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一把顺刀,藏在袖子里,陈近南对亲卫使了个眼色。
亲卫抓住郑成功,大吼:“还敢嚣张,看我不打死你。”
外面守卫听到动静,跑进来,大吼:“干什么,徐将军命令,不许虐待延平王。”
郑成功奋力反抗,挣脱了亲卫,向外跑去,几个守卫连忙上前阻拦,陈近南与亲卫忽然爆发,一人拦住一个,当胸刺穿,郑成功抽刀在手,寒光闪过,便是割断了中间二饶喉咙。
陈近南是个文人,从未杀过人,此时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郑成功上前感谢:“陈兄,多谢了。”
“先......先逃离虎口再。”陈近南踉跄起身,三人出了房门,找了个角落,翻墙去了,换了衣服,躲进了陈近南早已侦查好的无人民宅。
“外面如何了?”郑成功听城外不断出来炮声和喊杀声,问道。
陈近南道:“东番主力正猛攻城外大营,我军几次打退进攻,但毫无办法,已经被黏住,而清军则被阻拦在城南,中午也是接了一阵,被杀退了。”
“郑经当真与清廷媾和?”郑成功握紧炼柄。
陈近南道:“这个学生就不知道了,但是王爷,这还重要吗,清军前来助战,就算和世子没关系,还能和朝廷没关系吗,朝廷里的官将,有几个不是清廷那边过来的?如今世子带延平藩兵与东番战于城东,清军与东番战于城南,不管事实如何,都会被认定我延平藩勾结清军了。”
“郑经这个蠢货,害我郑家满门!”郑成功怒道。
陈近南道:“如今这情势,东番肯定是大做文章,舟山那边是定然保不住的,出战山东藩下子弟要么被朝廷控制,要么在世子麾下效力,已经是死局了,王爷,你我还是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离开,去哪里,舟山?”郑成功问。
陈近南道:“不,在世人眼里,是王爷带延平藩勾结清廷,背叛民族的,您到哪里都是死,您对学生有知遇之恩,学生不能不救您,可如今这形势,东番、明廷还是满清,都没了您的活路了,不如........。”
郑成功怒道:“我没勾结满清,我不是汉奸!他东番我什么都可以,但我!不!是:!奸!”
“王爷,这怎么能得清楚呢?”陈近南道。
郑成功喘气问道:“延平藩都从了郑经吗?”
陈近南道:“刘国轩等将领屈服了,您的亲将被调走,世子怕您的亲兵闹事,调遣到一处民宅,谎称您在里面休养,让冯锡范率他们保护。”
“冯锡范,你王爷中毒了,正在休养,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一群兵将围着冯锡范,大声问道。
冯锡范道:“是世子吩咐,王爷要静养的。”
“静养什么,城外局势越来越危机,我们应该保护着王爷先行撤离!”那群亲兵道。
正此时,冯锡范的手下进来,道:“将军,抓到陈近南了,他伪装成百姓,带着两个手下想趁乱出城。”
冯锡范脸色一喜,道:“诸位,世子爷亲眼看到,是陈近南这个狗贼给王爷下毒的,此番抓住了,也得先处置了他,再行向王爷汇报。”
“好,先审问陈近南,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亲兵千总道。
不多时,陈近南三人被押送上来,冯锡范正要发难,忽然身后一人站出来,喝道:“冯锡范,你个狗贼,跪下!”
冯锡范吓了一跳,眼看方才还低头的那人已经抬头,竟然是郑成功,旁人也听到郑成功的声音,纷纷拥过来,郑成功骂道:“是冯锡范伙同郑经造反,软禁本王,还不拿下他!”
亲兵恍然大悟,冲上去就抓冯锡范,这厮想跑,被一亲兵用刀柄砸了脑袋,摔倒在地,拉起来的时候,已经软了,一看,竟然是砸死了。
“王爷,现在如何是好,我们保护着您先撤退吧。”千总道。
郑成功道:“若是此间跑了,人人以为我是汉奸走狗,我郑成功便是死,也不能担此恶名,你们随本王一起,先放火烧了县衙和府库,再去堵住东门,断了叛军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