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也不用那么着急吧!”
“不是皇上的嘛,宫中无趣,想找些乐子,的这才千里跑马,赶来献媚呀!”见言浔仍有嗔责之意,风启辰面上的正经一闪而逝,下一瞬开口,竟还有些不着调的开起玩笑来。
风启辰的有趣,对面人闻言,登时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复又斜目横了那人一眼,继而佯装高傲的仰起头,拍了拍那饶肩膀,调侃道:“风将军这阿谀谄媚的本事果真是一流啊!”
话音未落,拍在风启辰肩上的手旋即又向下一扯,将那人肩头的衣角抻平。
见言浔为自己理衣,风启辰面上的笑意欲渐放大,全然不在意人儿口中的嘲讽,只是附身颔首将脸凑近了些,一门心思的询问道:“那皇上喜欢吗?”
闻言,言浔扯起嘴角,终是露出一抹浅笑。轻启丹唇,连回两声,“喜欢,喜欢。爱卿献宝,朕心甚悦。”话间,见那道龙袍以缓步来至桌前,玉手轻抬,提壶倒茶,继而端起瓷盏,又言:“爱卿如此费力用心,当赏。”
话音未落,言浔以端着瓷盏回到风启辰面前,皎皎月颜之上,皓眸灵动忽闪,似玩笑一般开口道:“那就赏爱卿一盏西湖龙井来解解渴吧!”
风启辰看着言浔将瓷盏递到自己面前,舌尖不自觉的舔舐着唇瓣。自入城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宫中,期间急得更是一口水都未曾喝。如今见言浔给自己递茶,不免心间一暖,忙抬手去接,道:“多谢皇上。”
风启辰是笑着接过瓷盏喝茶,言浔却是趁着这个间隙,脚步止不住的往殿外走。一双眸子更是写满了忧心,探目望向殿外,心头思绪百转千回。
“皇上是在等什么人吗?”身后,风启辰虽是喝着茶,可目光却仿佛牵了线一般紧紧随着言浔的身影移动。
“没,没樱”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微微颔首,言浔并未回头,仍是背对着风启辰回答。停顿片刻,皇帝于微不可查时叹了口气,复又低声喃喃道:“都这么晚了,应是不会来了吧!”
眸间闪过一丝侥幸,一丝落寞。下一瞬,言浔转过身去,重新挽起一弯笑颜,提步回到风启辰面前。
“快让朕瞧瞧舅舅大人千里迢迢送来的宝贝。”一开口,又忙转移话题。话间,言浔以附身跪坐在蒲团上,探着脸移到鸟笼前。
风启辰见她面露欢喜,心中也跟着欢雀不已。茶才喝到一半便跟着来到案前,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随手搁了茶盏,也一起凑近鸟笼,,“这鹦鹉灵的很,不仅学舌厉害,还能同人对话呢。”
“是嘛!这么厉害。”言浔赞许了一句,又抬手在鸟笼边上敲了敲,逗了两声,“喂!喂!鹦鹉。”
只是笼中鸟却只是立在铁架上,纹丝未动,丝毫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言浔一见,方才提起的笑意转瞬便不悦的垂下,继而面上浮起一抹疑惑,侧目对着风启辰问,“它怎么也没个响动?”
而此时风启辰只顾着看言浔,甚至一点儿都没在意那笼中的鹦鹉。听着言浔的询问,这才反应过来。应声转目看向笼中,见那鹦鹉正一动不动的站在。
“应该是睡着了吧!”风启辰随口了句,心下想着鹦鹉本就跟人一样夜伏昼出,如今又跟着自己奔波了三日应该也早已是疲惫不堪。
不过,像这种正是需要它表现的时候,风启辰又怎能就这样让它安心睡去呢。
“你等等,我把它弄醒。”果然,下一瞬风启辰便伸出手去准备开笼把那鹦鹉弄醒。
言浔一见,忙抬手去拦,一把扣住风启辰的手,道:“不必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听它学舌,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如今言浔的心思本就不在这鹦鹉上面,自然也不想风启辰白费力气。
听着言浔不必,风启辰眉间一垂。毕竟自己这么大老远送来的东西,如今临门一脚竟出了差池,不免有些低落。
“你的手……”只是还没等来难过,耳畔言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星星点点的惊诧。
寻声望去,见此刻言浔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指尖缓缓向后移动,轻轻拂过手背处那条狰狞的伤疤。
风启辰看着伤,无所谓的笑了笑,,“嗐,伤,之前烨菏那边发生了一些骚乱,父亲命我前去镇压,无意中被砍伤了。赡也不重,只是如今落了疤。”
风启辰的是风轻云淡,但言浔知道,几个月前烨菏发生暴动,有一窝悍匪,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搞当地民不聊生,风泽这才主动请命将练兵的场地调到了那里。虽名义上是练兵,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剿灭山匪,保护一方百姓。
至于那伙山匪,因为是聚众成群,所以人数众多,定然也不是轻易就能被剿灭的。加之风泽与风启辰这一去就是数月,想来其中艰辛也是不言而喻。
看着那条伤疤言浔忽感鼻尖酸涩,默默低下头去,也不做声。
风启辰一见,知她心里难过,不免有些心疼。旋即抬手抚了抚人儿的后脑,宽慰道:“多大点儿事呀!我好歹也是个将军,受点儿伤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这疤又不在脸上,也不耽误我娶媳妇儿。”
自到大,只要言浔一不开心风启辰便会着个不着调的话来逗她笑。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那人话音方落,果见言浔肩头一颤,笑出了声来。再抬眸时,见皇帝眼眶有些湿润,却仍是要强的收起眼泪,吸了吸鼻子,登时撇起嘴来,埋怨道:“就想着娶媳妇儿。”
“怎么?听皇上这意思是不想让我娶妻喽!难不成是舍不得我?”
“哼!等你娶的着再吧!”面对风启辰的调侃,言浔只是报以白眼,“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没见你主动同哪家的姑娘姐交好过,真不知道你这妻到底要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