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经过,其实是这样滴。
随着林将与一声令下,宫人们俯身离去。
二人立在原地未动,直到听见关门声。
明眸望着墨瞳,言浔没忍住先笑了。
墨瞳看向明眸,林将与紧随其后也笑了,挽唇间俯下身去亲了小人儿一口。
顺势抬手环住卿卿,脚尖轻点,言浔攀住他,不让他走。
林将与弯腰,抬着小人儿的腿把言浔抱了起来,缠在腰间。
挂在卿卿身上,言浔移开唇,笑着说,“你还真来了。”
“当然要来呀。”墨瞳点星,林将与一脸宠溺的凑近,同小人儿磨鼻子,又说,“来抓猫。”
怀中的“小猫”闻言,双颊蹭的一下又红了,抬指轻抚卿卿的唇瓣,看着血痂问,“好些了吗?”
“早好了,这不又赶着来求咬了么。”林将与开口打趣。
“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小猫转过脸去偷笑。
随后转身朝内殿走去,长影抱着人一边走,一边说,“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什么好东西呀?”
“猜猜看。”
短暂的停顿,小人儿想了想说,“玫瑰酥?”
“就知道吃。”拍了她一下,长影落座床边,言浔坐在身上,林将与单手环着人,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东西来。
是个小药瓶。
接过药瓶来看了看,言浔惊喜的嚷,“祛疤膏!”
小人儿挨了鞭子,又被罚跪,全身上下都是伤,如今虽说伤好了,但疤还在。言浔到底是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身上有这种狰狞可怖的痕迹。
至于林将与,更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姑娘身上落下一丝疤。
点点头,双手已经寻着纤腰,开始着手解言浔的衣带,林将与玩笑般的开口,说,“来吧,皇上,让小的来服侍您上药。”
闻言,见惺帝丹唇笑挽,她没拒绝,只是黏糊糊的趴在林将与肩头,说,“有卿卿真好。”
宽衣解带,服侍上药。
小人儿趴在床上,玉背纤腰,凝脂呈露。身后林将与静坐,点着药膏,给她擦伤。刚开始还好,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后来……
药上完了,言浔原本想坐起来穿衣服,不想身后人忽然俯身压下。
“嗯?干嘛?”小人儿吓了一跳。
“皇上冷吗?”压在身上的人问。
“不,不冷。”
“……”
“林将与,你的手!摸哪儿呢?”
“药上完了,皇上需不需要小的再服侍您就寝呀?”覆在言浔耳边轻语,话音落下,长指收拢。
“啊!林将与!”怀中小人儿被捏,脸一下子又红了,下意识的扑腾起来。
“……”什么话都不说,长指于言浔周身流窜,林将与一直笑着调戏人。
“林将与!我不要。”言浔红着脸奋力推拒,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穿着净袜就往床下跑。
林将与无言,挽笑起身。
小人儿四处乱窜,跑到屏风前才发现前面是死路。正欲回身之时,身后长影立刻上前,直接把人压在了屏风上。
侧脸贴着屏风,小人儿向后推了推,低声说,“哎呀,林将与,别这样。”
奈何根本无济于事,身后人不肯退步,反而还一直恶劣的顶撞,又覆在言浔耳畔装傻问,“别哪儿样啊?”
“……”小人儿红着脸不说话。
垂眸看着人,林将与浅笑,俯下身去。
耳朵尖温热,言浔根本羞的没处躲,闭着眼嚷,“哎呀!又干嘛?”
口中呵着热气,林将与开口,声音低沉微哑,笑着说,“吃掉你。”
“在这儿啊?!”言浔惊慌,紧忙说,“不要!不要!去床上!哎呀,林将与,林……”
结果没过一会儿,屏风就倒了。
屏风:没错,我就是这么瘸的。
……
翌日,傍晚时分。
一众宫人在灵钦宫中进进出出,羽昭殿旁边的东侧殿外更是人头攒动。
殿顶几十个内官在修瓦,殿内还有不少宫人在补窗。
桌椅家具被一个接一个的送进来,重晚晴抱着被子穿过人群走到床边,小人儿跟在她身后,笑嘻嘻的问,“晚晴,你觉得这儿布置的怎么样?如果哪儿不好,你就说。我让林……让他吩咐内府再给你送过来。”
被子放在床上,重晚晴回身看着言浔笑,“我的小主子,都已经够好了,不用再给我添置了。”
“哎呀,你别跟我客气呀。”言浔站在床边,“想要什么就说,我一定能给你弄来。”
歪头一笑,重晚晴眯了眯眼,调侃道:“主子,我怎么觉得你在溜须我呀。”
“嗐,不用觉得,”小人儿将手一挥,直言不讳道:“就是在溜须你,我这可是一本正经的在拍晚晴姐姐你的马屁呢。”
重晚晴闻言,忍俊不禁,俯身铺被子,“不用这样啊。”
紧忙上前帮重晚晴把枕头拿起来,言浔乖巧的站在一旁,“那可不行!东侧殿这里本就冗旧,窗子都透风,根本住不了人。你现在搬进来住,我自然要好好帮你修缮一下,一定要做到十全十美。否则你在这儿住的不舒服,或是着了凉,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好啦,好啦。你看,这里已经被修缮的很好了,主子也不必为我担心了。”铺好床,要去接枕头,重晚晴莞尔一笑,“我住在这儿,挺好的。”
小人儿抓着枕头一角没松手,一脸紧张的问,“晚晴,你会不会觉得我重色轻友呀?”
与之对视,重晚晴哭笑不得。无奈,摇了摇头,“不会的。”
――
五日后,十旬双沐至。
帝京城东,食禄街的巷尾耸着一座千金楼。
眼下正赶上初冬,千金楼的烤鹿炙是一绝。
这不!双沐一至,朝中官员便一起趁着夜色,前来千金楼吃烤鹿炙了。
“听说了吗?皇上最近和那个言氏妖女杠上了。”鹿炙还没上,闲篇先扯起来,有人坐在位上说,“为了从那个妖女口中问出玉玺的下落,现在干脆直接宿在灵钦宫中,连夜审讯。”
“我也听说了。”从旁有人接话道:“听说已经连着有五六日了,看来皇上这次是真下狠心了。玉玺的下落,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