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处高势,依山傍水。”
“高!”言浔似是抓住了重点,“地形陡峭吗?”
“回皇上的话,荆珥地势虽高,不过好在那里地形宽阔平坦,行军驻扎千人不成问题。”风泽知道言浔心中的顾虑,开口解释时也是尽善尽美。
惺帝稍有平复,一双手抵住桌面,垂眸纵观全局,再问,“此去路程需要几日?”
“去时需十二三日。”风泽颔首说,“行宴留宿总共要两日,再算上回来的,加在一起少说也要整一月。”
“带兵多少?”
“骑**锐,各一千五百人。”风泽恭声答。
风泽的回答让言浔吃了颗定心丸,只见惺帝呼出一口气来,松开手,转身面向众人,问,“朕此去南越,何人留守城中?”
话音方落,姜省同风启辰二人自队列中走出,一起俯身行礼道:“回禀皇上,臣二人守城。”
言浔将目光落在风启辰身上,眸间闪过一丝迟疑,不过再转目看向姜省时,却又变得坚定起来。
“嗯。”言浔顿了顿又言,“典客上卿何在?”
话一出口,只见队列的另一侧风启幕走了出去,同样的俯身行礼,“臣在。”
言浔缓缓转过身去,“风典客可还有附议?”
风启幕径自向前走去,立于长桌之侧,俯身看着一卷山河图,徐徐开口道:“方才风太尉所言,已然将八方列国的地貌局势尽述详实。既然‘物’已经说尽了,那臣便来说说‘人’。”
如今风泽已退身让步,站在言浔身旁的人换成了风启幕。那人比起他父亲,说话要温和的多。
“列国君主,各有千秋。先说南越国君轩辕傲,人如其名,傲慢霸道,治国理政皆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再说西尧国君穆绶霆,其人雄才大略,最善纵横权谋。此二人皆是老辣阴毒,不得不防。不过……”话说到一半,见风启幕顿了顿,似是强调提醒的说,“皇上此行,到是可以同西尧国君交好。”
“此话怎讲?”言浔回身,将身子俯下静观图纸。
一旁,风启幕垂首道:“回皇上的话,十八年前,西尧遭逢战乱,穆绶霆便以质交的名义向轩辕傲借兵增员。他将自己的皇后与二公主一同留在了南越国做人质。等到六年后祸事平息,穆绶霆去南越国准备接回妻女时,不想自己竟又多了个儿子。”
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其间,言浔眉心一蹙,当即抬眸看向那人,她未开口是在等后话。
风启幕也不卖关子,继续娓娓道来,“当时西尧皇后的解释是,她在去南越国做人质之前便以怀有身孕。”
“可是,列国之人尽数知晓,轩辕傲是个出了名的好色君王,加之当年西尧皇后年轻貌美……”点到为止,风启幕接着说,“所以,这其中的种种勾连想必也是不言而喻了。”
说罢,又见其抬眸再道:“虽说后来穆绶霆并未深究,只是带走了妻儿。但是从那以后,西尧与南越便有了芥蒂,眼下更是势如水火。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南越对北祁有企图之心,西尧便是我们最好的结交对象。”
那人语毕,惺帝已是了然于胸,点了点头。
风启幕分析入微,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又接着上文继续说。“南越、西尧后,再说西蜀与东楚。”
“西蜀国君齐衍,老于世故,城府颇深。喜算计,难深交,不过好在北祁与西蜀相去甚远,皇上又与他非敌非友,只要不主动前去招惹,想必也不会同其交恶。如此看来,西蜀也算稳妥。只是……”
说到此处,风启幕话锋一转,“东楚却是不同。东楚国君白夙,是个金碗盛狗矢的真小人,谋朝篡位做了东楚君主,如今称帝不过三载。而且,眼下那人已经投靠了轩辕傲,依附于南越。此次荆珥会,他定会从旁为虎作伥,与北祁为敌,等到时候,万望皇上一定要小心防备才是。”
“白夙。”言浔念着那个名字,眸中已然多了些凛厉。
“至于其余三国,东漓国君梁靖起,是个继位君主,当政也才不过五载整。南椋国君花偲酩,年六十,垂垂老矣。此二人皆无所作为,加之东漓与南椋国土狭小,势力单薄,根本不足为俱。”
“东漓,南椋。”言浔跟着重复,抿了抿唇说,“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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