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又急了起来,对里面道:“玉琪呀,你还有别的话要么?”
钟玗琪似乎是才想起来什么一样,道:“哦!既然太守大人肯听百姓之言,那就劳烦差爷顺便再跟太守大人禀报一声,就此事乃是月舞姑娘所为,旁人并不知晓,也请太守大人从轻处罚。”
黄嬷嬷的脸色这才一轻。
官差应道:“我等自会报给太守大人知晓的。若是玉琪姑娘别无他事,我等这便回去复命了。”
钟玗琪道:“有劳差爷了!”
官差道:“玉琪姑娘客气了!”
钟玗琪道:“春华,送客!”
春华应道:“是!”
黄嬷嬷笑着对春华道:“你去伺候你家姑娘吧!其余的事情,嬷嬷我自会料理好的。你家姑娘的早膳,嬷嬷我一会就吩咐人送来!”
完,黄嬷嬷赶紧跟上官差的脚步,将他们送出了屋子。然后又往大门口送,嘴里还不忘叮嘱官差,不要忘了跟贺百忠传话。
内室里,秋实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对钟玗琪道:“奴婢真不明白,姑娘为何要替那月舞和黄嬷嬷话了!月舞欺负姑娘,那黄嬷嬷也没少给姑娘脸色看,奴婢巴不得太守大人治她们的死罪呢!”
钟玗琪道:“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清楚的。而且,那月舞本来就是被陷害的,又跟我有关系,我又怎么忍心叫她送命了?至于黄嬷嬷,我现在需要稳着她,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而且,我今日给她们了好话,若是她们还有心的话,日后我找她们有什么事情,她们也不会推辞的。”
秋实道:“她们能帮姑娘什么事情了?今后,姑娘就是瑞王妃了,跟环彩阁可就再无关系了!而且,那月舞即便是不治死罪,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就算她以后出来,也是废人一个,只能到别处府里做个下人。”
钟玗琪道:“不过是顺手的事情罢了,即便是以后对我没什么用,至少不会对我产生威胁。”
春华撩开隔帘走了进来,笑着道:“是呀!俗话,多一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奴婢瞧那黄嬷嬷离开的时候,可高兴着呢!一会,黄嬷嬷就会派人送早膳过来了。”
秋实淬了一口,道:“呸!那老东西惯会见风使舵的!”
钟玗琪道:“所以,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除非你要将她至于死地。阎王易躲,鬼难缠啊!”
春华点头附和道:“就是!秋实你只管随着性子来,只想着当下,却从来不考虑后果的!我们姑娘要为今后做打算,自然要深谋远虑了。”
钟玗琪笑着道:“这一点,春华还是做得比秋实好。所以我才要,你们两个人各有长处,也有弊端。平时,你们也不要计较什么,都是姐妹,凡事相辅相成,那才是好事。”
春华和秋实齐齐应道:“奴婢知道了!”
想了想,钟玗琪又道:“反正闲来无事,一会,我到牢里去见见月舞姑娘。”
秋实疑惑不解地道:“姑娘去见她做什么了?姑娘已经替她求情了,这就足以给她面子了!”
春华道:“是啊!外头不安全,姑娘还是不要到外头去走动的好。”
秋实点点头表示复议。
钟玗琪道:“我不知道月舞姑娘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做出这么一出来,好把她除掉。如若不然,今后她出来了,也会成为我的一个祸害。如果她不是这样想的话,今后不指望她能帮我什么,至少不对我产生威胁就好。”
秋实皱着眉头道:“得也是!哎!姑娘要做好人,还要顾虑这顾虑那的!”
钟玗琪只轻轻笑了笑,道:“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在这里生活,已是不易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钟玗琪得是心里话,话语里很是感慨。
春华道:“既然姑娘要出去,奴婢这便去瑞王府,跟瑞王爷禀报一声,好叫瑞王爷派些人跟着姑娘。”
钟玗琪道:“去吧!不过,你不要走正门。也心着些,别叫人知道你是从这里出去的,免得别人瑞王爷的闲话。”
“奴婢知道了!”
完,春华便离开了屋子。
春华从环彩阁的后门出去,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这才走了出去。又饶了个弯,然后往瑞王府去了。
来到瑞王府的后门,春华对守门的厮道:“我来找瑞王爷有事的。”
守门厮打量了春华一眼,见她穿得也不差,是个丫头打扮,便道:“你是哪个府里的?找我家王爷怎么不走正门?”
春华道:“此事不便走正门。劳烦哥跟瑞王爷通报一声,我叫春华,王爷自会明白的。”
守门厮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又怕误了事,只道:“好吧!你且在这里等候,我去叫人跟我家王爷通报一声!”
完,守门厮叫来另外一个打杂的厮,如此交代了一番,那厮便去传话了。
萧煜霖此时正懒睡不起,只因昨晚上他想事情想得睡不着,直到五更的时候才渐渐睡着。
厮报了守院门的厮,守院门的厮又进去报给了马六。马六见是春华来了,也不敢耽搁,赶紧进去内室。
马六来到床边,透过纱帐对里面声喊道:“王爷!”
萧煜霖没有动静。
马六又加大了声音:“王爷!”
萧煜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不悦地道:“吵什么啊?本王才刚刚睡着!”
马六道:“王爷,春华来找王爷了。”
萧煜霖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看向马六,道:“你什么?谁来了?”
马六道:“王爷,是环彩阁的春华来了,此时在后门那里候着了。”
萧煜霖这才坐起身来,道:“把人叫进来吧!”
“是!”
马六对外头的厮吩咐了一声,那厮又去传话了。
厮来到后门,将春华引到后院来,但没有直接将春华带进去,只跟守院门的厮交代了一声。
守院门的厮便到里面传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