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的孟云婷此时才得以开口,劝解道:“是啊!母后,钟姐与瑞王是故友,若是让钟姐与瑞王分开来坐,对瑞王来,岂不是叫他不仁不义?若是让瑞王往后偏移一位,那又是让皇子公主们做大了,皇子公主们的心里也会不安的。不过是往后顺移一位罢了,不成大碍。”
孟云婷当然同意萧煜霖安排钟玗琪坐在他的身后了,因为她本来就想着要拉拢萧煜霖的。而现在又能把二皇子萧梓兴给踩一脚,让萧梓兴坐在庶人之后,她的心里更是乐意。
赵太后原本就没想着要深究下去,她不过是借此机会发作一番罢了。
往年,赵太后都不会去管宴席布置的。只因今年她特例召钟玗琪进宫,泰安殿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钟玗琪的席位,便到宁寿宫来打听,这才将钟玗琪的席位安排在最尾端。
若是钟玗琪坐在席位的最尾端,那便是叫她知道好歹。若是萧煜霖让钟玗琪坐在他的身后,赵太后也不可能把萧煜霖怎么样,只得借机发作一番,顺便对钟玗琪在萧煜霖的心里位置有个底。
既然萧煜鸿和孟云婷都这样了,赵太后也不可能再“计较”了,只得道:“还是皇上和皇后明事理。哀家也是怕瑞王私自做主,有损皇家的颜面,这才多几句罢了。”
萧煜鸿道:“母后言重了!瑞王此举不算逾越。”
一句话,既明了萧煜霖此举不妥,也没有萧煜霖做的过分,萧煜鸿要惩罚他。就算他想罚,赵太后也不会肯的。
倒是霍梦萝,她是肯定不高心。
原本二皇子萧梓兴就比太子萧梓腾矮一截,她的心里就很是不服气了。宴席之上,萧梓兴坐在瑞王的身后,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现在,萧梓兴却要坐在一个庶人身后,这传了出去,叫萧梓心脸面往哪放?
因此,霍梦萝笑着道:“瑞王爷真是好命呢!不仅身份尊贵,还有太后和皇上宠着,可真是羡煞旁人了!”
孟云婷对霍梦萝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母后和皇上不宠爱二皇子了?”
霍梦萝一噎,脸色骤变,随即又赶紧笑着道:“皇后娘娘这样的话,可真是冤枉臣妾了呢!世人皆知,当今瑞王爷最得盛宠,臣妾不过是了句实话罢了!臣妾见瑞王爷母慈子爱,兄友弟恭,便生了一番感慨罢了。”
这下倒是轮到孟云婷无话可了。
萧梓腾道:“贵妃娘娘得是!母后,母后对于儿臣也是母慈子爱。母后平时也总是教导儿臣,要亲善,即便是弟弟妹妹们犯了什么错,儿臣也要忍让。不仅要忍让,还要好生教导,不让弟弟妹妹下次再犯错。”
孟云婷很是满意地笑着点点头,道:“你是太子,当作众皇子公主们的表率。平时若是什么事情吃零亏,那也是你所应担当的。”
萧梓腾对着孟云婷拱手道:“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霍梦萝道:“太子还真是好教导,跟瑞王爷的关系也很亲厚。臣妾听闻,前些日子,太子送了两张好皮子去瑞王府,连瑞王府的客人都有份呢!可见,太子对瑞王爷很是看重呢!只是,太子得了好东西,怎么当先只想到瑞王爷,就不先想想宫里的人呢?”
赵太后道:“霍贵妃这话就得不对了!哀家向来居于宁寿宫,少在外头走动。有什么事,都是交代了青莲和万禄去办的,要这皮子披风做什么了?放在哀家这里,岂不是浪费?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孟云婷也笑着道:“本宫也是少在外头走动,金凤宫里也有地龙,不需要用到披风。即便是本宫外出,有棉披风也就够了,还厚实。要是去到远一点的地方,也有轿子抬着,连披风都不用。太子与瑞王的关系亲厚,得知瑞王很看重钟姐,送皮子披风过去,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了。”
孟云婷:“只是,钟姐觉得太子太过抬爱,这便婉拒了太子。先前太子得了好皮子的时候,已经向本宫过了,是本宫回绝了太子。太子又询问起太后那边来,本宫,太后那里也不需要用到,不如送些其他东西。”
赵太后笑着道:“呵呵呵……哀家当时还奇怪,怎么太子无缘无故地,就往哀家这里送东西来了?原来,太子是怕哀家闲话,这便寻了别的好东西送来了。”
萧梓腾笑着道:“皇祖母和母后疼宠我,有了什么好东西,可不得先想着宫里嘛!父皇的库房富庶,我若是送件皮子披风过去,岂不是要招来笑话了?”
赵太后道:“太子的品性好,又勤学励志,将来会治国安邦,这就是你父皇最喜欢的礼物了!”
听到这样的话,萧煜鸿的心里不喜,但面上依然不显,只是微垂下眼眸罢了。
随后,萧煜鸿道:“这是除夕宴会,不是后宫之宴。诸位爱卿也是来赴宴的,不是来听你们家常的。”
完,萧煜鸿一挥袖。
赵来祥唱道:“除夕宴会,开始!歌舞伺候!”
唱闭,歌姬舞姬陆续进场,开始轻歌曼舞起来。
萧煜鸿当先敬了赵太后一杯,随后孟云婷敬了萧煜鸿一杯,最后众人敬了萧煜鸿一杯。
在座的各位饮酒的饮酒,喝茶的喝茶,偶尔吃点果品点心,看看歌舞,相互之间交谈几句。
萧煜霖频频转身,与钟玗琪话,哪怕是钟玗琪委婉地向他提醒,不要老是回头。
但萧煜霖兴之所至,知道钟玗琪在这里没个话的人,怕冷落了钟玗琪,还以为钟玗琪这样的话是不想麻烦到他,照样不时地回头跟钟玗琪话。
萧煜霖又回过头来,抬手半捂着脸,对钟玗琪声道:“你看吧!宫里的宴会就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钟玗琪声回萧煜霖,道:“王爷,你只管坐着,喝酒也行,看歌舞也行,不要总是回头了。你看,你都没怎么跟上面的人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