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初画见战穆尘眉宇间染着愁思,她便问道,“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战穆尘长叹了口气,“初画,不瞒你说,却有些事,让我烦扰!”

“父亲,如果不是机密的话,可以跟初画说说,或许我能替您分忧!”沈初画柔声道。

战穆尘一双鹰眸目视前方,淡淡点了点头,“厉家的人,都还没有回南洋。

三天后,是厉岑景三天回门的日子,因为娘家在南洋太远,

所以宴席就定在了战家,厉岑景也不必回娘家,而是厉家的人登门。

你看厉岑景,她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我看她这架势,是要几日之后,在厉岑东面前狠狠告一状,

其实我也不怕厉家,战家完全有能力敌得过厉家,但是……

毕竟我们两家现在有合作,我担心合作上出什么麻烦,厉家使坏,让我们防不胜防。”

沈初画道,“您手中有厉岑景的黑历史,而且昨天晚上那些惹事的黑人被抓去巡捕房,惊动了媒体,舆论都是说厉家用人不当,她应该不敢如何,毕竟有把柄在我们手中!”

“是,就算她不敢多夸张的告状,可是她若稍微一暗示,那个厉岑东怕是就会动坏心思!我们两家合作,其实南洋生意这一块儿,还是主要依附着厉家,若是他从中使坏,怕是我们也不会及时发现。”

沈初画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她忽然想到今天早上从厉岑景身上闻到的药味儿,眼角微挑,有了主意。

“父亲,您别担心,初画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厉岑景不仅不会说这几天的事儿,还能让她把她哥哥劝回南洋!”沈初画自信道。

战穆尘面露喜色,“初画,你当真能让厉岑东回南洋?

这就太好了,他在临远我总觉得不安心,为百姓不安心,怕他生出事端!”

沈初画道,“九成的把握!”

战穆尘点头,“初画,我信你,你告诉父亲,该如何配合你才好?”

沈初画想了想,“其实您可以不用麻烦的配合我,但是我有件事,想跟您说明白!”

沈初画看了眼司机,随后在战穆尘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番话。

战穆尘面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这……哎,我战穆尘真是对不起战家的列祖列宗,竟然娶了这么个脏东西回来!”

“父亲,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么说,初画才最内疚,您是为了战北柰战家才牺牲了自己的,不然您也不愿意娶她,这个初画都明白!”

“哎!”

“父亲,您就将我刚才告诉你的话晚上吃饭的时候,提一提,让她心里有个数!然后其他的交给我,三天回门之前,我一定能办妥,父亲放心!”

战穆尘点头,“好,初画,我信你!”

沈初画笑笑。

战穆尘看着沈初画不免有些心疼,今天早上老四那个态度……“初画,是我没管教好我的儿子,他心性不定,让你受了委屈,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老四他不敢娶别人,我战家除了你,谁都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