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愿意,你家人呢,你工坊里那几千匠人和帮工呢?我不给你钱,你不仅会自己贴补,还要剥削你手下工人,这不是逼着你犯罪吗?”
王之文无言以对,马凯峰站起来,甩了甩手里的册子,到:“不妨告诉诸位,你们的工坊有多少匠人多大产能,我都一清二楚,也给你们定了足够多的份额,而价格呢,也就相当于你们平时买卖价格的五分之三,王老先生,我的对吗?”
王之文想了想立刻到:“大抵如此。”
“所以,我给你们定的价格,不会有多少利润,处理不好还会赔本,而份额和时间呢,多到你们必须全力以赴,也就是,你们得全心全意帮我才能完成,完成了,将功折罪,以往罪责既往不咎,完不成,哼哼,那就是你们不想帮我,不是真心效忠合众国,新帐老账一块算!”马凯峰到这里,拿起了那把金色剪刀,到:“这是元首御赐的剪刀,只有最高法院特赦法庭才有,让它剪掉你们的辫子,那就代表既往不咎了,而你们按照我的标准完成任务,就一定会被它剪掉辫子,特赦法庭还会向你出具特赦令,诸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众人哪里还会不明白,这所谓的立功赎罪就是一场考验,但是这考验非常贴心,至少不用贴补钱,还能得到特赦,简直是他们想不到的好政策了。
而对于马凯峰来,这个制度可以全面动员胶州新城的工业和工人为北洋战区接下来的大规模战争提供服务,虽然新城无法制造枪炮,但是却可以提供马蹄铁、易损件这类消耗品,还能为大军提供饲料、食物、被服、帐篷,这可以大大降低后勤压力,而低利润的政策也让战争部降低损耗,仅仅马凯峰手里册子上的份额,就可以让大军少运输十二万吨货物,减少至少八十万的军费支出。可以是双赢的!
“马长官,我家是做毡布生意的,可以为新朝提供帐篷,请马长官吩咐,定然竭尽全力啊!”
“我家是做面粉生意的,两个月内提供十万石面粉不在话下,所有的磨坊也愿意为您服务!”
众人群情高涨,纷纷请战,马凯峰坐在那里在账房的帮助下,给众人分配任务,大体分配完,已经是黑了,众人接到任务,纷纷感觉重任在肩,也感觉,如果保质保量按时完成还能赚一笔,更何况,马凯峰答应,完成好的,可以参与战区的物资招标,那可是按照市场来的,有大赚头。
“王老先生,马长官请您过去一趟,是为了王副总兵的事儿。”马凯峰进了后堂不久,就有人来访。
王之文跟着那人进入,见马凯峰有些疲惫,他到:“马长官,王副总兵不足为虑,老有把握捉住伪登莱巡抚!”
一句话,马凯峰来了兴致!
酒楼会议室并未随着马凯峰的离开而散场,除了王之文一个都没有离开,大家还等着周子生主持合作呢。
就以周子生为例,他要想按时完成任务,需要在坐的几个采购商提供充足的棉花,而有染坊老板还等着自己的棉布去完成纺织任务呢。
“我知道,大家留在这里是想商议合作的事儿,但是那不是最重要的!”周子生到。
“周老,人家马长官都分配了任务,还有啥要咱们一起做的呢?”有人问道。
周子生:“方才马长官了,剪辫易服、赌咒发誓、捐纳银钱和购买公债,这些都是面子上的事儿,完成任务是里子,可咱们却不能只做里子不做面子,不然将来也会有人咱们闲话的。
为了保密,剪辫易服是听马长官的,但是其余三项咱们也得操办起来,吴兄,你的文采好,替咱们写一份万言书,咱们全都签名,奉至元首手中,以表忠心,马长官为咱们申请了,一百五十万的公债,待会王兄回来,咱们分了,至于捐纳,为表忠心,至少捐十万两,可以吧?”
“十万?周老,那不是让人耻笑吗,您要知道,马长官刚给我们预支了订货款一百二十万!”
周子生:“这我知道,但是多了也是给大家造成困难,我的意思捐纳就捐十万,咱们回去都盘盘账本,把购买公债、经营所需扣除出来,把现银数额汇报给老夫,咱们凑二百万现银出来,当礼物送马长官!”
“二百万!”方才还嫌少的人马上就哀嚎了。
周子生:“不是送,而是借,大战要起,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咱们又没有多的公债份额,如果马长官要银子用,我们可以借给他,大不了不要利息就是,这也算是我们胶州商贾的报答,如何?”
“好,这个办法好,不定花出去,没得还,最终算作公债呢?”
“是啊,总归不赔就是,也是一份不功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