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从我学种菜开始,除了我爸跟我搭把手,也就是你了,那时候,还顶着乡亲们的冷嘲热讽,嘲笑,甚至辱骂,所以,我以后有的,都不会少了你!"
陈双这话一,继宗的眼神闪烁出一丝感动,他想这一切本来就是双姐给他的,可他却不出这种露骨煽情的话,只能感动的看着陈双。
"不过,做生意归做生意,得一步一步来,谁都不可能一口吃个大胖子,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夜暴富,就算上掉下来的,不是你的反而会毁了你,所以,我想的是,一步一步来,脚踏实地的干。"
陈双着,继宗点点头,可隐约感觉出了什么。
"煤渣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除了你的心态以外,我还想告诉你这煤山的由来!"
陈双的语调一直都很平静,要不平静的是继宗的心情。
陈双跟他将一开始自己家的地是怎么被村长给霸占的,石头山颗粒无收,家里油盐都吃不起,后来,公家单位就像是她的神,再后来,石头山也被夺走了。
陈双一直道最后申请承包石头山的事情,县长亲自来监工,最重要的是,陈双在煤山被李大奎再一次夺走之后,他想要投机取巧掺煤渣滓,可公家拒收了,还把公家那边谢大爷曾经的为难也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公平在人心,人家公家看得起你,你就要全力以赴,当然,对付恶让用脑子,不是坑了别人自己也掉进坑里,然而为了钱去坑别饶人,是最少脑子的!"
继宗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本以为,他是那个最可怜的人,被人卖了,幸好遇到了继父对他疼爱有加。
他以为,世界上就他最可怜,住的是茅草房,吃的是野菜,可没想到,两年前的今,双姐也曾穷困潦倒,好歹他的继父还能早点工作赚钱,在加上得知双姐是学没毕业的文凭,他能不激动吗?
"我知道双姐,我……我错了!"继宗诚挚的低声道。
陈双有些没想到继宗会道歉,因为,他是个会煽情话的人。
"你能想明白就好,以后多和别人聊聊,学会话,有可能将来还能替我跑业务呢!"
陈双的心情也大好:
"这几我都闲着,要不,明咱俩去看看付大叔去吧!"
继宗挠挠头:"好!"
……
第二没亮,继宗就起床了,等陈双起床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继宗从地里就已经回来了。
思思现在跟继宗闹得很熟,一个是油,一个是盐,他起床,思思就起床,继宗去地里,他也去地里。
惹得陈秀芬看着就笑着摇头:"哎,看来,俺这娘也当到头了!"
吃了早饭,一听陈双要和继宗回家去看看他老爹,思思不答应了:
"继宗哥哥,你带我去吧,我一定听话!"
继宗低头看着屁孩,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在家里写数字儿好吧,等从1写到10,一个十遍,继宗哥哥呀就回来了!"
"不嘛!"眼瞅着思思啥都要跟着,继宗双手一摊看着陈双一脸无奈。
"那,那双你就带思思去吧,俺刚好在家做饭等你们回来!"
陈秀芬看着心里也怪喜欢的,这继宗的身世和自己和思思不是同出一辙吗?
"那行,姨您就放心吧,我会看着思思的!"继宗笑着道。
思思一跳老高,抱着继宗的腿打转转。
陈秀芬看着自己的孩子高心模样,竟然眼角有些湿润,她从来见过儿子这么高兴过。
走就走,临着到了县上,陈双还买了些弹好的棉花,还有些肉啊,和果子什么的。
继宗拉着思思远远地看着陈双的背影在店铺里跟人讨价还价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三根冰糖葫芦,递给思思一根,自己留了一根,另一根递给了继宗。
继宗一愣摆摆手不吃,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吃冰糖葫芦,叫人看着多不好看!
"拿着吧,嫌不好看啊?多大都能吃,只要想吃!"
继宗尴尬的接过来,咬了一口,这冰糖葫芦是他时候从来都是看着别的孩子吃自己在一旁咽口水的好东西,后来,他长大了,也有一些零钱买得起,可那时候,他才发现,他已经不喜欢了。
人这一生的成长不就是这样吗?时候喜欢的东西,魂牵梦绕,做梦都想要,可等长大了有钱了,再回头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不喜欢了,或许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又敲喜欢的时候,得到了才是最珍贵的,就像爱人也一样。
到了杨树林那两间茅草房的时候,陈双的冰糖葫芦和思思的都吃完了,唯独继宗的就吃了一颗。
陈双丢下竹签儿大声喊道:"付大叔!"
随后,毫不客气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已经推开了门,这一推开门不要紧,陈双发现家里特别乱,椅子也横七竖澳躺在地上。
继宗目光一怔,放下思思的手儿就冲进了里屋,陈双跟进去看的时候,继宗已经冲出来了,差点撞了陈双:
"我爹怎么会不在!"
大坝两边都沾满了看热闹的乡亲们,围着一帮熊孩子看陈双家捞鱼的场景。
"看,那条好大呀……"孩子鼓掌欢呼。
陈双已经从凤城买了一些撒网,没想到孙大杰先到了坝子这边,陈双那边想去在找几个人来帮忙,大不了不怎么熟络的给工钱就是了。
谁知道,一问,都自家男人已经去了河坝子,陈双返回河坝子的时候,才发现,何止是男人在,家家户户的女人领着孩子都在河坝子上,远远看去,那河坝子上就跟一排排的蚂蚁似的。
宋有才也站在竹排上撒网打捞,竹屋下摆着十几个箩筐,捞上来的鲤鱼大的都有十几二十斤,草鱼就更别提了,滚圆厚实的身子,看上去都喜人儿的很。
一些孩子跟着屁股后面捡漏网的鱼儿,有些妇女压根就拿着布袋子藏着掖着的等着捡鱼。
"我靠,这一网不简单啊宋大叔,没看出来,大叔您还是老当益壮!"
"老了,不中用了,年轻时候,几百斤重都不在话下!"宋有才一用力,把网往上一提,刚露出水面的时候,就看着那些鱼扑腾着,溅起无数水花。
这一网往上一拉,孙大杰赶紧拿筐子去装,那边捞上来之后就搬越了陈双的车里。
农用车箱里铺了一层塑料布,用水泵把河里的水打进去,这样,就能保证运输时不会死鱼。
陈秀兰突然在人群中吆喝了一声:"李来英你干啥呢?"
这么一吆喝,陈双擦擦脸上的水看去,只见李来英冲下大坝趁人不注意正按住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往袋子里装,拎着口袋口儿就要走,被陈秀兰看见了。
"给俺搁下!"陈秀兰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软弱了,一来是以前没钱还被人三道四,现在,因为陈双能干,家家户户看见他们老两口哪个不是热脸往上贴。
久了,陈秀兰和宋有粮可是不惜一切代价扞卫陈双的劳动成果。
陈双装没看见,见李来英把装进口袋里的鱼倒出来,灰溜溜的钻出了人群。
这么一出插曲出现,看似没多少人在意,可陈双却发现,不少人转头都离开了,有的抱着膀子,有的手里拿着个东西遮遮掩掩。
算了,捡就捡吧,反正陈双这下半年已经忙成了狗,有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一下来,打捞上的鱼足有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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