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躺在床上,明明整个人疲惫不堪,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抱着被子,把整个脑袋埋在里面,不留一丝一毫在外,“路景文有在吗?”
“在呢。”KEY瞅了瞅在上面的沉默的路景文,再看了看窝成一只鸵鸟的苏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两个人明明在一个空间,偏偏一句话都不。
路景文自然也是知道自己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对公主下手也是重了。
事后想想,要是他真的冲动下去划破了公主的……
一想到这个场景,漫无边际的猩红就在他眼前蔓延开,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疼痛,传递到心脏深处,像是失了水的鱼,大口喘气却依旧窒息。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公主好不容易睡下了,他不能再吵醒他。
这段时间,他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立刻招了人过来替他,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郑
冰冷的寒风刮在他的脸上,烦躁窒息的感觉退散了不少,看着地间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再转头看向身后的璀璨的京城,路景文总有一种自己过于渺的感觉,渺到完全融不进这份繁华。
“路少爷,皇上有请。”
听到这话沙哑粗粝的话语,路景文手中的剑迅速出鞘,朝着这人刺去,同时左手立刻发射了暗器。
然而,饶是他的反应再快,对方都能一一化解,直到剑被打落,激起一地雪花,路景文才不得不承认,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都没办法近了他的身。
这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人,甚至没有再皇帝身边出现过,若不是他此刻现身,他完全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一袭墨色融入黑夜之中,却又和莹白的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铁面具上是狰狞的纹路,带着弑杀的血意,偏偏他又是平和的站在他面前,礼貌而又不容拒绝告诉他,皇帝想见他。
殿内始终是暖融融的,这会儿都快要亮了,御书房内的灯火却始终没有熄灭过。
驱散了雪夜的寒气,路景文大大方方的站在皇帝面前,不跪也不开口,只是摘了面具看着他。
“是你要皇位吧。”皇帝也没有怪他失礼,依旧是看着手上的奏折,时不时的在上面圈圈改改,等到批改完了所有的奏折,放下了朱笔,他才像是想起了自己请来了一个人,打量了他两眼,开口道。
路景文没有答话,依旧是笔直的站在殿内,他当然也想一剑刺杀了这个皇帝,但那个带他来的人一进到御书房就消失不见,他甚至感觉不到他去了何处。
只要自己一动手,皇帝还没死自己大概就已经是送了性命了,不如就这么看看皇帝找他过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你难道没有打探过朕给霜儿的暗卫并不是和其他暗卫一起训练的吗?”
原本还算放松的路景文听到这句话,整个身子不由得僵硬了起来,皇帝这是在告诉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