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文雅青年又笑了笑,却带了几分讥嘲,轻声自语,“好大的狗胆,二皇兄,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转头再次看向黑衣青年,“找个机会做掉虫王,但不要动用我们的势力。”
“明白。”黑衣青年肃然一礼。
“对了,最近似乎有了隐影的消息?”文雅青年想了想又问。
“是的,殿下。”自殿宇一角有淡漠声音回答。
“不错,不错,以后可要多注意些,否则让六弟钻了空子,本宫可就亏大了。”文雅青年又笑了笑,自语道。
“是。”角落再次有声音传出。
“嗯,那都退下吧。”文雅青年摆了摆手,随意道。
“是。”几道淡漠声音同时响起,随即殿宇内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后,殿宇内突兀传出低低笑声。
“六弟,你能一剑令无数人心寒,可能忍受他人占着你的位置?可能容忍有人顶着你的头衔胡作非为?可能眼睁睁看着大皇兄一步步坠入深渊?三皇兄的手段你可还满意?你还想躲多久?你还能在外撑多久?”
笑声越来越大,逐渐变得张狂而放肆,回荡于空旷大殿,莫名让人心悸心寒。
“回来吧,这皇都没人值得我执子对弈,我等你,哈哈哈哈哈哈......”
......
水静如镜,月色皎洁,夜晚的忘忧湖映着上的星星点点总是宁静美好得犹如梦幻,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萧风静静坐在湖前,看着湖面如镜怔怔出神。
“公子!”
只倏忽间,一清越声音响起于空寂湖畔,紧接着,一一身白衣的清冷女子出现在萧风身后,冲萧风躬身一礼。
萧风站起身来,转身冲白衣女子微微浅笑,“又是一人?你这性子还是太冷,多与那几个家伙聊聊。”
白衣女子微微勾起嘴角,“霜寒之命只是公子一饶。”
萧风无奈摇头,“可这与你一直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霜寒都信不过。”白衣女子平静道。
萧风更加无奈,冲女子招了招手,再次坐回了湖畔。
女子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在萧风身边坐下。
“多少个了?”萧风微微偏头问。
“十三。”
“这么厉害?飞扬才十个。”
女子嘴角有了些笑意,“霜寒比他们年岁大些。”
“他们就是偷懒了,别给他们开脱。”萧风撇撇嘴,道。
“可他们已经很努力了。”女子笑容愈浓,仍一本正经回答。
“那就算了。”萧风有点扫兴,。
女子嘴角笑意却更浓。
“快凝气了?”萧风也不再理会这一茬儿,又问。
“嗯。”
“那......压一压,可以吗?”萧风迟疑道。
“嗯,霜寒会拿榜首的,必不会辜负公子期望。”女子立即点头,目光坚决。
“那若我也参加呢?”萧风微微浅笑。
“啊?”女子怔了下,“那霜寒夺第二。”
“可他们也要参加的。”
女子想了想,认真道:“看他们能力,若他们能胜其他人,我留手些。”
萧风强忍笑意,“那他们也这么想呢?”
女子再次怔住。
萧风终于笑眯起了眼,“你呀,不想想我可能参加吗?那不是欺负人嘛。跟你开玩笑的。有些事别这么认真,多累。”
女子翻了个白眼,随即不知怎么也笑了起来。
夜色正浓,有月光皎洁倾洒于一大一两道身影,宁静美好。
......
在密林间穿行近两日,牧梓裳终于回到了栖缘寨——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虽是深夜,熟悉的竹楼中依旧有烛光跳动,昏黄温馨。
女子未经沧桑的面容上禁不住露出灿烂笑容,微微提气,后脚尖轻点地面往竹楼而去。
昏黄烛火前,青衫老人平静摆弄细绒中的蛊蛹,心细心。
“师父!”
未过多时,女子便已到了老人身后,轻轻扶住老人肩膀喊了声。
老人身子微微一滞,抬手拍了下女子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没大没。”
“我就!我想您了,不行吗?”女子撒娇道。
“呵呵,怎么?在外面受委屈了?”老人转身看向女子,一脸慈祥。
“没有,”女子连忙摇头,想了想,又连忙点头,“那个家伙,他欺负人,还有,黑和阿娃也弃主,气死我啦。师父,你帮我教训他。”
“嗯?”老人微微挑眉。
“哎呀,没办法啦,总之,有人欺负梓裳了,师父管不管?”
“嗯......那还是不管了。”老人想了想,笑道。
“怎么?师父不喜欢梓裳了?”女子撅起了嘴。
“你又不清楚,师父怎么管?”老人又笑了笑,摊摊手道。
“可......我不管,我不管,要是师傅不帮我,我就赖在师父这儿不走了。”女子扯着老人袖子,开始蛮不讲理。
“呵呵,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孩子性子?”老人将女子的手拍到一边,随手点零身旁的木凳,“先坐吧,等师父看完了这些家伙再跟你聊,要不让你一直这么闹腾,估计师父的家伙们可就不干了。”
“哦。”女子不情不愿点头,随即乖乖坐下。
老人慈祥看了眼女子,好笑摇摇头,转头继续自己手中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