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八卦她。
“我听说厉总办公室那位是莫特助亲自带上来的，她到底是谁啊，能让莫特助亲自下楼，那么大的脸？上次不是也有个女人在厉总办公室休息，就是她吧？”
“是她！我能肯定是同一个人！但究竟是谁就不知道了，反正从前没出现过，从前厉总身边可只有慕小姐呢，唉，男人……”
“还能是谁，是什么身份？小三上位呗？难道你们没发现慕小姐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厉氏了？上次来还是为了公事。还有，慕小姐每次来也没见莫特助亲自迎接吧？”
“天……你的意思是，我女神慕小姐被绿了？那女的到底是什么来路？不是都说厉总钟情慕小姐多年？怎么说变就变？那小三那么厉害？”
“谁知道呢，不过在我心里那女的是比不上慕小姐的，她除了有张狐狸精脸还有什么？慕小姐人呢，温柔大方，举手投足间都是名媛气质，家世又好配得上厉总，那女的有什么？是吧？”
一句接一句的八卦，越说越兴奋。
被八卦的慕时欢：“……”
她扭头看了眼镜子。
狐狸精脸？
什么眼神！
她明明漂亮得无法复制，美艳不可方物好不好！
哪里有狐狸精那么俗的气质了？
没眼光。
慕时欢不服气，暗暗咬了咬唇，视线幽幽看向传来声源的最里边三间格子间。
八卦还在继续——
“你们知道吧，先前我进去给她送杯咖啡，来洗手间前我想着要不要再给她续一杯，喜欢什么甜点，可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上扬的尾音，恰到好处的停顿，格外的勾人心扉。
慕时欢回想了下，想不起来，决定仔细听听。
果然，另外两人很是激动地催促。
“看到了什么？快说啊！”
“我看到啊……那女的就躺在厉总沙发上睡觉！舒服得就好像厉总办公室是她家一样！而且我给她泡的咖啡她没喝，晾在了一旁，自己泡了杯茶……她就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要咖啡要喝茶，还那么明显，她是不是想借此告状？”
“有可能哦，一般小三上位的人都特别喜欢找茬，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地位，你要小心了，万一厉总被她蛊惑教训你，或者……”
“啊！不要啊！”
恨恨的尖叫声忽然响起，缠绕着溢出胸腔的不忿。
“厉总从前和慕小姐那么好，这到底哪来的狐狸精？！她到底要不要脸啊！你们说慕小姐到底知不知道厉总被狐狸精迷住了？我们要不要……”
冲水的声音跟着响起。
再然后……
“你？！你……”
慕时欢淡定地和率先推开门出来的女生对视，并矜骄地朝她颔了颔首。
“嗯，是我。”
“谁啊？你在和谁说话？”跟着推开门的两人随口一问。
气氛……僵滞。
尴尬蔓延。
慕时欢分明看到其中一人的脸在瞬间忽红忽白，很是精彩。
“你们好啊，”唇角挽起，她微笑着朝三人打招呼，完
全没有丝毫尴尬，“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狐狸精。”
其中两人更尴尬了。
“好什么好！”自称慕暖是她女神的一人瞧着慕时欢的脸咬牙切齿，一个冲动，没忍住没好气地鄙夷说道，“这位小姐，我劝你别做小三，厉总能暂时被你勾走，也就能被其他……”
话音戛然而止。
慕时欢正饶有兴趣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呢，转眼就看到那人大惊失色地咬住了唇，有些害怕地看着她身后。
嗯？
慕时欢疑惑，转身。
“公司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在背后八卦的吗？”林静书冷着一张脸走近，毫不客气地训斥，“如果嫌工作不好不想要了直说，公司可以满足你们。”
她一身温柔气质，又在豪门里当了多年的贵太太，涵养浸入了骨子里，所以哪怕是沉着脸训斥，其实也没有多难听，甚至于没多少气势。
慕时欢没有作声。
“对不起林总，我们错了……”三人立刻低头道歉，涨红着脸看起来羞愧后悔不已，“我们保证没有下次，对不起……”
“滚出去。”
“是……谢谢林总，谢谢……”
三人低着头快速离开。
林静书似乎极气，她深吸了口气，再看向慕时欢时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温和端庄模样：“时欢，没事吧？”
慕时欢收起思绪，摇头：“没事啊”
四目相对。
一个眼中流露关切，一个清冷得好似难以接近。
林静书微笑，率先打破沉默：“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和你说声抱歉，对不起啊时欢，上次把你错认成了暖……慕暖，抱歉。”
慕时欢分明感觉的到，她是硬生生把暖暖这个称呼换成了慕暖。
她微笑，浑不在意：“没关系，您上次已经道歉了，不必放在心上。”
林静书自是能感觉到她的疏离冷淡。
“那就好，”她也没多说，而是换了话题，像聊家常一样随便聊，“今天什么时候过来的？憬衍现在在开会吧，有没有无聊？”
“还好。”
“要不要带你逛逛公司？”
“不用了。”慕时欢唇角笑意不变。
林静书顿了顿，下一秒，她叹气，愁容不甚明显：“看来你和憬衍现在挺好的，当初还以为憬衍……时欢，既然你们现在算是解开心结，憬衍也不再怪你，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
心结……
怪她……
慕时欢捕捉到了关键词。
当然，她很清楚，大约这也是林静书想让她捕捉到的关键词，即便失忆，凭着上次在沁楼厉憬衍的态度她就能感觉到什么。
她没作声。
林静书眼中尽是怜惜心疼，欲言又止：“对了，过几天就是家宴，记得和憬衍一块回来，老爷子生气了，因为你们关系昨晚半公开的事，好好哄哄他。”
“整个厉家，老爷子唯独对憬衍寄予厚望，他是厉家的长子长孙，身上承担着厉家责任。他和老爷子的感情……不能坏了，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人一旦上了年纪，要的不多，不过是阖家和睦。时欢，有时间多劝劝憬衍，好吗？”
她嘴角笑意略显苦涩，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期盼。
但慕时欢清楚，这个期盼她决不能接，无论是厉老爷子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加掩饰的看不上，还是厉憬衍对林静书的态度。
“抱歉，林总，您太高看我了，我的话没那么大的分量，厉憬衍他也不听我的，我觉得您可以自己和他说。”她浅浅一笑。
林总，您……
态度已说明一切。
林静书心中划过异样：“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强求了，也是我不该和你说这些，毕竟憬衍的性子除了……”
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她微顿。
“算了，”她微笑，“不说了。”
慕时欢假装没有捕捉到她的欲言又止，她颔首：“那我回去了。”
说罢，她抬脚就要离开，一时间竟忘了她是来上洗手间的。
“时欢。”林静书叫住她。
慕时欢脚步微顿：“还有事么？”
林静书望着她，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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