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可以把利益扩张到整个帝国。
结束了一个夜晚的辗转反侧,金铽终于挨到了黎明的到来,看着窗子外面的雪盖住了房顶,他快速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甚至连早餐都没有吃,就直接去了陈文川的府上,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已经到来,汉江会在二十左右封冻,这会大大降低朝的耐心,金铽必须抓紧时间了。
“老爷,到了陈大人府上了。”暖轿的棉布帘子掀开,吹走了轿子内好容易积攒的热乎气,金铽缩了缩脖子,走了出来,他径直到门前,对门子道:“本官乃是领议政金铽,有要事请教你家老爷,速去通报。”
门子原本看到有人没有事先那名帖来,本是有些不悦的,但一听是领议政,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先是把金铽先引入零着火炉的门房取暖,才是着急忙慌的去禀报了,而陈文川原本是不想见金铽的,但听下人金铽只带了贴身仆人来,并无排场,而且已经进了门房,不得不见了,陈文川把金铽请进了堂内,奉了茶点,把侍奉的下人遣走,道:“领议政大人,有什么话,可以直接了。”
金铽轻咳一声,道:“陈大人,老夫此次前来,是来求您帮忙的。”
“是前往觉华岛劳军的事吗,领议政大人,原本下官是想去一棠,您执意前往,怎么还需要下官帮忙呢?”陈文川问道。
金铽叹息一声,道:“陈大人,老夫对此次前去感到前景不明啊,不瞒大人,昨日便是有人来报,海外那支舰队里还有朝的理藩院总裁李德灿,怕是这一次来,就是宣布结果的,虽这两年老夫也帮着大王排忧解难,向朝聊表忠心,可老夫有自知之明,以老夫一家犯下的罪孽,怕是难被饶恕了。但老夫终究是朝鲜之人,要对大王负责,问罪老夫,问罪两班也就罢了,若朝问罪大王该当如何呀?”
陈文川怒道:“大王何罪,先王何罪?先王被满清囚于沈阳,一直坚贞不屈,从不与满清同流合污,大王即位之后也是虚与委蛇,都是你们,逢迎鞑虏,把持朝政,残酷虐民,抗拒兵,罪在两班,不在大王!”
金铽脸色涨红,道:“骂的好,骂的好!你的没错,以往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们干的,可这话从我之口出,你信,大王信,可朝未必信,别我,就算是大王亲往朝分辩,怕也不会有人信。大王是否冤屈,也只有您陈大人才能取信于朝了。”
陈文川自认也是如此,如今他身边也围绕了一批人,可谓自成一党,除了少数满清时代隐居不出的朝鲜士大夫,他这一党都是大明遗民,除了先王回归时从满清带来的陈文川等人,还有就是壬辰倭乱时机缘巧合,留在朝鲜的大明官兵后裔,亦有毛文龙时代逃亡朝鲜的辽民后裔,在陈文川看来,自己这些人与帝国是同文同种,长期以来受尽了满清和朝鲜叛贼的虐待,而朝鲜王李柏父子多有维护,他们若为李柏话,朝当信的,而陈文川也是力主为朝鲜王开脱,毕竟他们得以存活,全赖几代朝鲜王的恩泽。
“那你去觉华岛劳军,便带上下官吧,下官去了,自当分。”陈文川道。
“若是那般,怕是你陈大人出不了汉城,就要被害了。”金铽道:“朝水师一来,汉城震动,两班贵族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可对你陈大人忌惮的很啊。”
“那你,该如何。”陈文川也知道金铽所言不虚。
金铽道:“为家国下计,请陈大人修书一封给李总裁,最好广邀前明遗民署名,再派一信得过的人与老夫同去觉华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