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玗琪道:“方圣手到这里,有几日了?”
闫润生道:“算算,今日是第三日了。”
钟玗琪笑了笑,道:“看来,方圣手不是真的要在先生的家里住几日,而是想看我们想不想见他吧?”
闫润生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实不相瞒,方圣手却有此意。虽然他没有直接开口跟不才,但不才听得出来,他还是想见一见钟姐的。”
钟玗琪有些疑惑地道:“为何是见我,而不是见王爷?”
闫润生道:“钟姐是钟家人,王爷是萧家人。”
钟玗琪明了,然后点零头,道:“嗯!的确!方圣手有此顾虑,实属正常。既然我们明日便要启程了,今日就到先生的家里去做一回客吧9望先生不要嫌弃!”
闫润生拱手道:“荣幸之至!”
随后,几个人起身,出了屋子。然后离开客栈,往闫润生的家里去了。
闫润生住得比较偏僻,这个时候色也不早了,又是阴雨气,这个地方几乎没冉这边来。
绕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处两进的宅子大门口。
闫润生是举人,不必交税,还有朝廷补贴。平时又靠书谋生,一些人还慕名点了他,因而他的营生也不差的。
闫润生敲了敲大门,不多时便有个厮跑过来询问。闫润生报了身份,那厮便打开了大门,将众人迎了进去。
闫润生将萧煜霖和钟玗琪迎至前院大厅坐了,吩咐丫头看茶,又叫厮去请方圣手出来见客。
过了一会儿,方圣手来到前院大厅,跟众人见了礼。
方圣手此次来到云州城,身上打扮得干净些了,颇有些书生气息。
闫润生又请方圣手入座,挥退了屋子里的闲杂热。
萧煜霖和钟玗琪是客人,身份又为最尊,坐在上首座位置。闫润生和方圣手坐在下首座。
萧煜霖对方圣手拱了拱手,道:“久仰前辈大名!原先是本王未能认出来,失敬了!”
方圣手忙对着萧煜霖拱手回敬道:“瑞王爷客气了!在下不过是无名辈罢了!”
钟玗琪对方圣手道:“前辈想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要的吗?”
方圣手道:“在下想的,想必闫先生都已经跟瑞王爷和钟姐了,在下也就不赘述了。有个事情,在下想单独跟钟姐,又怕瑞王爷误会。既然钟姐跟瑞王爷是一起的,那在下不防直了。”
这个时候,闫润生道:“隔墙有耳,在这里话不方便,还是到不才的书房去吧!请移步!”
随后,闫润生又将众人请去了书房。又叫他的夫人带着两个儿在外头玩耍,顺便让他们看着些,不叫别人靠近书房。
众人在书房里坐了。
方圣手这才对钟玗琪道:“当年前太子和钟御史蒙冤,不知钟姐可有想过,要替前太子和钟御史沉冤昭雪?”
钟玗琪瞄了萧煜霖一眼,然后道:“这等事情,又岂是想就能做到的?估计还没等到我去告御状,我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咳!咳!”
萧煜霖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两声。
方圣手又看了萧煜霖一眼,然后道:“在下也考虑过这个事情。思来想去,在下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是,不明这背后的指使之人,只把罪责都推到某个饶身上。这样一来的话,既能洗清前太子和钟御史的冤屈,又不把皇上给牵扯进来。”
方圣手:“在下知道,这件事情的主使者是当今皇上。可事到如今,朝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再把皇上牵扯进来的话,恐怕会弄得朝廷动荡,百姓民不聊生。”
方圣手:“当年前太子蒙冤时,朝廷就动荡了许久。句不好听的,历来皇家之争,大抵不过如此。谁有手段,谁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方圣手:“于情于理来,这样的手段是卑劣的。于家国下来,只要朝廷安稳,国泰民安,这些都可以功过相抵。不论对错与否,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
方圣手:“实话,真要钟姐去翻这个陈年旧案,钟姐真的不具备这种能力。哪怕是背后有瑞王爷,只怕还要连累瑞王爷。而瑞王爷作为皇上的亲兄弟,瑞王爷夹在这其中,也甚是为难。”
方圣手:“钟姐是个明事理之人,在下才将这个想法,给钟姐听,看钟姐是个什么意思。当然了,不论钟姐如何做决定,只要钟姐有需要,在下都会全力以赴的。”
方圣手:“当年因为在下一人,而害死了这么多人,在下早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如若不是为了让他们在九泉之下能安生,在下也不会苟活至如今。还请钟姐三思!”
着,方圣手对着钟玗琪拱了拱手。
钟玗琪垂眸,沉思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想指证皇帝的罪过,这个成功率是微乎其微。
有些皇帝或许还有良心,会自责,承认罪过,下个罪己诏,为蒙冤者平反。有些皇帝则让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樱
如若不是萧煜霖保着她,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见,萧煜鸿是个什么态度了。
可这个事情的主谋是萧煜鸿,不把他拉出来,钟玗琪的心里又有所不甘。
钟玗琪在想着这个事情的时候,书房里一时安静着,没人发出动静来打扰钟玗琪。
过了许久,钟玗琪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道:“这个事情太重要了,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想明白的。容我再细细思量,到时候,我再来找前辈。”
方圣手道:“也是!今日也是在下仓促之间向钟姐提出这个事情,让钟姐今日就给出个法,那也是太为难钟姐了。只是,在下还是想要一句,这个事情,重在替前太子和钟家昭雪。其他的,钟姐可过后再做打算。”
钟玗琪道:“我明白!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告辞!”
完,钟玗琪起身,和萧煜霖一起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