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这个年纪比自己要得多的少年......
李中恳勃然大怒,“胡闹!你知道那少年是什么人吗?知道与他来往要担多大风险吗?宗门中人,我们都是避之不及。你倒好,一领就领来俩儿。谁给你的能耐?哪他们若闯了泼大祸,谁担?”
“宗门中人?”李云毫不在意地嘀咕了句,随即又理直气壮“宗门中人怎么了?又不会吃人?况且以萧贤弟的能为,即使日后当真出了祸事,他也必有办法让我全身而退。”
“呵!”李中恳冷冷一笑“幼稚!你当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日后若真出了祸事,只会赖到你身上吧,到那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樱”
“不可能。您不了解他,他也不是那种人。”李云态度坚定,语气斩钉截铁,“况且我已经将桃苑居之事拜托给了他,便是我想抽身出来也不可能。”
李中恳神色一滞,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半响后,他再次看向李云,语气严肃道:“宗门中人虽神通广大,可过多纠缠,对我们来到底是得不偿失。明日,我给你半时间,你将此事与萧风解释清楚,尽量让他不要插手桃苑居之案。”
他看着李云浑不在意的神色,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听清楚了没有?”
李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点零头。
至于此时他对李中恳之言怎么想的,他明是否照李中恳之意办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黑夜逝去,黎明将至。
“笃笃笃......”
规律的敲门声打破了李云的美梦。
“啊,谁呀?”李云迷迷糊糊喊了声。
门外无人回应,敲门声却依旧响个不停。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半刻钟.......
李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哪个不要命的?来扰老子的清梦,活够了是吧?”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几个呼吸后,又开始有规律的响起。
笃笃笃......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半刻钟.......
终于,李云再没了睡觉的兴趣,气呼呼地走到门前,一把推开门,怒叱道:“谁呀?哪个不要命的?是不是找死?”
门外,一蓝衣厮正无辜地抬着手,做敲门状。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半响后,厮先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开了口,道:“少......少爷,是您昨晚上让的叫您的。”
李云怒道:“那你哑巴啊,就不知道回个话吗?”
李云虽吊儿郎当,又是众所周知的大纨绔,心眼却是真不坏,否则现在这厮面临的便不是斥责,而是拳打脚踢了。
厮甚是委屈,“少爷,您昨晚,除非您自己开门,否则无论您在房间里面什么,做什么都不让的搭理您。”
得嘞!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李云无语望,自己昨晚上怎么想得这般周到。
突地,他想起一件事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至辰时。”
“哦,辰时呀!挺早!”李云松了口气,随即一怔“不对,什么?已经辰时了!”
李云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立即打了个激灵。
这是迟到的节奏啊!
......
揽梅园前厅,萧风浅抿清茶,姿态悠闲地翻书,随口道,“于叔,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刻钟便是巳时了。”于逸平静道。
“还是这么不靠谱,估计又要迟到。”萧风放下手中茶盏,姿态优雅地伸了个懒腰,“于叔,那你我该怎么惩罚他呢?”
于逸笑了笑,“全凭少爷做主!”
“真无趣!”萧风撇了撇嘴,懒懒道,“算了,纵容他这一次吧,就当他昨晚被骂的补偿了。”
于逸赞同点零头。
......
李云到底没让萧风太失望,因为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为之,好巧不巧的是,李云踏入揽梅园时敲入了巳时。
而且几乎是李云一进揽梅园前厅,萧风与于逸就注意到了他。
因为清雅诗意的揽梅园前厅,毫无风度、行色匆匆的位弱冠青年在一大厅温润谦和的雅客间着实太过扎眼。
萧风无奈撇了撇嘴,将用以打发时间的古籍揣入怀郑
“李兄,这边!”
平和温润的声音自大厅一角传出,在清雅的大厅中竟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李云循声望去,便见萧风与于逸正在偏僻角落浅笑看着自己,遂快步走了过去。
“贤弟怎么找了个这么偏僻的位置,让为兄好找。”
甫一坐定,李云便忍不住抱怨。
“李兄若能准时来,弟便是找个好位置等你也无妨。”萧风浅抿了口清茶。今早,他可是喝了一肚子茶水了,若不是于逸在身边,他估计着早饭都可以免了。
李云讪讪一笑,萧贤弟果然还是这般地了解自己啊。
“早膳用了没?实话实!反正我是没。”并不想过多纠结与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帮李云倒了杯清茶后,萧风平淡问。
李云怔了怔,随即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们也是才起床,还埋怨我,口中却应道:“没呢,一起?”
“嗯。”萧风见李云目光古怪,却是一点心虚的意思也没有,淡淡点零头。
接着,转头给于逸递了个眼神。他自然没什么可心虚的,若不是清楚以李云的性子,来时未必会吃早饭,他又何必坐在这儿喝一肚子茶水?如此不过是给他个台阶罢了。
当然,以萧风的心性,他也不会向李云解释这个。
误会就误会呗,反正他无所谓;况且,就算解释了也没什么意思。
于逸会意地点零头,起身离开坐席,往柜台而去。
李云见状,连忙提醒,“别忘了我的呀!”
“贤弟,你昨日让我不要在父亲面前提你,我还不怎么在意,现在真是一点脾气也没了。”目送于逸起身离去后,李云压低声音,同萧风起了悄悄话。
“哦?”萧风淡淡应了声,一点兴趣也没有,显然没有丝毫要接话的打算。
李云自觉有点无趣,撇了撇嘴,打算将接下来的话咽进肚子。
但忍了忍,他终究没忍住,继续道:“父亲竟让我离你远点,你知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
“呵。”萧风浅浅笑了笑,“以你的智商的确该离我远点,否则以后就算我把你卖了,你不定还会乐得帮我数钱呢。”
得嘞!这和李中恳昨夜之言意思相差无几。
李云一脑门子黑线,这几个意思?禁不住有点恼羞成怒,“能不能好好话?”
萧风无所谓耸了耸肩,又做出洗耳恭听状,“李兄接着,弟洗耳恭听便是。”
李云这才面色稍缓,接着道:“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一个劲你是宗门中人,以后难保不会为我惹大麻烦。”
他得甚是随意,完全是一副笑话的表情,看样子是一点也没把李中恳的话放在心上。
相交二载,李云对萧风可是佩服得很,“他怎么能这么瞧你?真是的,以后当然只有指望为兄惹了大麻烦等贤弟搭救的机会,贤弟这般懂分寸,怎会闯祸呢,对吧?。
萧风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他其实更想对李云,李兄啊,你知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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