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花见状,忙对着钟玗琪磕头道:“多谢王妃饶命!老奴并非是故意闯入北院,只因今晚是王爷与张侧妃的大喜之日,老奴便过来请王爷过去南院,一时气愤,便失了分寸。”
张金花:“还好王妃大人有大量,不与老奴等人计较,老奴感激不尽!待老奴等人回南院之后,定会向张侧妃请罪的。”
张金花先一步说了钟玗琪饶了她,料想萧煜霖也不好再说什么的。
没想到,萧煜霖冷冷说道:“王妃说要饶你,本王何时说过要饶了你等了?”
张金花又向萧煜霖磕头道:“老奴自知有罪,王爷罚老奴也是应当的。只是,老奴身为南院的管事嬷嬷,一些事情不得不做。王爷,今日是王爷与张侧妃大喜的日子,还请王爷移驾南院。”
萧煜霖怒道:“滚!”
张金花说道:“王爷斥责老奴也好,杖罚老奴也罢,是老奴有错在先,老奴都认了!只是,还请王爷不要迁怒到张侧妃的身上,请王爷移驾南院。”
萧煜霖对外面说道:“还等着做什么哪?难道还要叫他们在这里打扰王妃的清静吗?”
“是!”
众人应了一声,便来拿张金花等人。
张金花又哭喊着说道:“王爷饶命啊!王妃救救老奴啊!”
钟玗琪着实觉得厌烦。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认为他们在这里闹腾,萧煜霖和她就不会责罚他们了?还真以为有萧煜鸿给他们张家做靠山,他们就无法无天了?
钟玗琪可不这么想。
即便萧煜鸿看重张家,平时张家对萧煜霖也是敬畏有加。虽然对她多少有些忌讳吧,可碍着她的身份,张家也得敬重她。为何如今张如柳到了瑞王府做侧妃,他们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钟玗琪觉得,这只怕还是张家的意思。
反正萧煜霖不会对张如柳怎么样,若是萧煜霖不给张家脸面,回头张家在萧煜鸿的面前告状,萧煜鸿也要说教萧煜霖几分。
就算南院的人被责罚了又如何?总归不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去吧?
再者,张如柳这样闹腾,是心里知道萧煜霖并不在意她,她不如把动静闹大点,好显示自己的存在。
另外,若是张如柳踩在钟玗琪的头上,也是叫钟玗琪和萧煜霖心里憋着气。说不好,钟玗琪连坐胎都坐不安稳。
因此,钟玗琪说道:“王爷的意思是,把你们带去南院,交与张侧妃处置,你们还在这里喊什么喊了?别不识抬举!”
张金花这才哑了口,任由那些侍卫将他们轰了出去。张金花此时也不敢再闹,怕萧煜霖真的一怒之下将他们杖责。
萧煜霖冷脸说道:“以后,谁人若是再不经通报便私闯北院,就当作是刺客处理!不必多问,只管打杀了便是!”
北院里的人皆应道:“是!”
随后,萧煜霖又嬉皮笑脸地将钟玗琪搂进内室,与刚才那冷脸模样判若两人。
北院里的人又对着院门口淬了几口,小声地骂着南院里的人。
随后,众人又高兴起来,知道萧煜霖看重钟玗琪,连今晚上这种特殊日子都不过去南院那边。
张金花等人回了南院后,跟张如柳细细禀报了此事。
张如柳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说道:“我原本就知道,王爷是不喜欢我的。只是没想到,今日是我与王爷成亲的日子,王爷都不过来与我圆房。这不仅是侮辱了我,还侮辱了张家。王爷若是如此不待见我,当初又何必答应娶我呢?”
张金花有些难以启齿,说道:“呃……小姐,其实,此事还是太后和皇上执意为之,王爷当初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其实说起来,还是怨王妃!如若不是因为她,小姐现如今就是瑞王妃了!”
张金花:“刚才在北院的时候,王妃还假惺惺地替老奴求情来着。依老奴看,若不是有王爷在,那王妃也是个好拿捏的。小姐,今日之辱暂且记下,他日,我们再以牙还牙!”
张如柳说道:“王妃是要我来处置你们,说到底,还是顾忌你们是张家的人,王爷和王妃都不好处置的。如此说来,还是娘亲说得对,他们到底还是要顾忌张家的。只不过,是他们不好说出来,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
张如柳:“既然王爷和王妃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刚才,的确是你冲撞了些,是应当受罚的。就罚你们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倒是要委屈嬷嬷你们了!”
张金花立即说道:“为了小姐,就是要了老奴的命都成!只是,如今小姐还需要老奴,不看着小姐飞黄腾达,老奴又怎么甘心去死了?小姐今日罚老奴,也是无奈之举,小姐亦不用觉得心里不安。”
张金花:“时候也不早了,小姐早些歇着吧!老奴去院子里跪着了,跪完了,也好早些歇息,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张如柳有些不忍地撇过脸去,对着张金花摆了摆手。
张金花等人对着张如柳欠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子。
北院里,有丫头过来传消息说,张如柳罚张金花等人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北院里的人听了,皆嗤之以鼻,算是便宜他们了。
子时,北院里的人都离开了,只余下春华和马六在这里照应着。
整个瑞王府又安静下来。
南院那边许是今日折腾了一日,也累着了,这个时候也都去睡觉了,院子里也很安静。
第二日,钟玗琪晚起了,萧煜霖也跟着晚起。
在萧煜霖和钟玗琪洗漱的时候,秋实对钟玗琪说道:“王妃,南院那边来人传话,说张侧妃卯时三刻,便在院门口等着了。”
萧煜霖一听,不悦地说道:“她来这么早做什么了?不知道王妃有孕在身,需要多睡觉的吗?她来这么早,是显示她对王妃的敬重,还是给王妃找事来的?”
秋实说道:“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张侧妃也就是叫人通报了一声,然后人就一直站在院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