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玗琪示意金楠放开那毛贼,然后问道:“你多大了?”
那毛贼见钟玗琪有意放过他,便也好言道:“十四!”
“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我一个。”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毛贼扭过头去,不话。
钟玗琪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可有上过学?”
那毛贼道:“以前读过几年书,后来老家遭灾,我家里便出来逃难。他们都死在了路上,如今只剩我一人了。”
钟玗琪心生同情,婉言道:“年纪,虽然家里遭难,当务正业才是。以后如何,全凭你自己做主。春华,拿一锭银子给他吧!”
“是!”
春华从钱袋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来,递给那毛贼。
那毛贼看着春华手里的银子,迟疑了好一阵后,这才接过了银子。然后,那毛贼对着钟玗琪一拱手,便迅速离开了酒楼。
掌柜的又笑着对钟玗琪拱手道:“多谢姐高抬贵手!姐是心善之人,善人定会有善报的!”
钟玗琪只勾唇轻轻一笑。
她是善人?那是在没有触及到她的利益的前提下。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取人性命也是有发生过的事情。
钟玗琪道:“坐了这么久,我也歇好了。掌柜的,结账!”
掌柜的笑着道:“今日给姐造成不便,这顿茶钱,就由本店请了吧!”
钟玗琪勾着嘴唇,道:“掌柜的,你这个饶茶钱也免,那个饶茶钱也免,你这酒楼还开不开得下去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讲究和气生财。今日看似是折了两单生意,他日,生意会更多。”
“那就祝掌柜的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了!”
“借姐吉言!”
钟玗琪起身,带着人离开了酒楼。
等钟玗琪一行人离开后,大堂里的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又对钟玗琪的此举评头论足起来。
那个白衣男子目送钟玗琪一行人离开,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怀疑着什么事情。随后,那个白衣男子起身,跟着钟玗琪去了。
掌柜的来到楼上的一间雅间,对萧煜霖道:“启禀王爷,钟姐已经离开酒楼了。”
萧煜霖闻言,赶紧起身来到窗户旁边,躲在窗户后面心翼翼地侧身往下面看去,果真看到钟玗琪等人越走越远了。
马六也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道:“还好刚才王爷走得迟了些,不然,就跟钟姐撞上了!”
萧煜霖道:“我们也走吧!省得一会又跟钟姐撞上了,到时候又要跟她解释。”
马六道:“王爷,钟姐才从这里离开的,是不会再回来的。王爷这个时候出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跟钟姐碰上。不如,王爷就在这里呆着,等到钟姐回府后,王爷再回去的好。”
“本王又如何得知,钟姐何时回府了?难道,钟姐不回王府,本王就不要回去了吗?”萧煜霖有些不悦地道。
“钟姐最迟午时也该回去了吧?再了,王爷这个时候回府也不妥当。不如,王爷真的出城去?”
萧煜霖骂道:“去你的大头鬼啊!本王原本就是打算跟钟姐游街的,出来既没备轿,又无车马,你叫本王走路过去吗?”
马六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倒也是哦!不过,王爷真要出城的话,要准备马车和轿子也不难嘛!而且,回头钟姐问起来,王爷出城没有准备车马什么的,王爷也好有个辞了。当时,王爷跟钟姐分开时,钟姐在拐角处就见不着王爷了,的就,是有人牵马过来了。”
萧煜霖道:“谁本王要出城了?都这个时候了,本王也不想出去了!”
马六又讨好地道:“那王爷便在这里歇着吧!”
掌柜的这才对萧煜霖道:“王爷,刚才在楼下的大堂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是跟钟姐有关的。”
萧煜霖顿时就来了兴趣,道:“哦?那女人又做了什么事情了?跟本王细细来!”
“是!”
掌柜的这便将毛贼的事情,给萧煜霖听了。
萧煜霖听了,不由得皱眉道:“那个女人竟有这样的本事?你确定,这事是钟姐干的,不是金楠干的?”
掌柜的回道:“钟姐是这么的。而且,金侍卫并没有辩解什么。”
马六对萧煜霖道:“王爷,钟姐自就有习武,会扔茶杯也不奇怪嘛!”
萧煜霖不由得喃喃道:“嘶!果真如此吗?那可真是有些麻烦了!”
马六问道:“王爷,有什么麻烦啊?”
萧煜霖打着哈哈,道:“啊!没什么!本王的意思是,那女人出府就做出这些惹人注意的事情来,真是有些麻烦呢!”
马六道:“嗨!这是仗义相助,是好事,怎么会是麻烦呢?”
萧煜霖只不言语。
掌柜的又对萧煜霖道:“另外,王爷,属下还发现一个事情。就是,钟姐好像有被人跟上了。”
萧煜霖一听,脸上顿时就严肃起来,拧眉道:“嗯?是什么人?”
掌柜的道:“是什么人,在下不认识。不过,看面相像是个书生,许是进京来准备明年春闱的考生。”
马六道:“春闱还早,大过年的不在家里过年,跑来都城做什么了?”
掌柜的道:“许是路途遥远,怕在路上耽搁了时候吧!不过,这只是属下的猜测而已。”
萧煜霖喃喃道:“他跟着钟姐想做什么?这么多年了,难道钟姐还有什么故友吗?”
马六道:“王爷,自那事以后,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想着来找钟姐呢?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钟姐一直闭门不出,谁人还能记得钟姐了?许是那人贪恋钟姐的姿色,这便跟着钟姐了。”
掌柜的道:“属下瞧着,那书生不像是慈虚浮之人。貌似,那书生是想找钟姐的,但也有可能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