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管会通过地下渠道给出的文件,总归是告诫他们勿要过度参与山东的战事,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马骨终究太少,但合众国优待庶民地主和富农却早已不是秘密了,这些人也是满清纳税的主力,如今合众国大军赶到,耐不住寂寞的带着组织的乡勇渡过胶莱运河去投靠,性格暴躁的,已经开始在地方抗税结寨,但大部分人把自家年轻的子侄送到胶州,人人都知道,这些人就是未来合众国的官员,他们这一批,已然是晚了半拍了。
九月底,酷暑已经过了,远道而来的陆军完成了休整,战马养育了一个多月,已经是膘肥体壮,全军上下跃跃欲试,由高锋为主,率领大军渡河西进,从莱州和胶州两个方向攻入青州境内。
出现在满清面前的都是熟面孔,编制也是熟悉的,按照北洋战区预定计划,并不出全力,高锋只带邻二军三师四旅,六万余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胶州,麦田已经收割,秋的气候凉爽,正是大战的好时节。
走在大军前面的是巴特率领的骠骑兵营和隶属于北洋战区的两个特遣营,这些骑兵都精于骑射,又配有两匹永宁军马,甲擘手枪、马枪都是不缺的,最适合前进侦查,目的也是清剿那些清军的骑兵,省的其骚扰后方的步兵阵粒
出身蒙古族的巴特如今做到了少校营长,却仍然是带队出战的寻常模样,他见识过陆军胸甲重骑兵、轻骑兵和龙骑兵的强横,但总觉得那些以阵列和火器为主要战术的骑兵没了骑兵该有的灵魂,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骠骑兵根本无法同一般编制的陆军骑兵对阵。
作为经验丰富的作战军官,他的战术依旧有着蒙古骑兵的原汁原味,七十多名骑兵被他分为两行,前面的一行排成松散的横队,拉开广阔的搜索幕,他亲率的第二行则是纵队,以免被伏击,这种阵型在广袤的平原和低缓的丘陵地带非常实用。
骠骑兵们在五花八门的重型马匹中,依然钟情于蒙古马,虽然矮一些,但是耐力和耐粗饲的特性却是那些带有西洋血脉的战马不能有的,这对于时常独立作战,或者长期作战的骠骑兵们非常重要。
横排的骑兵在杨树林里发现了七个身着皮袍子的男人,光板的皮袍套在外面,坐骑都是蒙古马,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他们就跃上战马,却是没直接逃跑,而是观察了之后,下了战马,用火枪进行了还击,打了两轮,才是上马,张弓驰射。
骠骑兵们经验丰富,低身在马匹之上,追着敌骑射箭,巴特带人包抄,待再看到那些骑兵的时候,只剩下了三骑,人人身后插着几根箭矢,亡命奔逃,见已经被包抄,个个大吼,提着弯刀拼命,巴特命人留活口,几个老兵上前,马上翻身,捡起地上的石头,直接砸在列骑的脑袋上,铁盔发出响声,几个人被砸晕了过去。
“妈的,人人有甲,还是两层,怪不得射不死!”一个军官拆开俘虏身上的破袍子,露出一层锁子甲来。
“火枪,还是燧发枪!”另外一个老兵从马鞍袋子里抽出一根火枪,竟然是燧发枪,巴特接过来一看,颇为精致,只是口径稍微大了一些,并不是合众国出品,燧发机也不尽相同。
巴特下马,挑了那俘虏的头盔,简单询问了几句,道:“是蒙古八旗的骑兵,可笑至极。”
这些饶马算不得上乘,偏生还要着甲、带火枪,难怪跑的慢了,其骑射功夫看上去有些模样,实际上完全不是真功夫,倒是在马下打的两轮火枪颇为准确,伤了一个人,两匹马。
“想不到几年没来,清军装备这般好了,也不知是全都这般好,还只是少数。”那军官道,毕竟在过去的几年里,巴特的营伍在东南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