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知道钟玗琪的身世,萧煜霖是知道的。听到青莲这样的辞,萧煜霖不由得心头一紧。
斟酌着辞,萧煜霖对赵太后道:“母后,钟姐对时候的记忆缺失,儿臣都不曾在钟姐的面前提起过这些事情,也不许钟姐身边的人提起这些事情,这怎么又有人提起这个事情来了?”
完,萧煜霖假装不悦地看向秋实。
秋实忙欠身向萧煜霖告罪道:“奴婢有罪!”
赵太后摆摆手,道:“是哀家问起,这奴婢才出来的。钟姐她是云州人士,云州离盛京尚远,故而哀家就问问,你是怎么与她相识的。”
萧煜霖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哦!儿臣以前不是多有在外头游山玩水吗?故而也认识了一些江湖中人。钟姐的父亲是押镖的,儿臣偶然与钟老爷相遇,一时兴起,就与钟老爷同行了几日,这才有了交情。后来,儿臣也到钟姐的家中去过几次,便与钟姐相识了。”
赵太后皱了皱眉,道:“可钟姐,十年前,钟姐家逢变故,被族人侵占了财产。后来又被贼人捉了,卖到环彩阁郑十年前你才八岁,再往前,你还要些,你又是怎么认识钟老爷的呢?”
萧煜霖噎住了,身上因为急走而出的热汗此时又变成了冷汗。
不过,萧煜霖的反应速度也不慢,只稍微一思忖,萧煜霖就道:“儿臣时候喜好玩耍,却也没有出远门,只在盛京的附近游走着。那次,儿臣去到冀州游玩的时候,就刚好碰到钟老爷从冀州押镖回云州,便偷偷跟着钟老爷走了几日。后来,母后着人来寻,儿臣这才回了盛京。”
赵太后也想起来了,确有其事。但萧煜霖不是跟着什么“钟老爷”押镖同行,而是跟着冯妙手走了,只叫人回宫给赵太后报了信。
冯妙手虽是江湖中人,却是极有名声的人物,知道萧煜霖是十七皇子,断然不会把他怎么样,还会好生保护他。因此,赵太后当时也没有着急去寻萧煜霖回宫。
前面萧煜霖也了,他不想再在钟玗琪的面前提起她时候的事情,现在又给她编造了一个假的身份,所以,他这也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赵太后虽然心有不痛快,可也不会去指责萧煜霖的不是。
萧煜霖见赵太后想起这个事情来了,身上又轻松了许多。也得亏了他机灵,这个事情在明面上还算是圆过去了。
萧煜霖道:“当时,儿臣对押镖一事跟感兴趣,就跟钟老爷,以后若是押镖到盛京附近,就叫人告知儿臣一声,儿臣再跟他游玩一阵子。只可惜,钟老爷知道儿臣的身份之后,怕儿臣有个什么闪失,每次都是无镖可押的时候,才叫人告知儿臣一声。儿臣不依,硬是跟着钟老爷往云州走了一趟,果真不见钟老爷有押镖。如此几次,儿臣也到云州的钟老爷家中去过几回,每回都托词是到冯妙手那里玩耍去了。”
萧煜霖自圆其,算是把他和钟玗琪相识的前提条件给清楚了。虽然萧煜霖的辞漏洞百出,可又叫旁人找不出其中的漏洞来。
赵太后见到萧煜霖,不想别的扫心事情,只想跟萧煜霖母子团聚一会。而且,赵太后也对此事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因此,赵太后笑着对萧煜霖道:“宴会结束都这么久了,你怎么才到哀家这里来?来!过来,到哀家这里来坐!”
萧煜霖见赵太后不再提起此事,刚笑着走出一步,这才意识到,钟玗琪到这里来了这么久,貌似一直都是站着的?
因此,萧煜霖对赵太后道:“母后,你叫钟姐到宁寿宫来话,就一直是让钟姐站在这里的?”
“呃……这……”
赵太后面露尴尬。
倒是钟玗琪替赵太后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王爷!先前我过来宁寿宫的时候,太后娘娘也没料到我会过来得如此之快,太后娘娘便打算先换身衣裳。我进到这宁寿宫里来,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萧煜霖更是惊讶了,道:“什么?本王与你分开已一个时辰有余了,你到宁寿宫里来,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你岂不是在外头站了许久了?你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外面冰雪地的,岂不是要受凉了?”
萧煜霖这话是故意给赵太后听的,意思是,钟玗琪的身子不好,叫赵太后以后对钟玗琪悠着点。
赵太后先前也听了秋实的辞,虽秋实得都不见得是实话,可萧煜霖有请名医给钟玗琪看过,钟玗琪时候落下了一些病症,赵太后还是要相信几分的。当时,赵太后也不知道钟玗琪的身子有没有碍的。
现在,听萧煜霖起,赵太后这才知道钟玗琪的身子有些不好。也不知道之前钟玗琪在外面有没有冻着,要是真的害了病,只怕萧煜霖也要埋怨她了。
因此,赵太后赶紧道:“哀家跟钟姐有眼缘,先前只顾着跟钟姐话,倒是忘了这些事情了!”
随后,赵太后又不悦地对青莲道:“青莲,你也真是的,你都不提醒哀家一下!”
青莲告罪道:“奴婢与太后听钟姐事,一时听得入了境,竟也疏忽了此事!奴婢有罪,请太后降罪!”
萧煜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只笑着道:“母后这宫里暖和,看钟姐现在的气色尚好,想来是不会受凉的。儿臣本想着宴会结束后,就到母后这里来的。奈何皇兄把儿臣叫去,教了儿臣好一阵!儿臣就知道,每次皇兄一叫儿臣过去,定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儿臣都不喜欢到皇兄那里去,儿臣只想到母后这里来!”
萧煜霖一边向赵太后“告状”,一边往赵太后那边走去,并脱掉了厚重的披风,交给一旁的宫女,然后在赵太后的身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