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粮的脸色当即就绿了:“虎子,你这个当哥的就不能往好路上带?硬是往这些个不务正业的道儿上领!”
“啥呀叔,昨儿老凯那手气可好着呢,赢了六十多块钱,这打牌也有打牌的规矩,终不能赢了钱就不玩了吧,不行,今儿啥叔都得放人!”
宋德虎是软硬兼施。
“真不打了!”宋德凯着,就去洗脸刷牙,陈双穿好衣服打着哈欠出了门:
“我虎子哥,昨晚上你输得还不够哇!”
陈双若无其事的道,也去井边打了凉水,倒了些开水壶里的热水就蹲在院子里洗脸刷牙。
“所以嘛,今儿啥得回本儿,你们兄妹俩商议商议,老凯不愿意去,弟妹你去!”
宋德虎见老凯无动于衷跟着陈双蹲在她旁边看着她刷牙。
“我忙着呢!”陈双满嘴牙膏沫子含糊不清的道,仰头灌了一口清水,咕噜噜;阿噗……漱完了口,发现虎子哥还在等着她。
“虎子,没吃饭就一起喝点粥吧!”宋德凯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就在这时候,宋家门外冲进来一人,吴一梅头发蓬乱,衣裳扣子都没扣对眼儿,一看就是慌慌张张的刚起床,一进门他就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骂道:
“宋德虎,你这个没良心的,敢偷老娘的钱,你给俺,你到底是姓啥的?别跟俺你没拿,俺都问了,你昨个下午打牌打到半夜输了六十多块!”
陈双一愣,不由得看了一眼宋德虎,此刻,宋德虎目光阴沉甩脸道:
“不就六十块钱吗?再赢回来不得了?”
“你……你知不知道那是咱家的家底子呀!我的娘啊……这没法活了呀!”吴一梅一听,这是承认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喇叭着两条腿在地上乱蹬,双手拍着大腿哭的前仰后合。
陈双一只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端着茶缸,嘴角上的沫子还没来得及洗掉,这一大早晨就看了这么一出戏。
陈双也没打算过问,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双洗了一把脸,顺手一边擦脸一边将盆子里的水泼到了院子的拐角处,转身回了堂屋。
“嫂子,这是咋回事?”宋有粮迎了出来,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宋德虎,又看了看坐在院子里哭喊地的嫂子。
“这个杀千刀的呀,男人男人不争气,儿子儿子还偷俺的钱,俺活着没意思了呀!”
吴一梅光打雷不下雨哭了不下雨五分钟,哭的宋有粮一脸愁容不知道如何下手,宋德虎早就坐不住了,毕竟他是个大男人,这种事儿传出去多丢人,干脆拍拍屁股就走了。
渐渐地,门口围了不少人看热闹,都问这是咋回事,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去劝吴一梅的。
“大娘,您别哭了!”宋德凯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当即就掏出来六十块钱塞给了吴一梅,吴一梅一看钱,赶紧就不哭了,拿着钱眼巴巴的数了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凯凯,你就是比俺家虎子懂事儿,你俺家虎子要是有你一半儿那么懂事,俺这辈子都没白活!就是这钱吧,大娘也不好意思拿!”
嘴上着不好意思拿也没有递回去的意思。
“大娘,您拿着吧,昨儿跟虎子哥一起打牌的也有我,这钱我们赢了,拿着吧!”
“那……那大娘就拿着了!”吴一梅故作感激的着,赶紧把钱揣进口袋。
站在一旁的陈双若无其事的想着,他们家除了大伯还好点儿,母子俩是个什么人大哥根本不知道,昨下午打牌宋德虎作弊他也不知道,现在,真亏了他还跟人不计较。
等吴一梅离开后,宋有粮叹了一口气:“你瞅瞅,打牌,打牌有啥子好?你爸我一辈子不赌,你接谁的脚后跟倒是啊!”
“爸,你别生气,我往后不打了。”宋德凯再次承诺到,他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的身体。
吃完了早饭,宋有粮照旧陪着陈秀兰趁着空气好到外头锻炼去了,陈双依靠在火房的门廊上看着正在洗碗的宋德凯。
“你还真是好心!”陈双实在是忍不住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又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大娘嘴巴跟破鞋底呼过的一样那么大,李宝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宋德凯直起腰转眸看了一眼陈双却没有话,但是陈双却没心思发牢骚了,因为她每次看见大哥穿着那“肚兜”就想笑。
“打牌赢的钱也是意外之财,没了也不可惜!”宋德凯一边涮碗一边道。
“你的倒是挺有道理的,反正你不知道虎子一开始赢了那么多钱都是因为作弊得来的!”
陈双着转身就要走,谁知道身后火房里传来宋德凯的声音:“我知道他作弊!”
陈双又折了回来:“你明知道他作弊你还跟他玩?现在还把钱退回去!”
陈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大哥实诚吧,他有时候做事跟土匪一样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要他流痞吧,他一身正气凌然,还真难让人将他跟痞子联想到一起,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对不对?
“你以为我们部队侦查与反侦察培训是玩尿泥?我但一开始就知道他作弊,我还知道,他们娘俩今儿一大早是在演戏!”
“……”陈双被的哑口无言,对啊,他咋忘了这一茬?那孕检单的事情他一眼就看出来做过手脚,他的视力在部队都是拔尖儿的,可是话又回来,他既然啥都知道,为毛还要让让逞呢?
要是换做是她陈双,除非是她不想计较,要不,她绝对让他们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丫子的滋味。
“你咋知道的?”陈双感兴趣的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在摞碗筷。
宋德凯洗碗碗,将筷子往筷笼里一插,转身一边解开“肚兜”一边:
“这有什么难的?第一:大娘那么喜欢贪便宜,视财如命,要是发现钱丢了,昨晚上就发现了,怎么可能会等到今一大早,
第二:这么一大早谁家没在准备吃早饭或者在做早饭,谁有空陪你去打牌?虎子哥这么早来定然有问题。”
“有道理!”陈双故作沉思状脱口而出,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宋德凯,看来他当兵也没当傻呀。
那照这么,昨晚上陈双换洗牌的九九,岂不是他全知道?陈双还想故作神秘让宋德凯以为是自己的牌技赢了对方呢,看来,都没躲得过他的“法眼”。
正着话的空挡,宋德凯已经洗好手,他一边擦手一边看着陈双:
“我后一大早不亮就得走,你要是想去还不去收拾收拾?”
“这么快啊!”陈双着,她还真没准备好呢,要是推销自家的菜,陈双还在先带点儿“样品”过去呢。
“知道了!”陈双爽快的答应了,转身就出了家门朝着藏走去。
宋德凯将擦完手的毛巾挂在墙上,狐疑的想着,这准备无非就是收拾几样贴身的衣服,往外跑干啥去。
陈双前脚刚走,后脚傻大彪就气喘吁吁的来了,一进院子大门就东张西望的踮着脚往堂屋里看,结果没看见双的身影,倒是看见了宋德凯:
“凯哥,双在不在家?”
“不在!”宋德虎道。
傻大彪挠挠头,一副憨傻的模样却掩盖不住脸上焦急的深情:“那……双双,上哪儿去拉?”
“这我就不知道了,刚走,要不你找找去!”宋德凯的是实话,以前对傻大彪那股子傻劲儿还什么咚咚锵的挺讨厌的,现在见他也算是个痴情的人,至少不那么反感了。
“嗷!那俺先走了!”傻大彪转身就去找。
一路跑着一边喊,时不时拎一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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