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刘千武看见秦双儿,一时间也顾不上和言浔吵架了,急忙起身跟上前去唤,“双儿,你别走呀。”
刘千武一走,解韫神色骤变,阴沉着脸问言浔,“他是我朋友,你干嘛?”
言浔吃着面,不冷不热的,“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他怎么招你了?这么厌烦他?”
解韫皱眉问,却再没了回应。
那边,秦双儿不理人就要往里走,刘千武急忙拦她,央道:“哎呀C双儿,别生气了,你再等一段时日,等我把钱攒够了就娶你,好不好?”
“呵,”秦双儿冷笑一声,“别做梦了,你想娶,我还不想嫁了呢。”
话间甩手就走,任凭身后刘千武唤了一声又一声也不见人回头。
刘千武垂头丧气的回到桌前坐下,正郁闷之际,不想对面言浔忽然来了句,“癞蛤蟆想吃鹅肉。”
“嗯?”话一出口,刘千武登时抬头,面上震惊不已,大声质问,“你,你什么?”
人儿也不惧他,停了碗筷,大声回,“我你是癞……”
声音戛然而止,此刻只见言浔被捂住了嘴。
尴尬的笑声随之响起,解韫打圆场道:“哈哈……我妹妹年纪,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也不能我是……癞蛤蟆吧。”最后几个字刘千武垂着头,的是嘟嘟囔囔。
“武哥儿,晒鱼去喽,走不走?”远处有人声响起。
刘千武立刻止住口,瞧着那群挑扁担的人,顿了顿,应了声,“来了。”
话音落下,那人起身冲着屋内嚷,“双儿,鲜鱼我就放这儿了,待会儿记得拿进屋里去。”
“……”
屋内没有应答。
叹了口气,刘千武垂眸时见解韫正朝着自己挥手道别。
那人无言,弯腰自箢箕里取出如数的鲜鱼放下,然后挑起扁担,临走前还不忘瞪言浔一眼。
言浔也瞪他,气呼呼的拉开解韫的手,自顾自的吃起面来。
解韫看她是真生气,也不敢再多言其他,老老实实的垂头吃面。
四碗云吞,吃了三碗,最后还是坨了一碗。
解韫舔舔唇,“结账。”
秦双儿正在招呼客人,听见声音后转身,面露惊色,“结账?!没听错吧?你今有钱了?”
解韫勾唇笑,旋即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拍在桌上,挑眉道:“连同今,带之前赊欠的,一并付了,不用找。”
他这话的豪气,言浔却看着银子蹙眉,抬手一指,道:“欸?这不是……”
正着便被解韫一把拉着起身,也不让她开口多一个字,身旁少年高声起调,同秦双儿道别,“走了。”
言浔算是被强制带离,走出几十步远后,才得着空问,“方才你结账用的银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呀?该不会是我的吧?”
解韫眨了眨眼,“是啊。”
“你!”言浔失声而笑,“用我的钱请我吃饭,我谢谢你啊。”
“不谢。”解韫竟然还有脸回答。
沉了口气,言浔没再走了,转而抬手,“把剩下的钱还我。”
“没了。”
“啊?!没了!”言浔震惊,立刻去那人怀里掏荷包。
解韫站着没动,任她把荷包拿出来。
看着人儿将空空的荷包捏了又捏。
“啊!你!你……”言浔被气的不出话来。
……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药铺。
解韫抬头,瞧着匾额,“软软,你……我这腿伤成这样,是不是应该买些金疮药回去敷敷呀。”
“呵,还金疮药呢,你有钱吗?”言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揶揄。
“钱,嘁。”解韫转目时,眸间多了些不屑,当场大放厥词道:“你信不信,今日不用我花一分钱,人家老板能把药白送给我。”
“嘁。”言浔学着他的样子撇嘴,反口道:“你就吹吧。”
“嘿,你还别不信。今儿,哥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能耐。”罢,只见解韫手一抬,松开了言浔,随手理了理衣领,侧目挑眉,桃目间倾落花雨,到还真有些倜傥风流的韵味,他道:“在这儿等哥哥。”
解韫这模样乍一看还挺潇洒,不过下一瞬,腿一抬,一瘸一拐的,就破功了。
言浔忍不住笑,又觉得好奇,跟着向前走了两步,并未进去,只趴在门外瞧。
看见解韫进去,同外头站柜的厮了两句,随后又被引着朝里面去了。
言浔真是越看越好奇,趴在门框上等了好久也没见人出来,最后还被站柜的厮赶着站到了远处。
她靠墙等了许久,才听见店内有人声响起。
人儿立刻走近偷看,只见店内,解韫正与一个年轻妇人从内堂出来。
二人耳语一阵,笑笑,之后那妇人还真让厮取了金疮药和药膏,包起来一并送上。
解韫笑着接,随后又与妇人了会儿话,方才走出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