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祥对萧煜鸿道:“皇上,瑞王爷和钟姐出门远游,这,会不会是个好时机呢?”
萧煜鸿道:“时机是个好时机,可也要能抓到时机才校瑞王的身边不乏高手,朕若是派人过去刺杀钟姐,恐怕会伤及瑞王。而且,瑞王也会怀疑,刺客会不会是朕派的人。所谓的时机,就是钟姐不跟瑞王在一起的时候,再安排一次意外,人也不能是宫里的人,叫瑞王也无从怀疑。”
赵来祥微微皱了皱眉,道:“即便是钟姐不与瑞王爷在一起,瑞王爷也会安排人守在钟姐的身边的。这……怕是也难成。”
“瑞王的人都是男子,不可能时时都会看着钟姐的。派几个女刺客出去,叫她们相机行事。切记!不得叫瑞王起疑!”
“这……钟姐已十年有余不曾见外人,又怎会与他人有恩怨?若是钟姐突然被刺杀于某地,瑞王爷不起疑,也不可能呀!”
“没有恩怨,那就制造一个恩怨!”
赵来祥听明白了萧煜鸿的意思,低头应道:“奴才明白了!”
想了想,赵来祥又对萧煜鸿道:“皇上,此事,要不要先知会太后那边?”
萧煜鸿道:“不必!事关瑞王,太后总是会多心。若此事成了,到时候瑞王无恙,再告知太后也不迟。若是不成,也不必叫太后知道了,免得她又要多话。”
“是!”
赵来祥叫来一个太监,此人是他的心腹加徒弟宁光明。贴耳交代了几句后,宁光明便匆匆离开了大殿。
萧梓腾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当时,他正在受学。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里郁闷了好一阵,连太子傅讲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
太子傅见萧梓腾无心听课,便道:“殿下,请用心听课!”
萧梓腾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道:“哦!老师,学生的心里有一个问题,却一直都想不通,想请老师指点迷津。”
太子傅闻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道:“难得有殿下想不通的问题,还如此好学。殿下不防请!”
萧梓腾道:“若想做一位明君,可他又必须要用手段才能上位,可这又跟明君的原则相悖,那该如何决策才好呢?”
太子傅摸了摸山羊胡子,道:“既然殿下也了,必须要用手段才能上位,明他上位之路之艰险。纵观历史上之君王,除了顺位,那就是凭手段得来的位子了。尤其是开国之帝王,都是拥兵见血而得来的。除去这些,成鳞王之后,只要造福于苍生,那便是明君。君也,成事之后,方能称之为帝君。”
萧梓腾道:“如果,在成鳞王之后,对社稷百姓也很好,但他有私心,然后耍了手段去完成自己的私心,这还叫不叫明君呢?”
太子傅道:“是人就会有私心,即便是圣人都不可免。只是,要看这个私心所造成的后果有多大了。若只是影响了几个人,那还好。若是引得朝廷动荡,百姓不安,那便是大过了。”
萧梓腾道:“若是会引得朝廷动荡,百姓不安,这又如何会是明君所为?”
太子傅道:“因此,这不能称之为明君。殿下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拿捏得了轻重。君王的一个念头,或许会牵动一个朝廷,祸及百姓。”
萧梓腾道:“若是君王如此,是不是就可以被百姓所讨伐了?”
太子傅道:“若是害得朝廷动荡,百姓民不聊生,这,是可以被口诛笔伐的。只是,若朝廷稳固,臣民所向,只要君王能知错能改,力挽狂澜,也还是一位明君,只是会在史书上记上一笔罢了。殿下以后若是犯了错误,也要及时改正,事情尚还可以挽救。”
萧梓腾对着太子傅恭恭敬敬地一拜,道:“老师一言,令学生茅塞顿开!”
太子傅笑道:“哈哈哈……殿下勤学好问,这也是好事!”
萧梓腾道:“学生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人父母的,是不是都难免会偏疼某个孩子些?比如学生的皇叔,皇祖母对皇叔甚是宠爱。”
这个话题有些忌讳,太子傅只道:“一只手掌有五个手指,尚且有不同长短,更何况是人呢?父母膝下孩子众多,因每个孩子的不同,父母自然是不同看待了。皇上为长,又身肩重任,太后自然不能过分溺爱。瑞王爷不同,瑞王爷年纪最,太后又是晚来得子,自然是要更加宠爱些。”
萧梓腾道:“当年先帝也甚是宠爱皇叔,如若先帝不是太早归,先帝会不会将皇位传给皇叔?”
这个话题就更加不能多了,太子傅只道:“事事都有定,若都有如果,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若是有如果,到时候还会有另外一个如果,如此反复无常。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没有犯大错,将来还是由殿下继承皇位的。”
萧梓腾道:“所以,学生并不是一定就能坐上皇位的,这其中或许还会出现什么变故,对吗?”
太子傅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在于殿下自己的本事。”
萧梓腾道:“学生知道,让老师回答这些问题,实属难事。其实,学生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老师的样子,学生更加相信心中的这个答案。”
太子傅道:“殿下的心中明白即可,不可再向他人提起,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
萧梓腾道:“学生知道。老师,学生今日想听听君王之道,还请老师为学生讲一讲。”
“好!”
太子傅又换了一本书,为萧梓腾讲了起来。
正月里事情不多,是不用每日上朝的,上一日休沐一日。
御史府中,张驷昭也收到了这个消息,此时正在和张夫人讨论此事。
“瑞王爷带着钟姐出门远游去了,是送钟姐回云州老家去看一看。”张驷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