“这个简单!”尤奇连忙开口道:“此物烧起来会残留暗红色的粉末,只需检查佛堂内的香炉就可以了。”
“海庆。”靳闫容扭头唤道。
海庆不敢耽搁,连忙去叫人抬来了佛堂焚烧经书的香炉。
佛堂起的火已经都灭干净了,香炉被抬进来的时候,皇后终于姗姗来迟了,瞧着气色不太好,面上遮盖着厚重的胭脂,入内的时候看到这情景微微皱眉。
尤奇对着皇上了一声,就上前去翻找香炉了。
焚经的香炉内一早清空干净,就为了今日所用,所以这香炉内没有烧其他东西,只有经书焚烧残留下的灰烬。
经书纸张燃烧殆尽留下的是灰白黑色的粉末,因此根本无需怎么翻找,就从中找出了一块烧了一大半的粉状东西,看起来像是香火样子的,拿起看着已经是暗红色的。
“皇上请看,此物便是麻绯草晒干研磨成粉,然后特别制成的熏香。”尤奇将东西呈给了靳闫容道。
“静嫔,你还有何话?”靳闫容脸色霎时铁青。
“怎么可能,不是嫔妾所为J上!”静嫔心头一惊,她从未见过这个东西,更加不知这东西是如何去了香炉里的。
“据本宫所知,太后娘娘今日礼佛所用之物都是静嫔精心准备的。”顾妗姒坐在皇上身边下首,略微低着头柔声道:“便是今日太后娘娘焚烧的经文也都是静嫔亲自抄写。”
“这香炉内烧的经文皆是出自静嫔之手,可没旁人抄的经文呢。”
“如今从这炉子里找出这东西来,静嫔要叫冤,怕是叫错了吧?”顾妗姒抬眸盯着静嫔,抿唇笑了起来。
“不是的不是……”静嫔心跳的厉害,听着贵妃这番话语,再看她那笑颜,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慌忙摇头道:“皇上!嫔妾是被陷害的,嫔妾没有谋害太后!”
“贵妃何必如此肯定是静嫔所为。”明雅芸眸色沉了沉,抬眸看向顾妗姒道:“这东西不准是旁人放进去的,企图嫁祸静嫔。”
“若是如此……”顾妗姒面色平静,抬眸看向尤奇道:“尤太医,旁人接触了此物可有什么明显特征?”
“那自然是有的。”尤奇笑着点头道:“若是有人拿了麻绯草,定会沾染上红色在手上。”
“这麻绯草粉末更容易沾染,而且不易洗净。”
“是谁丢进去的,伸手一看便知。”
靳闫容听着抬了抬手,将今日诵经焚香的喇嘛带上来了。
淑妃几人伸长脖子看去,见那喇嘛手上干干净净未曾沾染半点颜色。
那站在旁边的倚翠面上忽而出现了惊慌之色,瞧瞧挪着步子,颤抖着手往下拉了拉袖子,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谁知身后突然被季美人推了一下,整个人身躯一软直接趴在地上了,一声质问响起,众人目光纷纷落在了倚翠的手上。
“按着她!”海庆眼疾手快叫人把倚翠按住了,将其手掌猛地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