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使之事层出不穷,与孙贼可望一般,都是抗清大业的毒瘤,何不一起除去。”
李定国微微点头,他倒是不否认文官集团的问题,早些年西营扶明抗清的时候,这些文官便是上蹿下跳,玩弄权术,当时文官已然不掌军权,实力暗弱,只得挑拨分化西营内部,让自己与孙可望相互制约内斗,用毒瘤来形容这些人丝毫不过,但李定国依旧有所疑虑:“义兄容我分,文官虽迂腐阴损,但士大夫影响中华已久,海内族人时常以忠臣义士相看,定国也是知道,所谓忠诚也只是让其史书留名,对抗清战局丝毫无用,瞿式耜之流便是如此,只是洪承畴这些无耻之徒多了,才显得殉葬朱明者高尚伟岸,但义兄须得承认,下之心为士大夫所蒙蔽,若义兄贸然动手除之,怕有损清名,若百姓质疑义兄,对抗清也是无益的。”
李明勋听李定国完,点头道:“定国为愚兄着想,愚兄深感欣慰,你也无需担忧,愚兄也定然不会亲自出手,身背恶名的。”
“义兄的意思是........暗杀?”李定国道。
李明勋摆摆手:“自然不是,这些文官虽然无用至极,但擅杀者总归为人唾弃,这恶名是摆脱不聊,不如让旁人背起来,比如孙可望。”
李定国忽然道:“是了,是了,若孙可望出手,更失人心,只是平白无故的,孙可望如何杀得这些乌鸦嘴?”
“哪里平白无故,这些人暗地联络晋王,阴谋截驾,便是大罪,至于株连多少人嘛,还得请另外一个人相助,这个人便是马吉翔。”李明勋道。
李定国少许思量,道:“好,很好,如此西南大局更是多几分胜算了。”
杀那些文官士大夫当然也不光是因为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还是为了更好的掌握永历子,没了这些文官,永历便是无根浮萍,之后就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日后无论废立都只需要应时而动便可。
时间好像一头野驴,跑起来便是不停,李明勋的婚礼从永历八年末被推迟到了永历九年,在很长的时间里,大陆的战争仿佛进入了中场休息,特别是满清与盟军一方,更是少有冲突,盟军一方训练士卒,整训营伍,准备大战,满清的军队也在舔伤口。
盟军与满清军队大体维持了南岭一线的对峙,而在北洋战区,李明勋打造了一个加强师和一个混成旅,再加上交由高锋指挥的一个团的陆战队,义从军和治安军,兵力在五万五左右,而这支军队除了负责青岛要塞和海洋岛要塞的防御,大部分时间在济州岛与青岛要塞之间轮战,而这支军队最大的价值就是牵制满清的兵力。
因为北洋战区的存在,满清不得不在辽东和山东两个方向留下两个重兵集团,防止合众国军登陆,山东的张存仁部与辽东的满达海各自有五万人,皆是满清新近组建的新军,而在两广会战之后,满清再次进行了战略转变,这一次,满清组织的机动兵力的投送方向是西南,满清朝廷再次走上了老路,还是多尔衮的老战略,先易后难,先灭南明,再战东番。
进入永历九年的六月,李明勋在各国代表的注视下,在广州举办的一次规模巨大的世纪婚礼,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在欧洲人眼里,迎娶大明公主的合众国元首,完成了两个皇室之间的联姻,对于大陆战场有着深厚的影响,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婚礼只是西南变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