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里却是直来直去,想什么就什么,基本不过脑,二二的。
她是一个有点儿呆萌的“狐狸精”。
的确,外表不能决定内在。
两个姑娘迅速熟络,江璃房里有数不尽的胭脂水粉,青衫烟裙。言浔看着喜欢的不行,不过一会儿,便央着她给自己上妆。
江璃挽笑答应,言浔立刻捧着胭脂水粉上前。
人儿乖乖巧巧的坐在榻上,闭着眼睛让江璃给自己上妆。
“绥绥,你那日穿的裙子叫什么?也太好看了。”言浔坐在原地,忍不住又开始打起江璃裙子的主意。
“之前那个呀。”手中黛笔一顿,江璃立刻跑下榻去。
不过一会儿又捧着一堆裙子跑了回来,随手拿起一条,问,“是这个吗?”
“对呀!对呀!”人儿欢喜地的下榻,“是这个,太漂亮了。”
“这裙子是之前棐域进贡丝绸时,我拿了自己做的,没名字。”
“哇!你还会做衣服呀?”
“当然了。”狐狸扬着眉,得意的笑了笑,“来!你穿穿看。如果喜欢,我也给你做一个。”
“真哒?!”言浔一听,惊喜不已。
“嗯。”江璃点头,又推着言浔,“快!穿穿试试。”
“好。”
不多时,银铃声清脆响起。
“哎呀!这里也太低了吧!哎呀!这里开叉开的也太高了。”
隔着门扇,又听见殿内言浔害羞的声音响起,急声嚷,“哎呦呦!肚子都露出来了!腿也露出来了!都露出来了……”
“别捂着呀!站直了,给我瞧瞧。”江璃在一旁嚷。
“嗯……”人儿拉长了尾音拒绝。“不嘛!露太多了。”
殿内铃铛声乱响,几番挣扎之后。
“哈哈,还不错呀!”江璃在笑。
“哪儿不错呀?不行,我得赶紧换下来。”人儿应是羞极了,铃铛声又响,携来一阵逃跑的脚步声。
江璃抓不住人,笑着跟上前去喊,“哎呀!羞什么?挺好看的,别跑啊!”
――
六月十一,玲珑宫。
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宫中上下,内官宫女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言浔见院子里的人忙进忙出,便抓了一个上前来问。
宫女俯身行礼,回话,“姑娘有所不知,再过三个月就是咱们殿下的生辰了,娘娘下令要提前布置,奴婢们正赶着准备呢。”
“还有三个月呢。”嘴角抽了抽,言浔:“这也太早了吧。”
……
城西。
“皇上。”霍慵归,“臣最近听闻北祁国中有消息传出,帝京不太平,恐有风波。”
“真的吗?”言浔闻言一惊,登时拧紧眉心,“怎么会这样。”
霍慵归看着她,眉头一皱,“皇上为何迟迟不回北祁?”
问声方落,言浔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束袖间藏着那块玉佩。
将军见皇帝垂头不语,叹了口气,便自顾自的,“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
傍晚时分,穆解韫一行人马走在巷中,他们要去城西接人。
“娘娘早上下令,殿下今年的生辰宴要提前布置。等到时候,再邀上巨公贵卿,一定要做到最气派,最隆重。”彼时,乔方方正骑在马上。
“是呀。”一旁何历历接话道:“殿下今年整十八了,的确该办的隆重些。”
“十八有什么的。”穆解韫行在最前处,一脸嫌弃的,“再过两年,等我行了加冠礼再大操大办也不迟。”
“殿下有所不知。”乔方方于马上倾身,告密似的,“娘娘的本意,是想借这次生辰宴给殿下物色太子妃呢。”
话一出口,穆解韫眸色一闪,登时回头,问,“你的是真的?”
“当然。”
不觉泄了口气,少年垂头低语,“唉,烦完二姐,又来烦我。”
顿了顿,又问何历历,“东边的宫殿收拾的怎么样了?”
“宫殿?”乔方方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怎么?殿下又纳新妾入宫了?”
话音未落,穆解韫便一个眼神杀过来。
乔方方秒怂,咽了下口水,“当我没问。”
何历历在一旁笑,随后道:“宫苑收拾的差不多了,桃树也已经移进去了。用不了几日,就能住人了。”
“嗯。”穆解韫点头。
接上言浔回到玲珑宫。
人儿立在昏昏庭中,对穆解韫道:“穆解韫,我恐怕不能留在这儿等相公了,我得回去了。”
……
入夜,无为宫。
忽然听见“哗啦”一声巨响,是玉石落地的声音。
“我不是过要封锁消息的吗?是谁走漏的风声?”穆解韫怒声大吼。
“殿,殿下,属下等并未向软软姑娘吐露过半句北祁之事。”何历历端臂垂首,毕恭毕敬的回答,“许是……霍老爷子同她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