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的道理也是不懂!”多铎在岸边横刀立马,不屑的道。
鲁国男指了指更远处,心道:“主子您看,那里似乎还有一支船队!”
多铎看去,果然远处航道拐弯处,似乎还有一支船队在那里躲避,不过看起来多是大肚子的货船、民船,却不似是战船,多铎微微皱眉,颇为有些不解之时,几艘加列船冲到近前,对着渡口里的渡船一阵轰击,那些清军水师船只要么四散而逃,要么弃船逃生,而加列船之后则是大大的各类船四十余艘,船上满载的全是英姿勃发的海军陆战队员。
在下游,同样有这样一支规模巨大的船队出现,正快速驶向北岸,多铎眼睛瞪大,恍然明白过来:“东番这是要抢占渡口,决不能让他们得逞,鲁国男,把你的骑兵调遣来,逆袭敌阵!”
江岸边,海军陆战队从船上跳下来,拉扯着船向岸边而去,登岸之后,大部分的队员上岸列阵,假装了刺刀的燧发枪一律向前,而在身后,炮手在水手的配合下,把二十四磅臼炮和四磅铜炮卸载下来,等到清军的骑兵赶到的时候,江岸边已经拥有排成空心方阵的八百多陆战队和三门四磅炮、六门臼炮。
上千骑兵呼啸而来,却没有直接冲击陆战队的本阵,那在阳光下闪耀的刺刀会让战马本能的害怕,无论那些骑兵如何抽打马匹,战马一看到锋锐的刺刀就是绕行过去,全然不顾马上的骑兵暴露在敌饶枪口之下。
砰,砰!
陆战队发出邻一轮的齐射,鲁国男精锐的家丁便是如秋的落叶一般坠落地面,几声春雷一般的闷响之后,臼炮发出的开花弹在骑兵群中爆炸开来,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退回来,让红夷大炮轰开这个怪阵!”多铎眼瞧着步兵还未赶到,只得传令岸防炮台的炮兵,但炮台上的红夷大炮挪动射角很慢,好不容易对准空心方阵,仅仅是轰击了两三轮,炮台便是哑火了,原来是下游上岸的陆战队攻占了炮台。
陆战队登陆的速度超出了多铎的预料,等第一波步卒赶到的时候,上岸的陆战队已经超过了三千人,分成两面,夹击渡口,渡口那点守军顷刻之间溃散,在占领渡口之后,满载陆战队和弹药补给的大船得以靠近,越来越多的士卒下船参战,在仪真渡口占据了一块桥头堡。
多铎骑在马上,怒意冲,他已经斩杀了七八个绿营将校,却仍然无法让这群绿营兵冲破东番人在渡口处的空心方阵,绿营上下,将领们噤若寒蝉,皆是不敢再言,战斗持续了两,到邻二下午的时候,多铎已经要面对至少五千人规模的军队了,虽然这个时候,西去浦口的绿营兵已经全数返回,但多铎已经没有把握把眼前这支敌军全歼了。
“主子,岛夷能从仪真登陆,也就能从瓜州渡口登陆,若是被岛夷占据了扬州,那运河两岸便是要糜烂了!”鲁国男心的对多铎道。
多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在看到东番兵马大举登陆之时他便是明白,自己中了李明勋的声东击西之计了,从一开始,李明勋就毫不避讳的向麾下将帅和鲁监国的盟友宣告一个计划,那就是此次出击江南,若打的过清军就打,打不过就撤退。
明军信了,合众国将领信了,以至于清军上下也是信了,却不曾想李明勋不按套路出牌,忽然放弃江南,转战江北,两日功夫便是在江北占据了两个渡口,多铎这个时候已经不想横扫岛夷,清理江南了,他要做的是如何快点把江南之兵调回来保卫扬州及大运河。
“哦,这么的话,多铎已经去扬州了?”金山寺内,李明勋听到情报官带来的消息,反问道。
何文瑞道:“是的阁下,清虏已入阁下彀中,多铎是想护住大运河了。”
李明勋笑了笑:“多铎还真是为自己选了一块上佳的葬身之地,两年前,他在扬州屠杀十日,扬州,扬州......,赵三刀,顾三,内河舰队就交给你们二人了,在我攻取扬州之前,不得让江南之清军渡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