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听着张允年的话,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天呢!
这个男人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原来张允年早就知道战家派人埋伏在他的队伍当中,他也知道队伍中有人起义要反他。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中的事情,他的目的不是跟战家争夺江东六省,而是要取代欧阳朔,霸占北方诸省。
如此缜密的计划,真叫人防不胜防,沈初画蓦地感觉从头冷到脚,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可怕。
沈初画不怕死,却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战北琛。
那卫兵走后,张允年朝其中一个卫兵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卫兵双手托着个纸盒走进来。
啪--
张允年蓦地将纸盒丢在沈初画跟前,冷声道,“换上它出来见我,湘兵的制服看得我碍眼!”
说完,张允年和他的卫兵离开了。
沈初画打开纸盒,里面是一套崭新的女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初画迅换上了张允年给她的衣裳。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沈初画换好了衣裳,打开茅草屋的门走出去。
站在不远处拿着望远镜正了望远处的张允年蓦地转过头。
沈初画瞬间觉得,那妖孽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好似一张网,铺天盖地朝她张开。
张允年在看到沈初画的瞬间,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秋水碧海棠的云锦斜襟短衫搭配白色的澜裙,衬得那张白净的小脸儿倾国倾城,美得让人惊叹!
张允年阅人无数,可从未见过这样令他灵魂震荡的女人。
沈初画步履轻快走到张允年附近,欠了欠身,“张统领,我只是个被骗到城中的乡下丫头,还请张统领放了我,让我尽早归家!”
……
沈初画话音刚落,一个卫兵又跑过来报告,“报告,一切按照您的计划在进展,咱们埋伏在霖兵部队的人,已经开始反了,
张统领,战家卧底和他手下起义造反的兵,如何处置?”
沈初画闻言,蓦地瞳孔放大,看向张允年。
只见那个妖孽的男人缓声道,“杀!”
“不行!”沈初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能杀,起义这个计划,是她想的,是她提议的,如果害得那些卫兵们都死了,那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是她失算了,没想到张允年如此狡猾,这个局中局的计谋,他玩儿的着实厉害,令人防不胜防。
众卫兵闻言,纷纷差异看向沈初画。
张允年目光阴暗地看向沈初画,“终于肯承认,你是战家派来的‘美人计’了?”
“我不是!”沈初画果断否认,“我只是看不惯你滥杀无辜!”
“嘶-恩!”忽然,张允年的表情变得痛苦,修长惨白的手按着太阳穴。
两个卫兵立刻在他身旁扶着他,“张统领,药!”
其中一个卫兵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打开。
张允年手抖地扭开药瓶,倒了几片白色的药片要往嘴里放。
沈初画蓦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沈初画职业病犯了,微微闻了闻他手中的药片,专业道,“这是哌替啶?你有偏头痛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