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得知两只小奶包出的意外,十分担心,一头扎进温馨病情中的心思总算是拔出来一些,分给两只小奶包。
由此一来,她精神劲儿也算是上来了一点儿了。
战梓轩和云晓天见状,稍稍安心了些。
当然,他们坚决不会大肆宣传自己做的“好事”,也不会说出自己的怀疑,毕竟还只是没有根据的事,因为就算他们说了妈咪也不一定信。
他们可是非常清楚,妈咪对那个苏叔叔是非常信任的哦。
至于苏叔叔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
如果苏叔叔想要伤害小甜心和妈咪,他们是坚决不允许的。
“小甜心,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战梓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云晓天站在床尾,凝眉沉思着。
温暖回去做饭了,两只奶包留在医院陪着小甜心。
“我很好。”温馨声音有些虚弱,乖巧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方才帅叔叔给我抽了很多血,我都没哭哦,我是不是很坚强?”
“嗯嗯,小甜心最坚强啦!”战梓轩摸摸她的头,眼睛里都是笑意。
不管多难受、多紧张,他所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欢乐的一面,他要将自己最欢乐的一面带给小甜心。
“抽血?”一直沉默的云晓天突然开口,“苏叔叔给你抽血了?”
小甜心轻轻点头:“是啊,帅叔叔说要做什么进一步检查。”
云晓天眸光一闪,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针孔,抬眸看向战梓轩。
战梓轩刚好也看向他。
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好似闪电相互碰撞似的,激起一阵电光火花,滋滋作响。
原来如此。
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非常奇怪的可能。
等到温暖给送餐过来,两只小奶包匆匆吃过饭,便将小甜心交给妈咪照顾,结伴出去了。
阿三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路上。
云晓天和战梓轩坐在后座,面色皆十分凝重。
“你猜到什么了吧?”战梓轩沉声问道。
“嗯。”云晓天直视前方应道,“我已找阿大证实,做骨髓配型需要抽血。”
他们莫名其妙地被药晕,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可方才听到小甜心说什么抽血,他们一下就想到一种可能,苏奕然做那一切会不会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抽他们的血。
战梓轩侧头看向云晓天,眉心微拧:“小天天,你说苏叔叔为什么要偷偷抽我们的血啊?是不是想去和小甜心做配型呢?他若是想知道我们能不能给小甜心捐献骨髓直接说一声就行啊,我们一定会无条件配合,为什么非要偷偷地抽我们的血呢?”
“不知。”云晓天眉宇间拢上一层愁云,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可当他想去抓住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住。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战梓轩蹙眉问道,“苏叔叔肯定有事瞒着我们,直觉告诉我那是很重要的事,我们一定要找到真相。”
“嗯。”云晓天安静片刻,哑声说,“我们拿到小甜心的血,偷偷去做个配型吧。”
战梓轩双眼一亮:“你是觉得,我们可能会跟小甜心配型成功?”
云晓天轻叹道:“不知道啊。”
可他想亲自试试,苏奕然让他感觉不可信任。
战梓轩目光黯淡下来,很快又说:“不管怎样,我们得亲自试试,万一真能配型成功,就可以救小甜心了。”
“嗯。”云晓天应了一声,抬起腕间手表,单线联系阿大。
这个时候,除了他们身边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信,还好阿大精通医术,找他来帮忙再合适不过了。
两只小奶包在这边秘密筹划着,战家老宅却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儿。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战老太太坐在大厅中间的沙发上,狠狠瞪着自己的孙子,“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拐走了小天,还冒充小天和轩轩的亲生母亲,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她嫁入我们战家!”
战九天站在老太太面前,面色平静地说:“这个婚礼必须举行。”
“你!”老太太被气得不轻,捂着胸口喘气儿,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战柏桦看不下去了,朝一旁照顾老太太的老妈子使了个眼色:“扶老太太回房休息。”
然后,他猛地回头瞪向自己儿子,怒声道:“你,跟我到书房!”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匿名寄了一份DNA检验报告到家里,揭发了云霓不是轩轩和小天亲生母亲这件事,老太太便将他们父子俩叫回来,一力反对这门婚事。
“你早就知道了?”战柏桦坐在书桌后面,看着立于桌前的人问道。
“是。”战九天淡淡地说,“这个婚必须结。”
没有任何解释,语气却特别坚定。
战柏桦双眼一眯:“你就这么喜欢云霓那丫头?”
虽说两人是青梅竹马,可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儿子对那丫头有多么在乎,相反的,他见过几次那个叫温暖的女孩,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儿对那姑娘情根深种。
可现在,他却非要娶云霓,真是令人费解。
“喜不喜欢都要娶。”战九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战柏桦双眼快要眯成一条直线了。
安静片刻,似妥协一般,哑声说道:“罢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只要不辱及战家门风,不管你娶谁,就算是那位温小姐,我也不会阻止你。至于你奶奶那边我会试着说服她。”
战九天明显一怔,安静片刻,生疏地说:“谢谢爸。”
战柏桦神情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叫过我爸爸了。”
儿子从来不会这么亲密的唤自己,只在一些无法避免的诚十分疏离地唤自己父亲。
战柏桦从未想过,自己一次小小的纵容,就换来儿子一声真切的爸爸,就好像做梦一样,让人心酸。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战柏桦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谁愿意跟自己儿子生有嫌隙。
“暂时没有。”战九天一如既往地冷漠,深深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转身看过去。
“爸,如果小九还没死,你、你们……”会开心吗?
战柏桦的面色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颤抖着*哑声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小九他……”
“没事!”战九天猛地打断他,狼狈转身,“我走了。”
无法面对,还是无法面对,过去的一切,依旧像恶梦一样缠绕着他,令他一想起就好像被扼醉咙一般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