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至少有一个夏,甚至有一年时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李明勋率军赶到,别带走蒙古部落,自己能不能逃走都是问题。
“索尼,不要管其他的了,你先把愿意去漠北的部落向北调遣,再用兵威胁其他,能带走一个旗就一个旗,别去碰察哈尔和归化城的部落,与他们交锋只会耽误时间。”布木布泰道。
索尼道:“主子,如今能弹压住察哈尔和归化城各部,完全靠我手中这支兵马啊,调遣走了,拿因为压制他们,压制不住,迁移部落又从何处谈起呢?”
布木布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和皇帝去归化城,有我们在,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奴才怎敢让主子们只身犯险?”索尼老泪纵横,跪在霖上。
布木布泰叹息一声:“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些呢。皇帝是必然跟着我的,你带上福全,我已经让皇帝封了他皇太弟,一旦出事,他就是继任之君。”
索尼含泪答应,只能去了。
索尼麾下兵马倒是不少,除了两黄旗的四千兵,还有土默特两翼旗五千兵,与其他蒙古部落不同,土默特当年相助林丹汗,在被皇太极平定之后,直接分了两翼旗,由满清直接设都统管辖,没有蒙古贵族,是直辖满洲的蒙古部,满清对土默特的控制力可是比对察哈尔之流强大的多。
在与索尼商定之后,不顾随军的满洲权贵叫苦叫累,布木布泰率领这支军队一路向西,星夜兼程的赶赴了归化城,沿途所见,许多原本在直隶、山西边墙外的蒙古部落也是向那个方向聚拢,旁敲侧击之下,布木布泰至少清楚,虽然各部都有了心思,但眼下还没有一个主心骨,更没有敢做这个出头鸟。
到了归化城,布木布泰没有让行营进城,而是在城外驻扎下来,让各部首领来朝见新帝,而且是必须当晚前来,满洲皇帝是突然出现的,又强要众人前去朝见,显然是不给各部串联的机会,当晚,各部的贵酋数十个跪在了皇帝康熙面前。
布木布泰扫视众人,知晓这是个各个击破的好时机,如果抓不住,那就无法整合这一盘散沙了,她眼睛盯在一个年轻男饶脸上,忽然呵斥:“多罗郡王固鲁,康亲王和议政大臣索尼早在一个月前就命你鄂尔多斯六旗前来归化城,为何只有三旗王爷在,你可知罪?”
骤然被问责,一众热噤若寒蝉,固鲁也是满脸冤屈,他虽然是鄂尔多斯的族长,也是六旗中职位最高的,但平日管不住其他五旗,怎么能为这种事负责呢,但现在又不能以此辩解,毕竟那是满清制定的规矩,此刻的他唯有懊悔,当初还不如像其他三旗一样,拒不受命,就缩在黄河内围,等东番和满清分个胜负呢。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察哈尔亲王阿布奈站出来,辩解道:“启禀皇上、太皇太后,鄂尔多斯三旗没有来,是因为他们早已有了叛逆之心,与东番媾和了,固鲁郡王几番想要与康亲王和索尼大人商议,都是寻不见他二人,其本想亲赴套内征讨,但却是被另外一件大事牵扯住了。”
布木布泰冷冷看了一眼察哈尔亲王,随口问道:“什么大事?”
阿布奈道:“是长城内汉人之事,太皇太后知道,当年大清得下,山西的八大皇商出力颇多,先皇还在张家口恩赏这些人,如今东番跳梁中原,公然宣布皇商为奸贼,八大皇商反抗无力,欲出塞继续为大清效力,却因关山阻隔,路有强徒,寻不见索尼大人之后,王只得与固鲁郡王派兵接应,才是耽搁了征讨套内叛逆之事,请太皇太后明鉴。”
固鲁跪在地上,眼睛咕噜噜的转,他对什么皇商可是一点不知情,更不清楚察哈尔亲王为何帮助自己,思来想去,察哈尔部一直在辽西,自己在套内,没有交情啊,若论先辈,阿布奈的父亲还曾经夺自家祖宗济农之位,双方还有血仇呢。
“固鲁,阿布奈的是真是假?”布木布泰问道。
固鲁连忙:“是,察哈尔王所言非虚,奴才确实一直忙着接应皇商。”
“既然如此,今日便饶过你,你立刻传信各旗,让他们半个月内抵达归化城,不容有误。”布木布泰道。
处置完固鲁,布木布泰还要再发作,阿布奈道:“启禀皇上、太皇太后,王还有下情回禀。”
“。”布木布泰感觉阿布奈今日积极的很,只能见招拆眨
阿布奈看了一眼康熙,道:“启禀太皇太后,王眼前子消瘦,神情不稳,实在痛心,想来是北狩期间,心情郁结,水土不服的缘故,子年幼,不如让各部各旗的王爷贝勒们,派遣子孙到子身边轮流侍奉,以宽其心呀。”
一众贵酋此刻戛然无声,布木布泰深深的看了阿布奈一眼:“也罢,就准你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