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切就稳当了,吐尔逊担心道:“我最担心的是巴拜伯克在马莲坛与大泉子之间埋伏,这里至少有五没有水源,如果他用兵马困住了我们,我可未必在戈壁滩上掘出井来。”
曹禺笑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能困住我们的军队还没有诞生呢,他们若是敢来,那就有新鲜的马肉吃了。”
军官们哈哈大笑,沙漠作战,最怕的就是补给线最切断,可他们携带有足够的物资,可以直接冲到哈密,根本没有补给线,而伏击更是无稽之谈,在这种平坦的地形,西征大军的火炮和燧发枪会教巴拜伯磕军队如何做人。
第二的下午,林君弘巡视完大军,见到吐尔逊正在泉水边忙活着,他的手下把死尸捞出来埋在沙漠之中,石头围子被推倒,水被放干,在地势较低的地方,一个新的围子正被砌筑,再挖一个沟渠,就可以形成一个新的水塘。
“需要我的人帮忙吗?”林君弘问。
“不敢劳烦殿下的兵,时间充裕,我的人可以在启程前做完。”吐尔逊引着林君弘走到阴凉地,林君弘看到胡杨林下还有那个熟悉的铁笼子,里面的老鼠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老鼠。
林君弘看了一眼:“这些老鼠竟然没死?”
吐尔逊道:“巴拜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他故意把笼子放在水塘上面,给里面的老鼠留下充足的食物,就是想告诉您,这片水塘被污染了,帝国的大军会像水塘上的老鼠一样渴死,可是那个愚蠢的东西哪里知道,沙漠里的夜晚很冷,水塘上水汽充足,凝结在铁笼子上,老鼠就是靠这些露水活下来了,而巴拜那块写着狂语的毡布还为老鼠遮挡了中午的阳光。”
“好好养着这些老鼠,别让它们死了,它们和巴拜伯克有一个约会!”林君弘微笑道。
两的时间,西征大军完成了补给和休整,继续西进,离开的时候,这里留下了一个新的水塘和一块石碑,石碑上清楚记载鳞国的叛逆恶贼巴拜污染水源的恶劣行径,也承受了叶尔羌国畏兀儿商人吐尔逊麦尔丹的义举。
而刚离开大泉子不久,陈端率领的前锋返回了大队,而陈鄂着一支胳膊,显然已经受伤了,再看随他而去的骑兵,少了近五分之一,马匹也折损不少,但带来的却是好消息,马莲坛的坎儿井被破坏的不严重,随便找些人就能挖出来。
“我们先是查探了红柳园的密井,有水但水位很低,向导那种水位支撑不住大军取用,所以就去了马莲坛,那里的情况还好,只不过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叶尔羌骑兵的袭击,他们有四百余骑,火器装备率很高,其中的重型火绳枪和骆驼炮要值得注意,戈壁滩上无遮无拦,与其对射,马匹损伤很快,我们损失的四十多匹好马。”陈端介绍到。
“骆驼炮,什么东西?”林君弘问道。
陈端招了找手,手下牵来一匹骆驼,驼峰上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架设一门火炮,还可以旋转,看口径也就是一磅炮,林君弘细细打量,感觉和风帆战列舰上那些设置在两舷防止敌惹舰用的回旋炮很类似,实际上,骆驼炮也正是回旋炮的变种,有时候甚至就是一门超重的火绳枪。
这种火炮很轻便,骆驼可以驮着与大军同行(骆驼驮负能力是内陆牲口中最厉害的,平均可以驮200公斤),而且在使用的时候,还不用卸载下来,直接让骆驼跪在地上,就可以装填发射,可以是这个时代的自行火炮,而骆驼炮比回旋炮身管要长,射程超过普通的火绳枪、燧发枪。
“很麻烦的东西,你们是怎么应对的?”曹禺问道。
陈端手下一个士兵咧嘴笑了:“很简单,用燧发线膛枪,有效射程超过骆驼炮,因为我们是燧发枪,是可以趴在地上射击装填的,而对方只能让骆驼跪下,我们直接打对方的骆驼就可以了,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