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于太湖,有投效鲁监国,只恨满清恶毒,买通内奸,捉了他去,拷打两月余,兄长不屈,死于杭州大营.........。”
罗英说起长兄抗清的事,说的是头头是道,韩芷薇问了几个细节,他对答如流,而许多情却是连她也不知道的。但说起罗勇,罗英却坚定不移的否认有这么个人,至于韩芷薇所知的罗勇身世,罗英一概不认,坚称家中并无此人,还怒斥韩芷薇栽赃陷害,有辱长兄清名。
可在韩芷薇的认知中,抗清义军领袖罗贤应该是有一个叫罗勇的儿子的,在清军用计坑杀罗贤一家时,年仅三岁的罗勇被人救出来,安置在一农家中,十岁时才被接到了福建,告知其身世,与韩芷薇一起接受培训,一起长大,数年后潜入京,在欧阳止麾下,伺机刺杀帝国宗王。
“好了,你们去忙吧,我这朋友若有话问询,自会去找你们,但切记,尔等态度要和缓一些,不要焦躁。”李君华指了指韩芷薇,让罗英一家退下的,而侍卫也按照李君华的吩咐,给罗英送去了几匹布和一袋盐。
“罗勇的身份查下来就是如此,不光是他,第二批名单里的八人,三人查不到,其余五人都是罗勇这般,查到了亲属,但人家却说没这个人,也有说遗失孩儿的,但年纪、姓名乃至性别都对不上,不过有一点却是真切的,这些人却都是抗清义士的亲属无误,我已经命人详细查验,日后平反,他们会是第一批。”李君华对韩芷薇解释道。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鬼。这些人是你安排的,他根本不是罗贤义士的亲属。”韩芷薇怒道。
李君华说道:“你应该也清楚,这百十口人生死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按你来时的猜测,捉起来做筹码也比现在这样有用,你若认为这一家非义士亲属,大可去问,只需问出一点破绽,我随你处置。”
韩芷薇却是没有真的行动,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了一会,李君华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们组织里,似张经武、罗勇和你这等义士之后有多少?”
“你问这个做什么?”韩芷薇警惕起来。
“随便问问,这应该不算机密吧。”
韩芷薇想了想,如实说道:“究竟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接触到的,前前后后有八十多个。”
“那就是了,我再问你,这八十多个里,似张经武这种年逾二十的有几个?”李君华又问。
“好几个!”韩芷薇不知李君华用意,模糊说道。
“好几个?七八个,还是三五个,亦或者两三个?”李君华试探问道,说到两三个时韩芷薇脸色稍变,李君华就知道,就是两三个了。
李君华道:“最后一个问题,似你这般,自己知道自己身世来源,而非由别人告知的有几个?”
韩芷薇道:“有五六个。”
李君华笑了:“这就对了,说白了,这八十多个里,肯定是义士之后的也就七八个,十占其一而已,其余的都是罗勇这样的,对吗?”
“你究竟什么意思?”韩芷薇喝问。
李君华站起来说道:“没什么,就怀疑大部分人其实并非真正的义士之后,而是别人故意安排的,反正东南抗清义士的名字大家都知道,树碑立传的有很多,大可随意找个孩子来,趁他年幼懵懂,告诉他你是义士之后,激发他的斗志而已。你想想,你们的组织原本的宗旨是反清复明,是父皇称帝之后逐渐才开始反对帝国的,哪里有那么巧,能找到那许多义士之后来,而且个个年纪还那么合适,只要训练三五年就能出战的?
别说是你们这等隐身藏匿的民间不法组织,就是帝国的安全局等情报部门,拿到民政的所有资料,查访起来也十分的困难,你不觉得这很值得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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