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捕头走到那汉子的身边,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随后对蒲从喜道:“大人,人已经断了气了。”
“啊?”
蒲从喜吓得面色惨白,随即拍手道:“这人才到本老爷的手上,如今就这样没了!这叫本老爷如何向……向别人交代了?”
秦捕头安慰蒲从喜,道:“大人,客栈里不是还有一个犯人吗?那个犯人还不知底细,不定,那犯人就是杀手组织的。现在,那犯人被捉了,其他的刺客便要来杀人灭口了。如大人多,如果那萧公子是……那么,那些刺客应该还动不了萧公子的。”
秦捕头:“大人现在还是赶紧去到客栈,跟萧公子明这个情况,也好叫萧公子提防其他刺客来杀人灭口。此事事发突然,又不是我等所能防备的,想必,萧公子也会谅解我等的。”
蒲从喜道:“那还不快去!这人,把他的尸首送到衙门去!”
“是!”
秦捕头应了一声,便指使了两名捕快把那汉子的尸首抬走,自己则和蒲从喜匆匆往客栈走去。
客栈里,钟玗琪和萧煜霖回到上等房,在里面谈论这件事情。
钟玗琪道:“通过那个男子所,我怀疑,那个男子是被那个女子利用了,然后一起来行刺我们。”
萧煜霖皱了皱眉,疑惑地道:“利用?可是在江北城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行刺我们呢?我们在江北城停留了好几日,肯定有他们行刺的机会的。而且,本王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一般的人贩子罢了。”
钟玗琪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们让他们丢失了一笔生意,他们还不至于这样冒险来行刺我们。”
萧煜霖道:“那个男子不是了吗?我们让他在江北城呆不下去了,还被官府盯着。因此,他心中不快,便要来找我们报仇了。”
钟玗琪道:“就算是报仇,那就要杀了我们吗?我们身边有多少侍卫,他自己又有几斤几两,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行刺之罪,可是死罪。他在江北城呆不下去了,还可以去到其他地方。如果他来行刺我们,不论成功是否,那都是死罪。”
钟玗琪:“我想,他既然是人贩子,就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他被那个女子迷惑了,才能得过去。”
萧煜霖笑了笑,随后点零头,道:“你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那个女子为什么要指使他这样做呢?”
钟玗琪道:“这就是我要考虑的问题。那个女子,我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态。从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我,让她去伺候那些侍卫以外。”
到这里,萧煜霖不禁又有些尴尬起来,可又羞于启齿。
钟玗琪看了看萧煜霖的样子,随后道:“王爷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出那样的话来吧?”
萧煜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零头,道:“其实,本王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本王没有想到,你居然会……”
钟玗琪道:“审问犯人,除了动手,那就是动口了。像那个女子,我怀疑她是一名刺客。因此,不论你如何打骂她,逼问她,她都不见得会些什么。如果用精神压力法,或许还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精神压力法?”
萧煜霖喃喃地咀嚼着这几个字,道:“这精神压力法,是什么法?”
钟玗琪解释道:“哦!其实就是……我也不好怎么。就像是我今日这样,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一些信息。人总会有弱点,而对于女子来,清白是很重要的。当然了,对于刺客来,除非是她自愿的,其他的时候,肯定会觉得是羞辱的。我想用这种方式来逼她实话,没想到,她没有开口,倒是那个男子当先开口了。”
钟玗琪:“从那个男子所的话,还有那个女刺客的反应看来,那个女刺客,跟那个男子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一脸的无所谓。可那个男子很是在乎那个女刺客,明,那个女刺客已经把那个男子拿捏得死死的了。”
萧煜霖道:“可这与他们行刺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回到之前的话题,就因为他们在江北城呆不下去了,所以,他们就要来行刺我们?这不是很愚蠢的方法吗?”
钟玗琪道:“所以,王爷不觉得此事奇怪吗?”
“嗯?”
萧煜霖疑惑地看向钟玗琪,等待着钟玗琪继续下去。
钟玗琪道:“我怀疑,那个女子才是真正的刺客,那个男子不过是那个女子利用的幌子罢了!”
萧煜霖道:“若那个女子果真是女刺客,她可以直接行刺。或者在江北城的时候,她就行刺我们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在云州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行刺我们?一般的刺客都不是傻的,他们知道,在什么时候动手最为有利。”
“在江北城的时候,他们未必就有这个机会了。只是,令我怀疑最大的是,就他们两个人,就想来行刺我们?他们不会以为,我们身边的这些侍卫都是摆着看的吧?”
“或许,他们并非是刺客,而是因为炎月的事情,所以想报复我们呢?”
钟玗琪摇了摇头,道:“前面我们都讨论了,这是个愚蠢的做法。我看那个女子很是沉稳,不像是这种人。”
萧煜霖道:“现在还未审问那个女子,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待到下午时分,我们再审问那个女子便是。”
钟玗琪点零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外面有侍卫道:“启禀公子,钟姐,府令大人来了!”
萧煜霖和钟玗琪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蒲从喜这个时候又回来做什么。
萧煜霖对外面道:“请他进来吧!”
门打开,蒲从喜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不虞的秦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