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双知道,她有时候怕家龋心一直在忍着。
想到这里,陈双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再想想那被毁掉的茄子有算多大点事儿呢?
第二雪后晴,阳光明媚,蓝白云,过年的气氛渐渐浓了起来,宋有粮早早的就去了赵家。
听赵大学生放假回来了,拜托他给写对联的人络绎不绝,陈双则在家里帮陈秀兰准备过年的油炸果子。
和面用的是煮熟后去了皮的红薯,因为是然的甜味不用再放糖了,里面还加了芝麻,擀好面皮后,切成菱形晾干后下锅油炸。
眼瞅着那果子在油锅里慢慢卷起了边儿,变得焦黄焦黄的,捞出来控油就可以装起来了。
糖包陈双亲手做的,看的陈秀兰是大眼瞪眼,她就奇了个怪了,会织毛衣已经把陈秀兰吓傻了,老宋的还针对,这孩子啥不会啊?
可她,到底是啥时候学的?又是打哪儿学的,陈秀兰觉得这可以成为她一辈子的谜团了。
糖包捏好后下油锅,慢慢的炸成金黄色,变得鼓鼓的,里头的白糖自然化开,咬一口,外焦里嫩,甜如蜜的汤水流出来,陈双是刚出锅就吃了两个,烫的她捏着糖包在原地直蹦哒。
陈双几乎尝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味道,那个味道到现在她都没忘记。
糖包不好储存,刚出锅的最外焦里嫩,所以这一次,她做的不多,等大哥回来之后,再做一锅,想想,陈双都算着日子盼着她回来。
“有人吗?”这个时候,大门被敲响了,陈双听着这声音特别耳熟,一边吃着糖包一边去开门,果然是李宝。
“俺爸我来你家买点菜。”李宝穿着去年的花棉袄,声音很,完就往陈双手里塞了一百块钱转头就走。
这哪里是来买材,陈双将糖包剩下的一角儿塞进嘴里道:“你等等,你要买什么菜总得一声吧!”
“你看着给我家送,随便啥都行!”李宝恨不得现在就走。
家里今年根本没时间办年货,老爹就跟吃了炸弹一样,往年都是姑姑帮忙办年货,今年,姑姑也很少往家里走动了。
今家里来客人了,啥玩意没有,去县上都来不及了,山路都结冰了,拖拉机不好开,这不才想起了来陈双家买菜。
李宝出门的时候那可是被李大奎给骂出来的,要不然,李宝才不会跑到她家里来买菜。
“这可不行,有你这样买东西也不买啥的吗?”陈双道。
李宝不耐烦的回头,皱着眉头:“茄子,花菜包菜……西红柿,你看着办,反正一百块钱的菜就行!”
完,李宝就走了,陈双转身回屋,可刚转身,陈双就发觉不对劲,自家家里的大棚蔬菜,就这几样中的最多,其他的都是阑干啥的,陈双怕不好卖所以中的少。
她咋知道的那么清楚?
陈双又折出了院子,远远地看着李宝一瘸一拐的往家走,陈双写了一口凉气,好家伙,李宝,你厉害,这可是你不愿意放过我陈双!
陈双跟陈秀兰了一声,给村长家送菜就出门了,拎着个曾经装煤的大框子就去了藏。
陈双是个很大方的人,根本不过称,绝对一百块钱有多,直接就拉着板车去了村长家。
“李宝,你叫你姑姑来帮忙做饭!”
陈双刚放下板车就听见堂屋里传来李大奎的咆哮,随后李宝哦了一声就又出门了,这一次,她看都没看陈双一眼。
“菜放哪儿?”陈双喊住了李宝。
李宝指了指院子里的火房:“你瞎啊,菜不放火房难道放被窝里啊!”
陈双还一肚子火呢,她倒是先发火了,陈双吃力的把一大筐菜顺着地拉拉扯扯的才给弄到了厨房。
“李叔,用完了把改我来筐!”陈双道,但是堂屋里传来了咆哮。
“杨柳村的人凭啥参选我杏花村的选举?吃饱了撑得?”
“没办法,这是上级领导的意思,到时候杨柳村整个村都参与投票选举下一任村长,我只是来捎个话。”
“领导算个蛋?他管的也太宽了吧,我们杏花村和杨柳村本来老死不相往来,管他们啥子事儿?”李大奎重重拍着桌子道。
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的一蹦老高,茶水都泼了出来。
“俺就是特地来带个话,不信你等着下午看看,县里会派人来贴公告!”
完,陈双就看见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还伴随着李大奎摔杯子的声音。
陈双也不知道这是闹哪样,杨柳村和杏花村本来就不搭嘎,那条杨柳河也是当年划分给杨柳村的,后来不知李大奎干了什么土匪行为,硬是把那条河要过来是杏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