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
“名头响有什么用,你今日在魏家那般话,你倒是快活嘴了,但什么都不要,咱们去了京城喝西北风啊。”魏珠擦了擦眼泪。
雷克生重重一哼:“我就是不想和你大哥掰扯,我这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掰扯不两句,我就得把他大腿掰扯下来塞进他鸟嘴里!”
啪!
雷克生把一铜牌拍在了桌子上:“有这玩意在,咱们就吃喝不愁咯。”
那是受封伯爵时给的,魏珠一把收在怀里,道:“你别犯蠢,你还想靠这个去偷去抢啊,我可告诉你,犯法的事儿可不能做。”
雷克生呵呵一笑:“你想哪里去了,我这可是正经的伯爵,明日你拿着这牌牌去联合银行,报我的名字,怎么也能拿出三五千两的低息贷款来!你得知道,我这伯爵是有俸禄的,铁杆庄稼,信用硬的很!”
魏珠一想也是,反正日后年年朝廷发伯爵薪俸,银行不可能不给钱。
“父亲,钱先生应该也属于战犯管理所管制吧。”魏长生心问道。
雷克生点点头:“那是自然,钱谦益三大汉奸之一,自当归战犯管理所管辖,为父也知道,钱谦益曾授业于你,你心有感激,你若想,随为父在管理所工作,有机会照料一二也可以。”
“这能行么?我也进所工作?”魏长生问道。
雷克生道:“自然可以,怎么着我儿子也是国立大学法学院预科学生呀,现在法务系统缺人缺的厉害,实际,你学不了多少时日,也得基层实践,现在法学学生,哪个不是一边学习,一边判案。
起来,战犯管理所是个硬骨头,里面都是罪大恶极的,也是狡诈难驯的,你若是把那里的人都摆平了,那不定可以直接考个法学学位来呢,就这么办吧,反正你也是函授学生,到哪里不是去,对了,你问问你那些同学,有愿意随我去......去实习的么,多找几个,也是替为父分忧。”
“儿子明白了。”魏长生连连点头。
山东胶州。
九月底的北风越发的寒冷,冻得胶州城里的战俘们瑟瑟发抖,三皇之战时,他们都是着冬装应战,但被俘之后,战俘所只给发放食物,而不管衣着,到了夏日,大家都是把冬装撕开,去了棉花,改为隶衣,但七八个月过去了,棉花早已不知所踪,想再改回棉衣已经不是不可能了。
刚亮的时候,便是有一队人马进入了城内,数量超过一千人,骑兵步兵都有,把战俘从帐篷和地窝子里赶出来,用刺刀和燧发枪驱赶众人,把城内所有的建筑、设施全部点燃焚毁,随着各类材料被一堆堆的点燃,战俘倒是不冷了,可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马吉翔,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要冻死咱们?”一群冉了马吉翔身边,向这个消息最灵通的战俘打听消息,马吉翔哪里知道,躲闪不,忽然一人抓住他的脖子,双眼一瞪,马吉翔立刻讨饶,这人便是吴三桂之子吴应雄了。
“我哪里知道,已经四五日未曾去见上位了,但你们也不想想,若是要杀我们,也要砍头才是,冻死在这里,算什么?”马吉翔心道,见吴应雄松了松手,道:“八成是转移地方了,你们想想,咱们关这里大半年了,不审不判,不刑不罚的,算怎么回事,诸位都是当官的人,也该知道,死囚哪里有这待遇?”
“对,老马的是,估摸是要处置咱们了,但不是在这里。所以,肯定不会冻死在这里,但备不住要送往京城、南京处死,哎呀,不会送松江吧,听闻新朝定松江为京,取名申京了。”一人道。
“为何这般?”吴应雄松开了马吉翔。
马吉翔:“他是担心,新朝兴大工建都城,大工之前,杀我等祭祭神,以求保佑。”
“是啊,听闻海外夷狄都是如此,就连倭人也不例外,新朝起于海外,不定沾染了番奴习性呢。”
“别胡咧咧了,人家要祭神祭,也该找童男童女,似我等这等杀孽过重的,哪位神佛肯要!”当即便有人反驳。
正此时,一宪兵高声宣告:“马上唱名!众人安静听好,只唱名一遍,听不到的,名单上没有的,一律处死!第一个,爱新觉罗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