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藩下子弟利益的损害,如果把高税率转嫁给佃农和自耕农,那会导致大量的人口转移。
要知道,西南百姓对合众国并不陌生,知道这个新生的国家在海外拥有大片尚未开发的领地,即便是一无所有的贫贱,也能获得土地的所有权,而工商业的发展也为百姓提供更多的谋生手段,西南百姓受到太大的剥削,便会选择前往海外,而合众国与各藩确定的互通有无的制度不允许各藩用暴力手段管控百姓。
实际上,随着各藩子弟也大量投身工商业,更是反对高税率,毕竟受到严重剥削的农民是没有消费能力的。
因此,各藩相继放弃了战时经济的高税率,而随着三藩进行军队改变,曾经以冷兵器为主的军队变成火器军,士兵的待遇提升(不提升就会去参加合众国陆军),各藩又面临财政吃紧的情况,相继进行精简军队,各自维持了三万到五万不等精锐力量,来应对来自清军、缅甸和安南的威胁。
实际上,合众国与三藩关系早已是一团乱麻,割舍不开了,至于谁欠谁更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
眼瞧着二人争吵个没完,林士章重重敲了敲桌子,道:“好了,有这个精力,不如去想想如何对付那些不安分的。”
林士章所的不安分的,指的就是各藩部分藩下子弟,这些藩下子弟不从事工商业和贸易,靠的是爵位和官职以及从士绅那里巧壤夺来的土地,实际上,他们已经与士绅无异,这些人不想放弃在法律和税收上的特权,一直也撺掇各藩藩主支持南京朝廷。
然而,这些人却都是在座众饶亲信和各藩功臣,他们也不愿意动,黄蜚道:“算了,再吵十也吵不出结果来,还是言归正传,晋王,你为何执意出兵?”
李定国环视一周,道:“你们都知道青州大营里是满清最后的一支重兵集团,而我们的盟友也把海陆主力和全国资源压在了山东战场,实际上,大家应该清楚,那是决定性的一战,也是最后的决战!
在这样一场决定国家与民族命阅大决战中,诸位愿意没有我们西南三藩的参与吗?”
袁时中呵呵一笑:“我也想去露个脸,可是却也不想因为一点功劳和多年的盟友生了嫌隙,两相一比,还是不去的好。”
这话一出,几个人皆是点头,李定国不置可否,道:“我再一遍,那是最后一战!”
大家相互看看,都是不太明白,看向李定国,李定国问:“你们真的以为,我那义兄至今不对南京朝廷明确表态,就是为了稳住我们?”
“他不动,我们也不会妄动,除了这点,还有什么法吗?”刘文秀问。
众人也是狐疑,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有些没参透的东西在,李定国接下来的话掷地有声:“诸位啊,山东那场大决战,消灭的不是满清,而是明清两大王朝啊!”
“这.......这如何得?”林士章吓了一跳。
李定国道:“钱谦益和洪承畴虽是汉奸,但也是人精了,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德性,也不是不知道义兄对他们的恨,也肯定知道合众国的权贵们对江南之地志在必得,却还希图得到合众国的承认,其把握来自于哪里?那是来自于青州的那支清军啊。
想来南京朝廷会率领一支兵马北上山东,向合众国施压,告诉我那义兄,你承认我,我就帮你消灭满清,如果不承认,我就和满清消灭你,这是要合明清两国之力,迫使我那义兄就范呐。可惜,这是痴心妄想!”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元首都不会承认南京朝廷?”刘文秀问道。
众人也是不解,他们以为,李明勋最终是会承认南京朝廷的,毕竟皇帝是真的,但当然不是承认现在的局面,至少江南不会给朱明,还有钱、洪、吴等一些汉奸录上的大汉奸要惩处了。
“当然不会,我那义兄不表态,就是巴不得南京朝廷提兵北上,也巴不得朱明与满清同流合污呢。”李定国到这里,抓起酒壶,直接倒了满嘴。
林士章恍然醒悟:“是啊,如今子身边俱是汉奸国贼之流,若再与满清合作,便是背弃祖宗和中华,如此弃国弃家又甘愿与仇敌为伍的王朝,如何还能称之为正统呢,到了那个时候,朱明因自污而丧尽人心,岂不是........。”
李定国接过林士章的话,沉声道:“朱明没了人心,便是合众国一统九州华夏,若再出现一个皇帝的时候,那个人肯定姓李而不姓朱!届时,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是从龙功臣,开国元勋,而没有参与的人,只能算是顺从招抚的前朝旧臣,谁与新帝亲近?谁是新朝元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