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老大夫给钟玗琪把脉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不过,钟玗琪装作没有醒来的样子,听着他们的谈话,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上,她喝了酒之后就头晕,自然就知道是那酒有问题了。而且,后来萧煜霖还去解她的衣裳,她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今日早上,冯妙手过来闹,她就已经听出一些名堂来了。
原来,萧煜霖是在跟冯妙手打赌,为了证明他的那方面没有问题,所以拿她来做实验。
只是,萧煜霖想要占有她,直接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出此下策?难道,是怕她过度反抗,会坏了他的好事?钟玗琪心想。
钟玗琪按了按心口,只觉得心口有些隐隐作痛,连带着全身都有些不适。再低头一看,她的身上只有一件大红肚兜。
这个登徒浪子!钟玗琪在心里暗骂道。
春华见钟玗琪有些不适,忙扶着钟玗琪,道:“姑娘不必担心,您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
钟玗琪道:“我没事!我想再躺会,你先出去吧!”
“是!”
春华扶着钟玗琪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将宝帐放下。
刚想转身离开,见地上还散落着衣裳,春华便将衣裳捡了起来,挂在旁边的屏风上。
那张带有一团红色的锦帕,春华心翼翼地叠好。然后,春华来到衣柜旁边,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来,把锦帕放进锦盒里,然后收在衣柜里了。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春华便徒外间去候着了。
内室终于安静下来。
钟玗琪躺在床上,心里在想着事情。
在她昏睡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似乎做了个梦,又好像不是梦。因为,那个场景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仿佛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在一座高门府邸内,男女老少跪了一地。周围是一圈提着长剑、穿着甲胄的士兵,正前方有一个年轻的太监正在宣读圣旨。
“奉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御史钟世廷,与太子勾结,图谋造反。现已查实,证据确凿。依照律法,废除钟世廷御史之职,诛其九族。钟府男丁,一律斩首示众。女眷六岁以上者,斩。女眷六岁以下者,充为官奴。钟府六岁以下嫡女,发往环彩阁。钦此!”
太监将圣旨合拢,有位将军一摆手,士兵开始拿人。
一时间,院子里哭喊声四起,人群乱窜。有些家丁想要逃窜,被士兵提剑刺杀。
“娘亲!娘亲!爹爹!爹爹!”
一个身着红色华服约莫六岁的女孩在人群中哭喊着,去追被士兵押走的爹爹和娘亲。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团子,连走路都还是歪歪斜斜的,也是张嘴哇哇大哭着。
一个身着素色华服的美少夫人被士兵捆绑着押走,听见孩子的哭喊声,频频回头去寻找声源,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急得大声喊着:“玉琪!玉琪!”
很快,院子里的人大部分被捉走,只剩下一些孩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