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儿年轻人回来时已是旁晚,天天火烧云正烧得灿烂。
梨园里的几人刚好吃了晚饭,没一个给许天望几人留饭的。
不过几人也不在意。
与萧风闲聊了几句,萧天清几个年轻人听萧风说冷霜寒醒了便一股脑儿去了冷霜寒屋里。
萧风便回自己房间看书。
比起那些孤本典籍,萧风对这本奇怪书籍明显更兴致盎然些。
至于刘大汉之事,谁也没提。
“明天准备做什么?”没多久,许天望推门进来,往桌上一靠,笑眯眯问。
“不做什么。”萧风头也没抬说,“那人三天后到。”
“哦。”许天望随意点点头,显然并不如何想知道,转移话题说,“你到底看的什么书,就这么有意思?”
“你不是看过吗?”萧风漫不经心说。
“几个破图,我看天书呢。”许天望没好气道。
萧风抬头看了看许天望,人畜无害说,“那想不想学?”
“这么好心?”许天望怀疑看他。
“过两天你带他们去个赌坊玩会儿,我就教你。”萧风笑眯眯说。
“你不去?”许天望切了声,又奇怪问。
“我托了前辈看着,我就不去了。”萧风随意说。
“这倒稀奇。”许天望撇撇嘴,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行啊,教吧。”
……
第二天,天气微沉。
萧风与许天望在房间里涂涂画画了一整天。
几个年轻人被慕梓裳叫去了冷霜寒屋里,说有好玩的,于是也一整天没出来。
旁晚,萧风与许天望出来透气,在走廊里就能听到‘四四四,六六六’一声高过一声,热闹得很。
“你就不怕他们真成了赌鬼?”许天望幸灾乐祸说。
“你觉得呢?”萧风无所谓耸耸肩。
“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许天望挑了下眉头,笑眯眯提议。
“不去。”萧风撇撇嘴,“于叔。”
许天望无趣撇撇嘴。
“少爷,桃花岛那边走了。”于逸从梨花林里钻出来,恭敬说。
“哦。”萧风随意应了声,想了下,“去跟陶叔说一声。”
“是。”于逸点点头,转身又钻回了梨园。
“怎么?他们招惹你了?”许天望好奇问。
“没有,”萧风微微勾起嘴角,“可他们太老实了,我不习惯。”
许天望伸了个懒腰,“看来真是把你闲的。”
萧风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也闲得很。”
“是啊,否则会学那么无聊的东西,”许天望随意点点头,“可除了打发时间,有什么用?”
萧风想了想,“不知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比如取暖。”
“取暖?”许天望面色古怪。
“是。”萧风笑眯眯眨眨眼,“这两天我琢磨出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四下看了看,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随即手指尖亮起白芒。
许天望一下子怔住,然后沉下来脸,伸手去抓萧风,“胡闹,你不是不能动真气吗?”
“我动了两根针,拘束没那么大。”萧风退一步闪开,眼睛亮晶晶说,“我发现白色真气可以变成红色,如果用用来画火符……”
他蹲下身子,在地上画了个拆解出来的火属性禁制,“它会变热。”
许天望闻言摸了下地面,一点不热,不由将信将疑看萧风。
“我们等一会儿再看看。”萧风站起身来,从袖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说。
过了近半刻钟,许天望再去摸,温热的,不是地面热,是萧风画出来的那些线条热。
他愕然看萧风。
萧风耸耸肩,“我可没闲工夫捉弄你,这是真的。”
许天望沉默了几个呼吸,“那如果是水符呢?”
“不知道,我在想。”萧风无奈说。
“谁给你的那本书。”许天望直视萧风,问。
“这个就不能说了。”萧风摊摊手,“好了,那本书,你想看就拿去看,不过是借你的,要还。”
“你……”许天望皱起眉头。
“不要得寸进尺。”萧风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伸了个懒腰,“对了,悟道石,我也可以借你玩两天,等你找到规律了再还我。”
他忽然又笑眯眯起来,“当然,如果你想买,欢迎之至。一块四百九十七万两白银,九块就是四千四百七十三万两白银,友情价八折再抹去零头,算你三千五百万两白银,划算吧。”
“想得美。”许天望白了眼萧风,“找冤大头找别人去。”
萧风耸耸肩,随意将地上用真气画出的痕迹擦掉,“那真可惜。”
说着,慢悠悠顺走廊走了。
许天望倒没跟去,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伸出手指在面前晃了晃。他的真气是什么颜色也没有的,这算什么情况?
然后,他摇摇头,不再多想,也顺走廊走了。
这一天平静过去。
第三天,依旧是无波无澜的一天,除了走了三人一狗,醒了一人,来了一人。
清晨时,陶静渊,李露带着洛天怡同萧风道别,主要是没来的那两个家伙催得紧,只是嘱咐了几句多注意身体,没多说其他。
其实陶静渊来该说的不过那几句话,至于其他,不是不想说,是没意义。
洛天怡本来赖着死活不走,直接给萧风笑眯眯点了安眠穴,让李露抱着离开了。
陶静渊则抱着那只被洛天怡起名诚诚的白狗,木然着张脸,看得送行的几个人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
之后,欧阳子终于又给无心施了针,他睡了三天多终于能清醒了。
冷霜寒没去找无心聊,萧风倒是积极得很,不过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了房间,具体说的什么,只有天知地知萧风知无心知了。
正午一伙儿人凑伙儿吃午饭时,梨园里闯进来个女子,面遮轻纱,一身白衣,清冷出尘比之冷霜寒毫不逊色。
萧天清几个年轻人或许一点不熟,萧风,许天望以及与施穷一同出去的几个年轻人却熟悉得很。
慕雪派圣女,苏雪凝。
也是那天被几个年轻人偷窥洗澡的白衣女子。
施穷看到那女子时吓得腿一软,差点没把手里的碗丢出去,拔腿就跑。
只是还没跑两步便被神偷老人揪了回来。
型尚偷偷往老和尚身后藏了藏,只是老和尚脸一黑,挪了挪身子又把型尚让了出来。
慕梓裳与方孤岚倒是坦然得很,一点心虚的意思也没有。
当然,苏雪凝也不是来算那天的账的,而是来回答萧风那日的一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