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爷,这给自己家干活咋没这么起劲?"
几个女人歪着脑袋眯着眼看着,不由得咂嘴。
"狐媚子劲儿窜秧子了,越爬越远,落哪儿都扎根呢这……"
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李来英扛着锄头往地里走,脚步却也没停下。
陈双发完冰棒就去了菜棚,她得带着继宗把秧苗根部裹上一团跟丸子一样的土球儿。
这八亩地可不如之前陈双选来种大棚的那两亩靠着河坝子,在加上气预报有误,所以,陈双教了付继宗怎么操作之后,下午就顶着大太阳去了县里买水泵。
路上,陈双算了算这笔账,一开始,她打算种完地之后,剩下的钱就用来买农用车,可陈双即便现在买得起,也不敢买。
她怕有什么意外,手里要是没有几个周转资金,她觉得不踏实,想来想去,陈双还是打算先跑跑业务,等业务定下来了,她绝对不会再拖了,必须要买一辆农用车。
傍晚的时候陈双回来了,喊了几位劳力给一人加十块钱,把水泵和电缆扯到地里,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水泵嗡鸣一阵,水管子里咕噜噜的冒泡。
到了十多分钟之后的样子,水管子里才出现水,只是特别。
所有人都伸着脑袋期待着,毕竟能用的上水泵的人家根本没有,当然除了以前的村长。
"咕噜噜,噗……"水管突然动了,一股清流喷射而出。
付继宗的脸一下子舒展开了,因为他一直都在留意陈双的表情,她刚才有些担心。
这一下,水喷出来,陈双原本担心这水泵是坏的的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
甚至还有干完农活不肯回家拿着水管往自己身上浇的。
"俺先试试凉快不!"
"你妈的赶紧给我试试!"
陈双是第一次看见三四十岁的年纪还能闹起来。
"继宗,你看着,地要浇透,一夜的水分保证吸干净,明下午五点钟开始种菜苗!"
陈双莞尔一笑,并没有过问,只是交代了一声后就一身疲倦的回家了。
这两,陈双觉得特别累,她不是铁打的,只是人累到极限根本忘记了松弛状态,就连昨碰到李来英指着鼻子骂陈双不要太得意,不过是个婊子而已,陈双都只是疲倦的一笑而过。
她不光是身体撑不住了,也感觉灵魂也撑不住了。
现在就是有人骂她最难听的话,陈双也不想搭理,她的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
前世,她刚回来的时候,每次都会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给你们看看!
而如今,她就算是活出个人样,也依旧有人会不满,一时之间,陈双竟然想到了前世那个灯火辉煌的不夜城下,多少孤单的身影找不到自己的灵魂,疲倦的灵魂在灯红酒绿下无助的游走。
这,就是饶一生?
可她重回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不是她陈双看透世俗,心爱的男人跟人要结婚了她都无动于衷,要是真的能看透,陈双想,所谓的佛又看透了几分?
她不是不想去想,只是,她太"忙"了,如果,这次重生是为了他,那么,当他不在的时候,又该为了谁儿坚持下去?
她觉得自己很聪明,她把所有的精力都转移到了父母身上,她把所有的未知都抛去脑后,她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强迫的告诉自己,人活着怎么可能只有爱情这一个使命?不是还有父母吗?还有自己……
在几经波澜之后,你又看清两底自己想要什么?
今忙的有些晚,陈双还没去鱼塘喂鱼。
竹屋下挂着一盏灯,将竹屋照射的通透,可对于黑夜而言,这一盏灯不过是星星之火。
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手里还拎着两个饭海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落下,破方桌上几个饭盒打开,有青菜,还有一份煎豆腐,一饭盒的米饭。
"你是不是最近累傻了?"
楚防震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陈双,她就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鱼塘发呆。
"你也知道我累的够呛,还要跟我打工,也没见你来帮忙!"
陈双很快从思绪中恢复过来,有些思绪她知道,想想就行,感慨感慨就作罢,现实还是现实,她还得轻装上阵不是吗?
"我这不是给你送饭吗?刚才见你都那么晚了还在忙着浇地,幸好赶得及时!"
楚防震道,把筷子拿出来,随后从身后"变"出来一斤装的白酒和两个酒盅:
"来,喝一杯!"
陈双刚接过筷子诧异的看着他:"你还真在练酒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