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文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不甘不愿的坐到了他惯常的位置。
苏苏总算是让人把这些梯子都给撤了出去,见到人退出去,二话不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KEY可是了,这饶身子赡很重,处理的还很随意,几乎就是敷了药缠了纱布就算是好了,好些地方还腐烂着。
“你一个女子,随随便便扒人衣服,还要不要脸。”看到她手上的动作,路景文下意识的收紧自己的衣衫,却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松了手,但嘴上还是忍不住上两句,最好能让她直接打退堂鼓。
他也知道自己这身上的药味实在是有些重,光是凭气味,谁都能找到他,根本不适合做一个暗卫。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被她知道。
苏苏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上那闪着寒光的匕首,看着眼前这个死犟的人,“八百年前就看光了,你现在和我要不要脸?那你怎么不养好伤再回来啊。”
看着他身上的纱布,苏苏连解都懒得解,直接用匕首划开纱布,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很多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和纱布粘结在一起,稍微一动就能扯出一片皮肉。
要不是她末世看多了伤口,再加上之前就有受过伤,这副样子别是让她继续动手了,能不吐就不错了。
“路景文,你可真是好样的。”尽量心的扯下纱布,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嘲讽他两句,看见他额头上细密的冷汗,苏苏不忍心,用手绢给他擦了擦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着有事竟然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样子,而且一看这伤口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压着打出来的,那他又是用什么手段跑出来的啊。
“这边的伤口烂了,割掉割掉。”
“那边流血了,赶紧赶紧撒药粉啊赶紧。”
“嘴唇都要咬破了,你给他塞块布啊。”
“这里这里,你悠着点别割经脉啊!”
在KEY手忙脚乱的指挥下,苏苏把自己累出了一头冷汗,整整一个早上的时间,她可算是把路景文给折腾好了。
看着重新被自己缠成木乃伊的路景文,再看了一地脏兮兮的纱布,苏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确定我这样还能行动?”一个早上,路景文看着完全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公主一点一点的帮自己处理伤口,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心里是暖融融的,时候还有母亲帮他处理,长大后向来都是他自己处理伤口,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自己,而自己这次回来,却是为了杀她的父亲。
路景文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带刺的她两句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
苏苏却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这人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话,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
怎么不死在路上算了,还抢什么皇位,就这个身子骨,还没走到皇帝面前就能倒下了吧。
叫妙心给熬了药,又处理霖上的那堆纱布,苏苏这才传了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