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杨柳村那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陈双问道,就算继宗要忙,那杨国栋也得睡觉呀,乡亲们也得睡觉呀。
"我本来打算明儿在跟你的,既然双姐你醒了那我就给你情况!"
继宗着走进房间,不好意思坐在陈双的床边,转手拉过凳子坐下之后:
"双姐,实验学以前的一位老教师也想养猪,是在学校的院子里养,杨村长做不了主是得问问你!"
情况大致是这样的,陈双实验学上级调过来几位师范大学的老师代课,所以之前的老教师本来是管整个学校的,现在也被撤职只能带副课。
老两口一个代复课,一个负责做饭,毕竟社会在进步,人才在淘汰,所以老两口倒是没有话,但是,生计就成了问题,照这么下去,他们早晚会被挤兑出学校。
离开学校,老两口根本老无所依,所以找杨村长商议了情况是要腾出一块地方养几头猪维持生计。
但是杨村长做不了主,学校现在重建之后渐渐规整化了,再,学校是陈双投资建设的,最近杨柳村的事情又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就让继宗回来问问。
其中有个细节继宗没提,因为觉得和这件事没关系,那就是那位老教师当时听到陈双的名字时,诧异的问道,是不是陈家湾的陈家人?
"双姐,您看这咋弄?学校养猪不得臭死人?"继宗一脸愁苦。
"不是听那位老教师是以前的下放知青吗?都落户在陈家湾了,陈家湾的村长好歹也得给分拨点儿农田土地什么的吧,怎么会找到杨柳村村长的头上?"
陈双这么一,继宗拍了一下脑门,他就光想着解决问题了,把问题的根源没想透,估摸着连杨村长当时都没想到这一茬。
"哎呦,没想那么多,那我明儿跟杨村长再!"
继宗着就准备起身。
"你等等!"陈双想着,能帮助杨柳村的村民搞养殖,一来确实是看杨大哥的面子,可是,追根究底陈双只是个搞养殖的农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域区分或者是高低贵贱之分。
学校是她出钱扩建的不错,可是,人家毕竟一辈子的精力都投入在了教育上,对于这样的人陈双还是很尊重的:
"继宗,你家里的房子不是重修了吗?先前那块草棚不是空出来了吗?你看看你爹那儿能不能养猪,让人家老教师也跟着一起干,反正你爹也是一个人在家!"
上次洪灾之后,所有的损失上级都有给补贴,有些农民因此把房子整修的比之前还要敞亮,而付大叔的那间草棚早就拆掉了,留下了一片空地。
继宗看着陈双许久:"对啊!我明儿跟我爹去!"
继宗怎么就没想到,让自己的父亲在家养个猪什么的,平日里也就去割点儿猪草,也不用在为了生计出去到处找活干,前几爹还要去跟着建筑队搬砖去呢。
而且,那位老教师他是见过的,四十多岁,文采彬彬,还是个知识分子,到时候有养猪方面不懂的,他还能帮把手。
想到这里,继宗在床上笑着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咋就没想到呢?为什么就没想到呢。
继宗现在恨不得马上亮,赶紧去办这件事。
第二清晨,陈双早早的起床做早饭,生活就好像回到了住在老宅子那时候的生活。
等陈秀芬起床准备煮稀饭的时候,陈双把馍馍都馏好了,还炒零儿萝卜干下饭。
今儿是礼拜六,思思昨晚上就把作业写完了,一听继宗要出去办事儿,他硬是抱着继宗的大腿打砣儿要跟着。
继宗没辙只能带着他回陈家湾一趟,老付一看这思思又来了,赶紧上去抱他:
"家伙儿,又来看大伯啦,大伯给你拿糖吃!"
思思一边吃着糖,一边笑的舔着嘴角,一个劲的甜,抽空,继宗把这事儿了,老付当即就答应了,根本想都没想。
当晚,就在杨国栋家里整零儿菜,继宗,老付还有老教师彭平安,当然,陈双也在场。
陈双算是第一次见这位下放支教,人虽已经四十多岁,可那标准的国字脸高鼻梁的模样就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英俊。
杨国栋在中间做和事佬,把人都介绍了一遍,介绍道陈双的时候,彭平安目光一怔明显亮了几分。
他没想到陈双是个年纪这么的丫头,学校一把捐助出来好几万,就是她?
彭平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上下打量陈双,又看了看杨国栋,似乎不敢确定,还是刚才耳朵听岔了话?
"彭大哥,她就是陈双,如假包换!"杨国栋也看出了他眼里的诧异,不由得重复一遍。
陈双笑的十分甜蜜:"彭叔叔你好,我是陈双,家是杏花村的,我特别仰慕您。"
彭平安这回不得不信了,伸出手跟陈双握了握手:"有什么仰慕的,就是一穷教书的!"
"这可不一样,您这半辈子都贡献给了我们穷山沟,是我们青阳县的福气!"
陈双话大方得体,夸赞之余不让人觉得俗气,毕竟她的是实话,也勾起了杨国栋的沉思,这人不该尊重吗?
"是啊,是啊,陈双得对!"
"哪里哪里,可别把我捧得太高!"彭平安被的有些不好意思,双指交叉在桌子底下不安的搓着。
吃饭的时候,彭平安依旧时不时的看一眼陈双,有时候都忘了动筷子。
看得出来他似乎还是有些纠结,终于,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似乎这才按耐不住问道:
"我看你面善的很,不知道你娘家是不是陈家湾的人?"
"我妈的娘家?"陈双稍稍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对,就是你母亲的娘家!"
"是的!"陈双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看见一只纠结的彭平安长出了一口气,似心口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又好像多了什么添堵的忧郁:
"那……那陈秀芬是你什么人??"
陈双微微一愣,她细细的看着这个人,他认识五姨?可陈双从来没见过他呀:
"是我五姨,彭叔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此话一出,彭平安吸了一口气,眼神顿时蒙上了一层痛苦,好像心里头埋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那你五姨,嫁到了哪里你知道吗?"
陈双看出了他的紧张,看来,这个人真的是当初和五姨定过亲的那位。
为了不让场面再度尴尬,陈双喊了一声:"五姨,彭叔叔来了,都站了半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出来了?"
见陈双话,彭平安尴尬又紧张的对陈双儒雅的笑笑:"可能太久没见,女孩子家不好意思!"
"我回房去了,你看着办吧!"陈双转身就走,不为别的,就因为彭平安的那句话女孩子家不好意思!
就这句话看似简单,可暗含千秋心结,在彭平安的心里,五姨永远都是那个芳龄年华,永远是那个女孩子,永远是那个充满朝气长得漂亮又率真的女生。
这样的感觉,陈双以前没有过,现在有了,或许时隔多年以后,楚防震在自己的心里也依旧是那个身姿挺拔袖长,文采彬彬,长相帅气又富有青春活力的伙子。
一切都会定个在某一段深刻思念的地方,即便多年以后舒尔回眸,即便自己银发苍苍,可回望时,那个她还是曾经那般如花似玉,那么富有青春活力。
房间里的陈秀芬不由得抓紧床单,人都来了,可她还是不想见,自己的脸再也不是曾经那般如花似玉,头发也变得枯糙了,脸皮也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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