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对里面道:“启禀钟姐,王爷和太子殿下过来了!”
内室里,春华和秋实刚烧了两个炭盆,此时主仆三人正坐在一起烤火,顺便聊呢!没想到,萧煜霖才刚刚走的,现在又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人回来。
钟玗琪虽然不想见他们,可是又不得不见,只得对外面道:“请王爷和太子殿下进来吧!”
翠竹和采荷打开门,萧煜霖和萧梓腾一同走了进去。
钟玗琪带着春华和秋实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先是跟萧梓腾见礼。
也不过是欠身行了一礼罢了,春华和秋实也都只跟着欠身行了一礼。毕竟,她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这里也不是正式诚,不需要太过正式了。
“见过太子殿下!”钟玗琪道。
萧梓腾笑着抬手虚扶一把,道:“钟姐不必多礼!”
钟玗琪道:“王爷,太子殿下,请坐!”
萧煜霖对钟玗琪道:“钟姐,你也坐!”
三人便落座了。
春华走了出去,吩咐人去奉茶。
萧梓腾看了看四周,然后有些奇怪地道:“咦?皇叔没往这里送炭盆来吗?怎么这里如此寒凉?”
钟玗琪道:“太子殿下误会王爷了!我一般深居简出,平时都喜欢呆在内室之中,因此,炭盆都放在内室里了。春华,秋实,你们去把炭盆都端出来吧!”
萧梓腾忙抬手制止道:“本太子就不必了!本太子倒是不怕冷,就是怕钟姐会冷了去,故而才有此一。你们去把炭盆搬到钟姐的脚下,切不可让钟姐受了凉。”
“是!”
春华和秋实应声往内室走去。
萧煜霖撇了撇嘴,在心里指责萧梓腾的喧宾夺主。
他这个瑞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在这里坐着,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客人来话了?
不过,一想到过后萧梓腾爬的高、跌的惨,萧煜霖此时也没有开口什么。
金菊和白雪奉了茶之后,便在屋子里候着了。如今有客人在场,她们得随时听候吩咐。
春华和秋实各捧了一个炭盆过来,放在钟玗琪的脚下。
虽然钟玗琪也不怕冷,可现在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便由着他们了。
钟玗琪对萧梓腾道:“太子殿下到王府来,不是来找王爷的吗?”
萧梓腾道:“哦!本太子早些日子得了两件好皮子,做了两件披风。如今见气突变,怕是要下雪了,便将两件皮子送到瑞王府来,皇叔与钟姐一人各一件。”
钟玗琪微微皱了皱眉,道:“太子殿下把好东西送给王爷,这倒还得过去。只是,太子殿下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我不过是一介布衣,与太子殿下素来并无多大的交情,实难承受太子殿下的厚赠,还请太子殿下收回。”
萧梓腾道:“本太子知道,瑞王府中只有一件新皮子,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到钟姐这里来,本太子便将两张皮子都拿了过来,免得失了分寸。又不知道皇叔那件皮子的成色如何,若是成色不如本太子的,皇叔和钟姐也好用本太子所送之物了。刚才在外面,皇叔的那件已经送出。现在这件,是送给钟姐的。来人!”
有个厮捧着托盘走了过来。
钟玗琪道:“王爷之前来的时候,已经送了一件披风过来了。”
萧梓腾挑眉,道:“哦?原来,皇叔的皮子真的送到这里来了!”
萧煜霖低喝道:“怎么话的?”
萧梓腾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对萧煜霖道:“哦J叔,你知道的,侄儿不是那个意思,皇叔不要多想!”
萧煜霖对着萧梓腾翻了个白眼,然后撇过脸去。
钟玗琪也没有解释什么,只道:“既然我这里已经有了披风,太子殿下可以把另外一件带回去了。”
萧梓腾道:“钟姐不防把皇叔所送的披风拿出来瞧瞧比比,看哪一件的皮子成色要好些。”
萧煜霖不悦地看向萧梓腾,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是本王的东西不如太子的吗?”
萧梓腾又赶紧解释道:“皇叔,你想哪里去了?侄儿不过是想着,看到底是哪样东西要好些,用着也舒坦嘛!”
萧煜霖道:“本王送给钟姐的,不是皮子的,就是寻常的棉披风罢了!”
萧梓腾吃了一惊,道:“什么?皇叔,你这就不对了!钟姐在瑞王府里做客,纵使皇叔的手里只有一件皮子,不送给钟姐用,那也太气了吧?皇叔也知道,钟姐是南方人士,经不起冷的。皇叔若想要皮子,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最不济,皇叔也可以找侄儿来要啊!况且,瑞王府里也不止一件皮子披风吧?”
萧煜霖瞪了萧梓腾一眼,道:“你这是在教本王?”
萧梓腾忙拱手道:“侄儿不敢!”
钟玗琪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如今还不到那样冷的时候,王爷便先拿了棉的披风过来给我用了。我又不怎么出门,拿了皮子披风也是浪费,便叫王爷不要送过来了。王爷经常出门,皮子披风还是留给王爷用的好。”
钟玗琪看这情形,就知道萧煜霖没有把她不喜欢皮子披风的事情,告诉给萧梓腾。因此,钟玗琪也没有拆萧煜霖的台。
萧煜霖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愉悦,连带着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萧梓腾却道:“钟姐此言差矣!今日虽不是很冷,可这气已变,不定,明日就会下雪了。钟姐虽不能时时出门,可有件皮子披风在手里,也好做个备用不是?不定什么时候,钟姐就要出门了呢!这雪一下,梅花就要开了。瑞王府的梅花不错,想来钟姐看过之后,只怕都不愿意回北院了。”
钟玗琪只得道:“外面冷,我就喜欢窝在屋子里了。而且,我也是因为不喜欢皮子的披风,太过厚重了,所以先前才婉拒了王爷。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已心领,还请太子殿下将披风带回。”
既然钟玗琪都这样了,萧梓腾也不好再劝钟玗琪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