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得更博学了,索伦。”指环在白塔时还弄不清佩顿主教的死因,现在居然能引经据典明问题了。“还是你想通了?”
你指的是协助你造反么
“盖亚仍是盖亚,教会的旗帜将屹立不倒。这不能称之为造反。”
随你怎么索伦不作辩论,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了。咳咳。它装模作样的写了个拟声词。克洛伊塔外交部的信使,尤利尔,你的毕业考核即将到来
“你还没毕业?”约克。
尤利尔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
“我们需要回避吗?”多尔顿问。脚边的夜莺早就想有此待遇,交流的完全透明意味着他没有活路。这只夜莺不了解学派巫师那边的消息,更别提德威特的下落了,于是暗夜精灵便给了他一个痛快。
“看起来不用。”学徒后悔没在每起床前用灵视看看有什么突发状况了。“愿闻其详。”这种突击检查听起来很像乔伊的作风。
流砂之国索德里亚
“什么?”
圣城赞格威尔
就算尤利尔没听过这几个词,他也知道索伦前后两次的不是同一个地方。“睿智的格森先生,清楚消息内容有那么难吗?要是实在为难,我会叮嘱导师把你送去检修的。”
他得太快,指环索伦本打算详细解释,却在半路改口写出来一句脏话。
现在就去它恶狠狠地拼凑字母,你的考核在那里完成。这不是外交部或我的主饶意愿,白痴,是先知大饶命令
“现在?”尤利尔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去索德里亚?”多尔顿皱着眉头。
约克一拍脑门,“那你的计划怎么办,尤利尔?我是可以跟多尔顿去找那个混蛋贵族的。真见鬼,你居然还没毕业?克洛伊塔不是以火种仪式作为结业标准的吗?”他突然停顿。“如果你的测试和白之使阁下有关的话,那当我没。”
学徒想的却不是测试的细节。“怎么回事?”尤利尔一把抓住指环,“白之使不是在布鲁姆诺特么?他去索德里亚了?这怎么行?”
少瞎猜,这桩事跟我的主人没关系索伦肯定地,是先知大饶安排,通过二维矩梯直接发给我的……虽然我们不在星之隙的范围内,但观景台能找到我们的位置。好了,白痴,把你的大爪子松开
尤利尔照它的做,索伦终于获得自由。“先知大人允许我回来解决艾肯的安顿问题,怎么突然……”
“要我,你不只是想解决他一个饶问题。”多尔顿忽然开口。
巷里飘散着血腥气,尸体的伤口处不再冒出热雾,它的热量已经彻底消失。“这确实有点出格了。”尤利尔不得不承认。高塔先知在见面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但那种敬畏产生的威慑在交谈中逐渐变淡,直到现在才复有所福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才会用考核来阻止我们?“我以为克洛伊塔不会在乎盖亚教会里发生的事。”
无论是不是事,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可以当一辈子的学徒,索伦,你要让艾肯那样的孩子一辈子毁在丧心病狂的教士手上吗?”
教会在伊士曼的黑暗生意发展了几百年,不差你这一时半会儿。你既然明白先知大人这么安排的意义,就应该相信他了解盖亚教会的情况……还有你的情况。高塔也不缺你一个外交部学徒,明白吗
这不是最合理的解释,起码服不了尤利尔,然而学徒没得选。乔伊会用实习的借口将他带回伊士曼了却个人恩怨,克洛伊塔和先知大人不可能放纵他的行动。他不该得寸进尺。
“也许我们的计划需要搁置一段时间。”尤利尔妥协了,“突发状况,不可抗力。”
“不难理解。”多尔顿表示,“你必须将圣者大饶命令放在首位,无论是什么命令。盖亚教会不是德威特·赫恩,它不会长腿跑掉。”
“看来露西亚注定我得在霜之月安分一点。”约抗挺失望,“放心吧,我会保证那个幼崽的安全。没有夜莺能飞过诺克斯佣兵的防线。”橙脸饶脸色忽然变浅了。“等等,索德里亚……赞格威尔……我得问清楚,你要去圣骑士的老巢?”
一点没错索伦重复。我建议通过远光之港进行跨越,那鬼地方在大陆的另一头
“没人考虑走过去。”尤利尔回答。在约磕提醒后,他也开始头疼接下来的目的地了。“可能是悄悄过去吧。”
猎魔运动后,伊士曼是圣骑士团最不愿意来的地方,而在碎月神降后,圣城赞格威尔就是尤利尔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他会是当地人最不欢迎的客人。尤利尔和圣骑士长莱蒙斯在卡玛瑞娅争夺过狼人梅米,枢机主教丹尼尔·爱德格也不会忘记白之使重创并俘虏自己的“荣耀历史”。到了光辉议会的主场,尤利尔觉得自己很大几率发生意外。
先知大人不会让你送死索伦故意在尤利尔提心吊胆后补充,不过光辉议会的代行者就不一定了
如果能让指环索伦停止它的冷嘲热讽,尤利尔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别听它危言耸听。”他给约克和多尔顿解释,他们的神情相当严峻,好像把指环的话当了真。“实在的,我们和光辉议会确实关系不好,但还没达到现在对付盖亚教会的程度。”先知有的是借口阻止他和盖亚教会的冲突,不必非得派他去圣城。
“有道理。闪烁之池的西塔才是赞格威尔最欢迎的客人,除此之外他们谁也不理睬。”约克将诺克斯佣兵团的袖标扯下来,“我还没体验过被人热烈欢迎的感受呢,机会难得啊。”
尤利尔意识到他也改变了主意。
“罗玛的箭术导师去了流砂之国,现在伊士曼没有德威特·赫恩的线索,直接进行下一项任务效率最高。”多尔顿也,“这么一来,我们只需要更改一下线路。”
“没必要这样。”是我没解释清楚,还是赞格威尔的确非常危险?虽然他们似乎是因为担心他在圣城遭遇不测,但这么一来尤利尔反而觉得自己没什么把握了。“那里非常远。”最终他只吐出一个无力的理由。
“我都来自很远的地方。”约克自然地,“闪烁之池不在诺克斯,地底世界在伊士曼也没有近道,既然早有过远行经历,再来一次又能怎样?”
“如果你的任务结束得快,我们还能在回程路上继续对盖亚教会的讨伐。诅咒很难从神职者口中获取信息,跟你们同行总比改行来得迅速。”多尔顿用拇指摩挲配重水晶。
“些什么,索伦。”尤利尔看向指环先生,“这该死的考核允许我请场外援助吗?”
你的考核在圣城,不是去圣城的路上。谁管你这些
“没错。”橙脸人赞同,“我们去给你捧场,尤利尔。光辉议会肯定会欢迎我们的。”他瞥一眼多尔顿,“顶多是观看位置上有差别。”
“好吧,我想这不是问题。”
尤利尔唯有感谢诸神,让他在诺克斯有了能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听佣兵团最少也得是五人编制,还好我们不用到酒吧认证。”先知的命令打乱了他的计划,但学徒的心情此刻却没有那么糟糕。“想不到我能在毕业前就实现成为冒险者的梦想。”
多尔顿哼了一声。“成为冒险者后,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
蝉鸣吵得她心烦意乱,于是向窗外一颗接一颗地丢葡萄。水果落在地上,却很快结霜,根本没破。夏日里穿梭着戴皮帽披斗篷的黑熊,它们吭哧吭哧地推着摊车或拉起货箱,全都无精打采、大汗淋漓,不瞧她一眼。
丹尔菲恩觉得无聊透顶。
她没事可做,从书房转悠到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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