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色未亮,王越行就站在了他们的大门口,生怕他们反悔了似的。
百香出门买早饭的时候见到这么大一个人影,差点没被吓死。
拍了拍胸脯,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心脏,也不想和他什么,反正师父都答应了,自己只要做好要做的事情就行了,什么时候出发,要带什么东西,只等师父吩咐。
买了早饭回来,师父和师娘都还没起,百香就把食物放在灶台上温着,然后就继续收拾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至于门口站着那一个,想站多久站多久。
他是不知道,那些个叔叔婶婶听他们又要出去,心里的怨念别提有多大了,按照王叔的那就是“还以为我这腿疼的毛病今儿能瞅瞅了,结果你们人又走了,也不知道自己这腿还要疼多久。”
所以这些个有钱人就是祸害。
穿衣洗漱完毕,两个人吃完了早饭,薛澜就把王越行给叫了进来。
有了昨的教训,王越行可不敢再莽撞行事,先是行了礼,才在两人三步开外站定,坚决不多靠近一步。
“你父亲的病症表现是什么?”薛澜整理着手上的草药,知道这不省心是要去杀人,他哪里敢掉以轻心,原本伤口就没好利落,这会儿也不听劝,非要自己动手。
王越行看着薛神医手上的动作,处理药材十分的迅速,心里惊叹了一声,忙不迭的重新解释,哪怕这话他都过好几次了,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呕吐,吃不下饭,脸色发青,整嘴里念叨着什么不要找他,他是被逼的,只是我们仔细询问的时候家父却没有的事,大夫,家父可能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薛澜依旧在倒腾他的草药,王越行的话却是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
这世上虽然有鬼神之,但大多都是心里有鬼,谁也真正见过,按照他的看法,不是有人给他下了毒就是下了蛊,怕是出现幻觉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只是根据外在表现并不能确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还要看过之后才能知道,心里大概也是有了个数。
苏苏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听着,想到王越行对他爹的形容就觉得好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生了什么病,怕是被背后之人下了毒还不知道吧。
“你有办法吗?”不管是病是毒,都不能让他这么就死了,苏苏转头问薛澜,他除了问话连脑袋都没有抬起来,手上整理的这些药草王越行是看不出来,她跟着红娘学了这么久的医书怎么可能不知道,上面的药草和他爹的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全是止血药。
薛澜这是以为她去王府大开杀戒的吗?带这么多的草药,能给她全身涂上三个来回了,那自己得遭多大的罪啊。
见都没见到怎么知道有没有办法,不过就是提前准备一些东西罢了,对百香吩咐了几句,才回头看向没有动过的阿然,“我们午后出发吧,晚上刚好能歇在下一个镇子,人暂时死不了,就算是喂水也能活个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