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间一番客套,原本互不相识的人逐渐熟络起来,交头接耳,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酒饭正酣,殿堂内忽然喧声一滞,紧接着,说话声自殿外传来,一字一句都好像敲在人们心口,给人莫名压迫感。。
“地下交易场一别,乔娘对白盟主可是想念得紧呢,不知白盟主可还记得小女子?”
“呵,自然,两个月足够长了,青堰刀也该物归原主了。”
“白盟主急什么,小女子难道还能将那刀吃了不成。”
“结果都一样,乔帮主何必装小女子姿态。”
“乔娘本来就是小女子,又何来装之说?”
“呵呵。”
“罢了,罢了,既然白盟主如此心急,小女子也有成人之美之心,那便约战十月初一,地方白盟主定,如何?”
“齐元山。”
“那到时,还望白盟主手下留情,小女子可听说已经有十几方势力俯首称臣,白盟主之神勇,江湖无人能出其右。”
“在下如何,乔帮主岂会不知,何必在这里搬弄是非。”
“呀,看来是小女子又说错话了,白盟主宽宏大量,莫要计较才好。”
殿堂内气氛瞬间凝滞,紧接着,一男一女出现在视线。
男子一身青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场,女子红衣舞袖,一颦一笑间魅惑众生。
天之骄子,气势相当。
所有人在惊叹之余,心中不免感慨。
“哈哈,两位亲临,真是韩某之荣,蓬荜生辉。”须臾阁阁主爽朗大笑。
“飘缈公子可是到了?”白无天直接无视须臾阁阁主,一扫周围人,道。
“没有。”须臾阁阁主摇头。
“呵,好大的架子。”白无天冷笑一声,“飘缈楼人何在?”
“我!”冷霜寒先一个起身,回头扫了其他人一眼,几个年轻人原本都站到了一半,见到只能再讪讪坐下,“不知白盟主有何贵干?”
白无天淡漠道,“告诉飘缈公子,与乔帮主一战后,我欲与他一战,希望他莫要像今日这般缩头缩尾。”
“到时自会赴约,只是白盟主却先需向我飘缈楼道歉,辱及楼主,便是辱及整个飘缈楼,白盟主非黄头小儿,谨言慎行的道理应该懂的。”冷霜寒还没回答,殿外传来凛然正气之声,一襦衫中年缓缓走进来。
“竟然是他!”
“数年归隐,原本是养精蓄锐,我便说江湖文冠岂是如此轻易颓废的。”
“飘缈楼,竟让陶文冠为之出声,果然名不虚传。”
殿堂中气氛微滞,紧接着,一片喧声。
“陶静渊!”白无天冷笑,“本以为陶文冠归隐山林,原来是去了飘缈楼,只是,让我道歉,让飘缈公子亲自来说,你还没有这么大面子。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宵小之辈。”
“至少世间除他,无人能再让我屈居人下。”陶静渊不甘示弱。
“希望如此吧。”白无天冷嗤一声,一拂袖,转身往坐席而去。
酒宴再次进入正轨,气氛也渐渐融洽起来。
“刚才那女子,什么人?”推杯换盏间,前排一蓝衫青年玩味笑问身边人。
“冷霜寒,飘缈楼晨霜使,听说是这两年才崛起的,是个很厉害的女子,正偌大江湖能与她并肩的年轻一辈寥寥无几。”身边的黄衫青年压低声音说,“怎么,襄承兄看上了?那我就劝你莫要打这个心思了。”
“怎么说?”蓝衫青年好奇道。
“江湖美人千千万,她能排胭脂榜第十八,美貌自不用说,可你见谁敢靠近她了?三尺间直接卸一条胳膊,有点意思的直接打昏,丢去荒野,能不能活,听天由命,最主要的还是潜龙榜第三,年轻一辈有几个能打过的?这么凶残的美女,谁又能降得住,不是我瞧不起兄弟,就兄弟这小身板,顶多三招。”黄衫青年一边说一边摇头,很是无奈。
“果然有个性的很,我喜欢。”蓝衫青年却显然没被吓到,反而玩味低喃,他抬头笑嘻嘻说,“兄弟,咱俩打个赌,如何”
黄衫青年嘴角抽了抽,“你不会是……”
蓝衫青年打了个响指,“正是,我若入了三尺范围,还讨得一杯酒喝,算我赢,否则就是我输。”
“兄弟,不是我提醒你,虽然这是大庭广众,可那美人儿向来是目中无人,你可莫要想不开。”黄衫青年连忙劝阻。
“赌注,白两……黄金,如何?”蓝衫青年继续说。
“不行,这可是拿命赌,兄弟若缺钱,我直接借你的了……”黄衫青年微微一呆,连忙改口,“一言为定。”
蓝衫青年拍拍黄衫青年肩膀,端起一杯酒水,往冷霜寒方向走去。
宴席上开始互相敬酒时,几个年轻人便凑在了一起,萧天清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走来的男子,一挑眉,“找谁的?”
几个年轻人转头看看,都不认识。
“可能是找霜寒姐的。”林浩然漫不经心说,“那小子老早就看着这里嘀嘀咕咕了,也没往别处看,我猜着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吧?”风晴讶然,“难道是霜寒姐太长时间不发威,威慑性就低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萧天清推了风晴一把,“我看那小子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胆子肥到没边了。”
“嘘,来了来了。”安穆琳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个人连忙不说话了。
“在下林襄承,听闻晨霜使事迹,甚是钦慕,特来拜会。”
“三个数,消失!”冷霜寒冷漠道。
“果真是冰雪美人。”林襄承低笑,身形倏忽消失,只瞬间出现在冷霜寒面前,伸手便揽住了她的柳腰,“美人怎能如此伤人,在下不过来取一杯酒水而已。”
说着,他将冷霜寒酒杯里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邪魅一笑,飘然离去。
几个年轻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林浩然,萧天清就想去揍他。
靠,调戏人调戏到飘缈楼里来的,真是老虎尾巴上拔毛,找死。
只是才走两步,冷霜寒却低斥了声,“别去!”
她面色很难看,却依旧镇定,“此人,我不是对手,江湖上也不曾有这号人物,或许,他就是故意让我们找他的麻烦。”
“那就咽下这口气?”风晴不服道。
“不是,既然他敢招惹我们,便怪不得我们使手段,今日后,我便动用所有人脉查他,若是不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我誓不罢休。”冷霜寒微微攥起拳头,冷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