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是一路上转弯的路线,陈双脑海里有印象,这里,应该是陈家湾。
还是那处坍塌了一大片的栅栏门,也没人休整,简陋的房间里潘大明拿着软键儿手机正在焦急的打电话。
"我手头有货要不要!"
"你甭管我是谁,我反正手里头有货,你要不要,给个话儿!"
此刻,已经日落西山,色渐渐暗了下来,陈秀荷推开栅栏门走进残破不堪的院子,一眼看见院子里堆着个麻袋。
"潘大明,你又来干啥?俺已经没钱了!"
陈秀荷倒是没多留意那一动不动的麻袋,倒是看见了屋里那她倒死都不想多看一眼的男人。
"现在有钱了,老子不再求你们陈家一个子儿!"
潘大明挂上电话目光残忍的看着这眼前人老珠黄的女人,他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陈秀荷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麻袋,这情景,她不是没见过,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潘大明,你有没有良心?"
"我有没有良心?你问我?呵呵,老子还想问问你那老不死的娘有没有良心,再了,良心值几个钱?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你要是识相,就他妈给我装瞎!"
这话一出,陈秀荷吓得后退,贩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潘大明,你会遭报应的,我真是瞎了狗眼……"陈秀荷气的全身直哆嗦,转头又看了一眼麻袋,她想去放人。
"你现在才知道你瞎了狗眼?我潘大明话儿今儿就撩在这儿,你今要是敢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弄死你们陈家,一个不留!"
潘大明咬牙启齿的道,那字字见血,宛如从后槽牙的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恶毒。
陈秀荷蹲在当场,她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这个男人:
"你啥子?你敢再一遍?"
"连你一起弄死!"潘大明已经想钱想疯了,老婆的公司也倒闭了,他的进钱项也全都瓦解了。
如果他自己再不搞点来钱快的苗头,他还真活不下去了。
昨看着这丫头就长得水灵,绝对比普通姑娘卖的个更高的价格,这么一大票买卖,他可不能眼瞅着溜走喽。
着这话,潘大明走到麻袋钱,身子一顿,将麻袋扛在肩头走进了屋里,而陈秀荷被吓得拦都不敢拦,生怕他真的对自己的娘家下手。
陈双挣扎着,可手脚都被麻绳绑上了,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潘大明将麻袋扛进了杂物室,里面什么破桌子烂椅子都有,就是没舍得扔,至少在当下的时期可以劈开当柴火。
陈双闻到了一股霉变的味道,可她哪里还姑上那么多,试着挣扎了几下,陈双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麻绳磨破了一层皮,始终没办法挣脱丝毫。
眼下,一股绝望顿时在陈双心里萌生,现在这个时候,父母一定担心死了。
可转眸一想,陈双觉得并不是没有一点转机,她紧紧的等待潘大明的到来,她就不信,他可以丧尽良到连自己的亲生闺女都打算卖掉。
现在,陈双唯一要做的就是能开口话,她使劲的扭动着身子,尽量把腿伸开将麻袋绷紧,嘴巴上的破布使劲的在麻袋上摩擦。
空气又闷又热,陈双粗重的喘息着,头上豆大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凌乱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
可是陈双感觉嘴里的破布就要蹭掉了,可在这个时候破门吱呀一声开了,好几串脚步声停在了面前不远处。
"这丫头,长得标志,皮肤那叫一个水灵,我老弟……这一票赚大了!"
潘大明阴阳怪调的着。
"你了不算!"这饶声音低沉沙哑,听上去年纪差不多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潘大明哼哼,却满脸自信的走到陈双面前,解开了麻袋,为了防止被看到不法分子的脸,他用强光手电筒直勾勾的照着陈双的脸。
陈双被晃得根本睁不开眼睛。
陈双撇过头去躲开那晃眼的光束,很快,麻袋口再一次被扎上,潘大明得意的道:
"怎么样?就这皮相卖给有钱人家当个媳妇儿,那可是绰绰有余!"
"吧,多少钱!"那人也是看的心头一颤。
潘大明伸出了五根手指头,笑着:"这儿数,一点都不多!"
"潘大明,老子知道你缺钱,咱们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一个点子背,也就进去了,你也不能看谁都宰吧。"
"老帽儿,您这话的可就不中听了,难道,您出了事儿,俺还能好好活着?别闹了,就这数!"
陈双正在用舌头使劲往外顶破布,等到破布掉落的那一刻,陈双大口的喘息着,口腔里干涉一片,唇角还有一丝腥咸的铁锈味。
"潘……潘大明……你……你这个畜生,你连你亲生女儿都打算卖吗?"
这个从麻袋里飘出来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
潘大明根本没反应过来话的内容成分,他条件反射的目光一怔,吓得魂都快没了,毕竟,这是他头一笔买卖,上去就踹了一脚麻袋:
"消停点儿……"
可话音没落,那叫老帽的男人会意的看了一眼潘大明,了句,盗亦有道。
完转身就走。
"老帽儿,别走啊,您留步,别听她胡,俺潘大明哪来的儿女,要不这样,三千块,三千块成吗?"
老帽是老江湖了,他细细看了一眼潘大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人气,虽然他们做的买卖是见不得光的,但是,也是个讲道义的人。
现在很多家庭因为贫困,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生了很多娃娃养不起的,大都是自愿将闺女送出去的。
当然也有很多观念不到位支持近亲却没有后代,或者不孕不育的夫妇要求要买个孩子作伴。
可是,他老帽还没丧良心到和这种人好吃懒做养不起闺女卖掉的人打交道。
"老帽儿,帽爷……两千……两千行吗?"
潘大明追出去老远,可又怕太声张暴露了,只能作罢,唉声叹气的回到家里,潘大明肚子里的火气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烧糊了。
顺手从栅栏上抽了一根儿臂粗细的木棍就去了杂物间,二话不就砸在了麻袋上。
陈双传来一阵闷哼,整个身子在麻袋里缩成一团:
"潘大明,你这个畜生,你不配做我爹,你抛弃妻子……你……你就该被雷劈死!"
陈双一边骂着一边抽搐着,可是,她越是骂的厉害,棍子落在身上的力度就加大了几分。
"你这个死丫头故意砸老子的生意,俺看你是揍的轻。"
"俺把你打到自愿被送走为止!"话语一落,棍棒无眼,如同鼓点一样落在陈双的全身。
……
杏花村,陈秀兰已经急的焦头烂额,见宋有粮刚从孙家回来便迎了上去:
"咋样?双是不是去孙家了?"
宋有粮唉声叹气的坐在堂屋的凳子上,那张脸眼凑着都要往下滴冰溜溜了,他无力的摇摇头:
"河坝子也没有,菜棚也没有,李家也找了,孙家也问了,俺也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了,哎……双这是去哪儿了呀,怎么也不跟家里一声?"
"要不,咱去找公家人去?"陈秀兰心知肚明,陈双这两年的脾气已经改了很多,她去哪里都会跟家人打声招呼的。
宋有粮无力的摆摆手:"俺跟杨村长这事儿,现在他也带头去外头找了,是找公家人是有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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