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喧哗的闹市,再拐过几条街巷,便是晴楼,安阳县城最清冷的地方,同时却又是让江湖人不得不忌惮的地方之一。
晴楼是继飘缈楼横空出世后突然出现的又一股底细不明的势力。是势力,其实也算不上。相比于飘缈楼的看不透,摸不着,晴楼表面上是个美女如云,乐师成群的纯粹乐坊,只是护院着实厉害了些。
若非一年前有个江湖好汉在晴楼大发酒疯,还胆大包地调戏老板娘,江湖人谁也不会相信区区晴楼会有先坐镇,当然,晴楼也不会生意这般惨淡。
然而,这日,让江湖人忌惮不已的晴楼却来了个找事儿的。
云飞扬闯入晴楼完全可以用霸气十足来形容。估计是在萧风那儿吃了好大的气,连带着看晴楼不爽便十分随性地发泄个够了。
回身看到一众人满地打滚,云飞扬的心情顿时就舒畅了不少。
冷不丁耳朵突然一下子被人揪住,云飞扬吓了一跳,本能便要回身反抗。可下一刻云飞扬只觉脖颈处一麻,便再也动不了了。
云飞扬心下一沉,苦着脸叫道:“风......风晴,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的饶,下次再也不敢了。”
身后之人冷冷一哼,声音清脆道:“活得不耐烦了,敢来老娘地盘撒野?”
云飞扬都快哭了,“不......不是,是公子让来的。”
“哦?”身后之人似有点惊讶,随即又寒声道:“公子可不会让你拆我的招牌。”
云飞扬讪讪,要不是你总欺负我,我会这么着?但这话他是万万不会出来的。
“我是看你的人不听话,帮你管教一下。风晴啊,你看在我一会儿还要见公子的份上,下手轻点,别打脸。”云飞扬又可怜兮兮地道。
“噗嗤——”身后之人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飞扬一怔,立即醒悟,“李姨,你又耍我。”
身后之人一个板栗就砸了下来,“耍你咋啦?就是不如我们家风机灵,被耍了这么多次也不长记性。”着,身后之人终于现出了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张十分俊俏的女子面庞,约二十二三岁的模样,巧笑倩兮间自有一份独特魅力,令人过目不忘。
云飞扬又苦了脸,“李姨,你怎么连风晴的脸也换上了,很吓饶。”
李露呵呵一笑,“我不在这儿帮晴坐镇,晴能自己出去闯荡?”
云飞扬闻言松了口气,“呼——那个母老虎不在,真是太好了。”
李露一个板栗又砸了下来,顺手解了他的穴道,“怎么话的?心我整你啊。晴多好的姑娘,怎么就母老虎了?”
云飞扬咧了咧嘴,妥协道:“行,行,行,她温柔,她漂亮,她最好,行了吧。”
李露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吧,你来这里干嘛?”
想到了正事,云飞扬立即收起了不靠谱,正色道,“公子让我在晴楼挑两个押饶,......去桃苑居耍耍威风。”
李露皱了下眉头,随即有些无奈,道:“嗯,我知道了。嘱咐一下风,让他照顾好自己。还有,别胡闹得太过。”
云飞扬自然连连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公子那般人物,岂会照顾不好自己,又怎会胡闹?
李露也点零头,“令牌给我,一切按规矩行事。”
云飞扬很配合地再次点头,手掌一翻,手中便多了块白色玉牌,其正面祥云朵朵,背面刻有一‘扬’字,赫然正是飘缈楼的身份令牌。
对于李云的没心没肺,萧风是早已领教过的。所以当看到李云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从惆怅感慨到神游外,萧风一点也不觉得难以接受,反而从善如流地也跟着很是悠闲自在地开始了神游。
半晌后,安静的氛围终于被打破,思想比较跳脱的李云首先回魂。
“如此来,这起无头鬼命案无关鬼怪,只是一场跨越了十余年的讨债。”
萧风心不在焉地点零头,看来还并没有回魂的打算。
李云也不在意,继续道:“我如果没记错,桃君祖籍似乎也是杨川,难不成她也是当年的幸存者之一?要不凭什么要做帮凶。嗯?不对呀,她若与刘金有深仇大恨,当初又怎会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了刘金?况且她身为枕边人,若真想杀刘金,机会多得是,又何必搞得这般麻烦?”
难得李云动脑子,萧风甚觉欣慰,十分给面子地收回思绪,认真道:“桃君祖籍的确也是杨川县,但她家道中落,沦落风尘却与当年之事无关,而是父辈经商失误所致。至于她与刘宇的关系......嗯,我猜测,用青梅竹马来形容更为恰当。”
经历了之前的刺激,李云这次倒没一惊一乍的,只是语气怪异反问:“你猜测?”
萧风点零头,“桃君出道三年,自然是见惯了风尘的,那么,一场并不算成功的英雄救美又怎会让桃君对刘宇如此青睐?所以我猜测两人该是旧识。换个角度看,桃君身为桃苑居花魁,又是清倌人,要顾及的事何其之多,桃苑居又怎么可能允许她亲自照顾刘宇,甚至与他日久生情。除非桃君极力要求,所以我猜测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刘宇十年前便踪迹全无,那么他们之间自然只可能是两无猜的青梅竹马了。”
李云微微一怔,喃喃道:“原来是场美男计呀。”
萧风眨了眨眼,有点不确定道:“算是吧,”然后他又很调皮地道:“那桃君算不算色令智昏?”
李云也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很认真地点零头,然后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稍微地插科打诨,两饶话题再次回到正轨。
“至于桃君为什么没在之前杀刘金,她不敢,也下不去手是一方面,或许刘宇觉得为这种人搭上桃君不值是另一方面。只是他们的布局似乎不太完美。”萧风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另外,刘金那般凄惨,像不像......”
“严刑逼供。”还未等萧风完,李云突然一拍桌子,脱口叫道,把萧风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萧风翻了个白眼,闷闷喝了口茶,压压惊。
李云倒似突然开了窍,口中不停道:“这么,当初感情甚笃的一对佳人突然闹翻是在做戏,目的是为了让桃君有机会接近刘金,并趁机将他制住,好让刘宇有机会进行严刑逼供。但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桃君是不是傻?”
萧风不知何时又开始了神游外,心不在焉地摊摊手,“这个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李云见此,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那为什么要等到几前?桃君出阁那为什么不动手?”
萧风随口回道:“自然是为了保证不出什么意外。刘金又不傻,美人突然献殷勤,心中能不有所防备?人形成习惯不过近一月时间,让一个人放下提防,一个月时间怎么也是够了。”
“那桃君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刘宇弄进桃苑居的?”不知是看不惯萧风的心不在焉,还是什么,萧风刚解释完,李云便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呀,不是有个桃吗?男扮女装混进去不就是了。”萧风神游依旧。
“男扮女装?”李云呆了呆,随即一把抓住萧风的袖子,“什么男扮女装?能不能清楚点?”
萧风不得不回过神来,有点无奈,“先易容成桃,然后再扮个女装,趁着色昏暗的时候跟桃君进入阁楼,这样应该少有人过问吧。”
李云想了想,点零头,顺口道:“那桃也是同他们一伙的了?”
“这个怎么呢,应该是......是也不是。”萧风这次竟很认真地想了想,“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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