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吕傅国被几个穿着巡捕压制着。
他不敢挣脱,却看着自己店里的布匹被丢出去,而伤心得哭嚎起来,“不要啊,巡捕大人,不要啊,千万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们了,我这些布匹真的是有正轨合法的进口手续的,
不是我私自从国外运回来的,请你们相信我!”
站在门口穿着黑色制服的巡捕不屑地冷哼一声,“有手续怎么不见你拿出来呢?
拿不出来,就按照你自己运货处理,
按照我们临远的规定,不缴纳关税,私自偷运国外的洋货回来,这些布匹要按照规定销毁,
你这店,必须要关门,吕家的几个布匹行,都要关门倒闭,
而你,吕老板,你最少要蹲个三年,哼!”
吕傅国瞪大了眼睛,吓得差点儿晕死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巡捕大人饶命,巡捕大人饶命啊!
我真的是冤枉啊,吕家经营布匹行二十余年,若是真的私自运货,不是早就被抓了,怎么会二十多年无人发现呢?
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进出口缴纳关税的手续丢了,我一定想办法找回来,或者巡捕大人,你们行行好,帮帮忙行吗?帮我找找我们丢失的那些手续,我求求您了!”
“呸,我们帮你找?你私运的布匹哪里有什么手续?你若承认了,我还能给你求求情,让你少蹲两年!”那巡捕道。
沈初画站在门口围观的人群中,听了一会儿,大概听明白了!
吕傅国店里售卖的进口布料,因为没有正规的缴税手续,而被巡捕说是他从国外私运的布匹。
这简直就是冤枉,沈初画一个外行人,都能看明白。
吕家经营布匹生意已经二十多年了。
他们家一直以进口布料作为店里的资本,是很多豪门贵族选购布料的专门店。
这么多的贵族盯着,他们怎么敢私自运货?
沈初画眯了眯眼,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就是吕婉柔。
吕婉柔前脚被京城的人就走,后脚吕家的布匹行就遭遇了这件事。
看来,这件事八成是吕婉柔设计的。
吕家人对待吕婉柔并不好,吕家的老太太十分偏心,平日里打骂也是常事,看来,吕婉柔这是报复来了。
吕傅国一个大男人,就只会哭,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虽然手续丢了,他只要让巡捕们去码头找战家的人或者张允年的人。
问问那些常年看守码头帮忙运货的工人,是否看到过,他们吕家的货船定期从码头卸货不就行了!
战家的人和张家的人是不会说谎的,只要他们看到吕家的货船是正规运到码头,或者参与过搬运布匹,那就证明他是清白的,手续确实是丢了的。
这个人真蠢,沈初画想!
她站在人群中,并没有想要上去帮忙。
因为她也不喜欢吕家的老太太他们。
他们自己家里内斗关她什么事?
沈初画刚要走。
就听里面的巡捕道,“把这个吕老板给我带走,回去好好审问!”
“是!”手下拖着吕傅国就往外走。
“你们……你们不能动我,你们知道我儿媳妇是谁?”吕傅国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