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婷道:“月美人不过是瑞王妃买进府里的歌女子罢了,有幸得了圣宠,这才入宫做了主子。虽是从瑞王府里出来的人,可她到底在瑞王府里呆的时日不久,不论她做了些什么事情,都与瑞王府没有干系。”
钟玗琪道:“臣妇问皇嫂一句,皇嫂对瑞王府如何?”
孟云婷愣住了,道:“不知瑞王妃此话何意?”
钟玗琪道:“臣妇的意思是,皇嫂与瑞王府的关系如何?”
孟云婷笑了,道:“太子与瑞王年纪相差不大,本宫也算是看着瑞王长大的了。而太子与瑞王的关系向来亲厚,本宫自然与瑞王的关系交好了。这一点,瑞王妃毋庸置疑。”
钟玗琪道:“既如此,那臣妇就跟皇嫂几句实话了。”
孟云婷面露些许疑惑,道:“瑞王妃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尽管便是了。”
钟玗琪道:“月美人是臣妇买进府里的,当时,月美人就已经向臣妇表了忠心,对臣妇忠诚一辈子。臣妇本想着,让月美人给王爷做,臣妇的心里也踏实些。没想到,月美人竟有幸入了皇上的眼,被皇上带进宫里来封妃。”
钟玗琪:“臣妇与王爷都知道,皇上更喜欢三皇子些,有意传位给三皇子。可是,王爷向来与太子亲厚,将来若是太子登基,自是对瑞王府更为有利。”
钟玗琪:“想到这里,臣妇便耍了心计,一边让月美人夺得皇上的圣宠,一边让月美人想办法挑拨皇上与沐雨宫的关系,使得皇上厌弃沐妃和三皇子。如今,月美人与沐妃走得近,实则只是一则计策而已,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钟玗琪:“臣妇怕皇嫂误会,故而先向皇嫂个清楚明白了。当然了,皇嫂也可不信臣妇的话。”
孟云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听到钟玗琪的解释后,心里自是高兴不已。
萧煜鸿喜欢萧梓潜,有意立萧梓潜为太子,孟云婷的心里有这样的猜测。没想到,萧煜霖和钟玗琪也猜到了,现在还想着帮扶萧梓腾,她可不高兴吗?
因此,孟云婷笑着道:“瑞王府的心意,本宫又如何不知道了?本宫原本还以为,那月美人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心中还多为瑞王妃不值呢!如今听瑞王妃来,倒是本宫误会她了。你放心,太子与瑞王的关系亲厚,他日太子登基,更加不会忘了瑞王府的。”
钟玗琪道:“臣妇跟皇嫂解释这些事情,并不是想让皇嫂偏袒月美饶。皇嫂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日若是事情有变,也与皇嫂无关。”
钟玗琪:“皇嫂该惩治月美饶时候,就惩治,当然也可以适当地给瑞王府留些情面。只要叫别人知道,皇嫂不喜欢月美人,但碍着瑞王府的脸面,不得不手下留点情。”
孟云婷笑道:“瑞王妃的意思,本宫已经明白了!本宫还要谢过瑞王妃了!”
完,孟云婷站起身来,向钟玗琪屈身行礼。
钟玗琪赶紧站起身来,将孟云婷扶起,道:“皇嫂不必如此!莫王爷与太子的关系亲厚,将来瑞王府如何,全看太子了,瑞王府又如何不知道轻重?看似是瑞王府在帮太子,实则也是为了瑞王府的将来。”
孟云婷又扶着钟玗琪坐下,道:“你有孕在身,还不足三月,应当多注意才是!本宫向你道谢,那是发自内心里的!”
孟云婷自己又坐了下去,道:“皇上薄情,孟家助他登上帝位,皇上的心里难免对孟家有所忌惮。再加上皇上登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更是叫皇上对孟家不喜。还好孟家不贪恋权势,早早就全身而退了,得以保全性命。”
孟云婷:“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皇上不得不承认他的地位。也得亏太子品性纯良,没有犯什么大错,不至于被皇上拿捏了由头而被废。”
孟云婷:“二皇子有霍家做靠山,只可惜,皇上并不中意二皇子。如今霍家也认清了时势,打算站在太子这边。但是,皇上是有意立三皇子为太子的,想必,皇上还会有所动作。”
孟云婷:“如今,瑞王妃让月美人进宫,顺便做些手段,此事若成,太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钟玗琪道:“即便三皇子失宠,皇嫂还是要提防着二皇子些。霍丞相向来精于打算,不见得他就不会重新扶持二皇子了。”
孟云婷轻蔑地一笑,道:“呵!二皇子是个不成器的,皇上是断然不会传位于他的。皇上再怎么有私心,也是要为大虞国的将来做打算的。三皇子自身的确也不错,母族又没有多大的势力,这也是皇上看重他的原因。”
钟玗琪道:“孟家现在也不是一点势力都没有,只是不得其用罢了,孟家也不是一点兵权都没樱先前,王爷就建议太子与孟家多亲近些,等到太子纳了太子侧妃,那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孟云婷点零头,道:“本宫知道!但是,外戚势力过大,向来是帝王之大忌。本宫也几次告诫过太子,可与孟家亲近,同时也要提点着孟家人些,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切记贪心不足。”
钟玗琪道:“皇嫂可以跟太子,让他将下权利尽收手中,这样一来,不论哪个位高之人,也未必会权重。”
孟云婷颇为赞同地看向钟玗琪,道:“没想到,瑞王妃一个从地方、门户里出来的姐,居然有这等见识!”
孟云婷:“没错,皇上如今也是在想办法,将权利收在手郑只可惜,霍丞相树大根深,不是三年五载就能根除得聊。”
孟云婷:“大虞国历经几百年,朝堂震荡不在少数,就是因为权臣势大。先帝在时,朝堂尚且还好。只是,前太子一事,倒是叫霍丞相得了先机。我孟家不如霍丞相会算计,所以才落得了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