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眼呀。”
“不用看,你的长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言浔依旧不抬头,只趴在案上认真勾勒。
这时,正巧赶上张半仙回来,看见解韫与言浔执笔对坐,不禁好奇走上前去瞧。
张半仙来至解韫身侧,俯身弯腰去探看言浔身下的青笺,不想竟被小人儿给发现了。
言浔一扯青笺,怒声嚷,“谁让你偷看了?不许看。”
许是对方才那一拳还心有余悸,张半仙立刻撤回身,作乖巧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嗯嗯,不看,不看。”
又转过头去问解韫,“她在画什么?”
“画我呀。”解韫得意洋洋的说。
与此同时,言浔欢声嚷,“大功告成。”
“这么快?!”解韫和张半仙异口同声,紧忙附身去瞧。
“画的帅吗?”解韫又问。
“帅!帅炸了!”言浔拿起素笺拍在解韫胸前,笑嘻嘻的说,“收好。”说罢,转身便走。
解韫和张半仙两脸期待,一齐看向素笺。
只见上方画了一只大乌龟。
。。。
“王八,哈哈――”张半仙登时捧腹大笑,连声问,“这就是你呀?”
解韫看着画,嘴角抽了抽,气的说不出话来。下一瞬抬眸,正巧看见言浔对着自己挑眉笑,“怎么样?帅不帅?”
“你!”少年怒声大喝,“你给我站住。”
……
回去的路上,言浔扶着解韫问,“不把那个江湖术士拉去送官,他若是还行骗术骗人怎么办?”
“你当真以为他骗得了人?”解韫轻声笑,又说,“你看他那条半吊的胳膊,就是上次骗人的时候被人家给打的。”
“哦,是这样啊。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言浔点了点头。垂眸时忽然一丝失落,小声说,“若是他真会算命就好了。”
言浔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想寻相公。解韫又怎会听不出。
桃目流转,解韫垂目看着小人儿,顿了顿说,“不过话说回来了,若说起算命的本事,我可比他精通。你若是真想找人算,我可以帮你呀。摸骨,我可以贴身服务。”
末了,指尖力道一收,顺着小人儿的肩向下抚去。
须臾停顿,“啊!我错了,不摸了,不摸了。姑奶奶饶命啊……”
翌日,风轻日暖,面摊。
众人如约而至。
言浔和解韫坐在桌前吃云吞,张半仙在对面摆好了摊,刘千武卸了扁担上前来与秦双儿搭话。
秦双儿今日心情不错,待刘千武也温柔了不少,眼下二人正蹲在角落里说话。
一片和谐,其乐融融。
未几,远远的便听见街尾有呼喝声响起,紧接着整条街便纷攘嘈杂起来。
张半仙闻声,好奇起身眺望,待看清来人后,面色骤变。
“我去。”话音未落,紧忙卷了纸笔便跑,摊位都不要了。
言浔和解韫听见声音,一并回头,瞧见远处乌泱泱的,正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来者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去。”解韫同样的惊叹,一时间也顾不得吃面,紧忙起身拉着言浔道:“快走。”
口中云吞还未嚼尽,言浔怔愣,在摸不清头脑的情况下已被解韫拉着出了面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解韫带着言浔走了没多久,那群人便缓缓朝面摊走来,所到之处吓得路人百姓纷纷落荒而逃。
跟班开道,请着一个体态臃肿,肥头大耳的男子进了面摊。其中有一人立刻搬了凳子来,对着男子奉承道:“朱爷请上座。”
定睛一看奉承之人竟是赵六。
男子坐在长凳上像座肉山,其余人等则立在一旁。
“双儿,快出来,朱爷看你来了。”肉山开口,笑眯眯的朝里面嚷……
言浔被解韫带着离开,二人一路疾步。
解韫腿上有伤,以前一瘸一拐的,现在恨不能跑。
“他们是什么人?”言浔扶着人问。
“这还看不出来,地痞呗。”
“他们来做什么?”言浔又问。
“收保护费。每个人头要五十两,五十两欸,谁出的起。”解韫撇了撇嘴说,“给不起钱就打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方才你也看到了,为首的那个,肥头大耳叫朱坚。年初的时候,他看上了双双,便三天两头的带着手下过来收钱闹事。”
“那人好色的很,要是你再呆在那儿,可就要倒霉了,我这可是在救你。”解韫絮絮叨叨的说。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言浔闻言便是一惊,立刻止步说,“咱们走了,那双双和秦叔怎么办?”
言浔丝毫不理会解韫后面说的话,眼下她最担心的是秦老爹和秦双儿。
“呵,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咱们都已经出来了,你还不想回去不成?”
二人对视,言浔二话不说,松开解韫便原路返回。
“欸,欸,你还真要回去呀?”解韫被撂在原地,看着言浔往回走,少年急声唤,“软软,回来!”
“……”不回答,亦不回头,言浔留给解韫的只有离去的背影。
“唉,真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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