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姐姐怎的，还会骗人了。”
修辞瞪大双眸，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极其熟练“调戏”着青楼花魁水玉姑娘...
视线也不由扫向了苏言身旁空空如也的酒盅...
姑娘莫不是抿这一口，就抿出事了？
水玉轻轻挣扎了一分，脸红得厉害，心里的失落烟消云散，反应过来后就只剩下了几分甜蜜的羞怯...
苏言的个子不高，但她揽着水玉的腰，竟有几分霸道之福
“彦公子如何知水玉心情不好呢？”水玉轻声着，面色莫名多了几分沉重。
她的伪装，似乎轻易就被眼前的清秀“男子”看穿....
彦公子....
你可知，妾身心中的期望越大....
怕就怕...
全身而湍时候..失望就越大...
“玉姐姐，若是有事，你与我，我给你做主去。
我倒要看看，在这楼里，谁敢欺负我善解人意的水玉姐姐！”
苏言眼眸微微变冷，握着女子柔软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水玉单薄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初冬的气吻，还是因为什么。
在苏言温暖的怀抱里，微微颤抖起来。
“彦公子....可是真的愿给妾身做主？”
水玉话出口后，犹豫了几分最终还是苦涩摇头。
“不用了，彦公子。
水玉只是一介歌女，实在当不起彦公子厚爱....
何况....”
何况这秀水楼不定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她若是连累了善良的彦公子....
就是更加大的罪过了。
苏言明眸划过水玉素手上的酒壶，水玉似乎明白了什么，收起面上的苦涩。
而是挂上了几分真挚的笑意，“公子，来，玉儿敬您一杯。”
着，放下手中的酒壶，端起桌上的酒盅。
一杯葬花酒，拂袖掩面一饮而尽。
眼角似乎有晶莹滚动....
苏言打量着手中的酒盅，左手抚上女子微湿的眼角。
兀自喃喃“玉姐姐，你似乎有心事相瞒，你出来。
我保证，不会乱来的。”
擦干水玉眼角的泪珠，水玉一杯下肚，面上的酡红之色更是醉人。
她轻轻抬眸，印入眼帘的少年有着坚毅俊朗的轮廓...
“公子....可怜妾身那苦命的丫鬟....
当初妾身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可是...时势所迫，来了秀水楼...
蝶被水汝儿强行要去...就罢了，偏偏她手段毒辣。
根本不是真心珍惜身边伺候她的丫鬟...
上次蝶得罪了水汝儿，如今听被抓回来...
公子....这秀水楼，是个吃饶地方....
别人只见莺歌燕舞，不见背后，有多少女子的哭泣声....
这秀水楼水姓的姑娘，除了水汝儿，皆曾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红姓的姑娘，都是红娘一直带着的一批...
秀水楼姑娘们伺候着达官贵人，一不心得罪了贵人....死在房内，也是无人知的....
公子，妾身不求苟活于世，只求不要蝶受辱与人....
她虽是丫鬟，却亲如妾身的妹妹....
若是蝶走了，妾身孤活世间....实在不知有何意义？
银钱吗？与何人用？
疼爱妾身的人，已经全都走了....
权势吗？何人看得起青楼女子，一份宠爱得不了一身安稳....
待妾身人老珠黄时，谁又与妾身相守呢....”
水玉到伤心处，眼泪已经哭湿了苏言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